愛上你在轉身的瞬間 第六章 情 話

作者 ︰

走出教室,站在回廊上,窗外吹進來清爽的涼風,讓人慵懶的神智一陣清醒,暖暖而不灼熱的陽光鋪滿走廊的每一處角落,秋聲用力地屏住呼吸,空氣的味道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閉上了眼楮,想回憶這香味在哪里聞過,如此地熟悉,卻不知道從那個方向飄過來,意識被一層一層篩選,最終停留在昨晚的小河堤旁。

對,那是小草干枯後滯留的淡淡的幽香味,它是順著這河岸的風一路吹過來的,他仿佛又看見河堤上,幽靜寂寥的蒼穹下,月色如洗,清涼潤濕的空氣,他和卓然倆人平躺在草地上的一幕。

天上眨動的繁星,活潑得像個孩子,然調皮的問他,如果她是天空里的一顆星星,他是願意看見她每一個夜晚在他的頭頂閃爍,還是希望她變成一顆流星,不惜犧牲她所有的光亮,歷經瞬間的繁華後變成隕石落到他的身旁。秋聲微笑著吻吻她的額頭說,「如果你是一顆星星,那我一定會是你運行的軌道,我要用我的愛,串成一個規則的橢圓,讓你永遠都不會有月兌離軌道的一天,永遠圍繞你,保護你,呵護你,直到永遠!不讓你孤單地閃爍,更不允許你變成隕石落入人間。」

听完秋聲的回答,卓然調皮地環住他的腰,掂著腳尖給他一個深深的吻,並且在他的耳旁輕吟到,「你放心好了,我月兌離不了你的軌道了,因為你有引力。」

秋聲微笑著把她攬在懷里。星空明淨,夜露濕潤,才子佳人,共此一簾美景,真乃人生一大美意!

「哇!好干爽的香味。哪里飄來的?」

身邊一位女同學問另一位學生。

原來,這香味不是一時迷失的嗅覺,它真實地飄到了自己的身邊,在他的心里來回的飄蕩著。上課的鈴聲驚醒秋聲想象的心緒。轉身回到教室,這堂還是討厭的政治課,他低垂著頭坐在位子上,翻看著卓然送他的日記本,快速跳躍的心在這個時候有一絲緊張。那上面是我期待的東西嗎?他又一次反問自己!

打開第一頁,彩色的紙張應卻在眼楮里,畫面上天空是那樣地蔚藍,一個小女孩彎身撿楓樹上凋零的葉子,火紅的顏色,在蔚藍的天空下惹人心扉。清秀雋美的字跡,一行行內斂矜持地站著,透出一絲沉默的含蓄,在對著秋聲微微的笑。

「今天是九月二十一號,多麼戲劇話又充滿玄機的幾位數字。

‘就愛你!’。

今夜我思緒飛揚,今夜我輾轉難眠。一個上午你的影子在我的面前來回走著,我想抓住你,待我伸出的十指剛要踫觸到你的時候,發現我手心里抓住的是一把流動的空氣,你卻看著我微微的笑,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我輕輕轉身的無意,還是你已久久地在我身後注視,讓我在驀然回首的剎那,愛上燈火闌珊處的你!是不是那無辜憐惜的眼楮里早已寫滿了我想要的東西,還是你不留意的一次深情的回眸讓我自以為你愛上了我的轉身,只在那一瞬,我的世界里有了天長地久的永恆!還是,這僅僅是我的一時幻覺。

陌生的男孩,你能告訴我嗎?」。

九月二十一號星期日

「那一瞬間,我所有的驕傲,清高,矜持統統拜倒在你的眼眸中。你悠遠深邃的眼楮,仿佛一汪深不見底的清泉,深的我無力轉開你的視線,這一切你能夠感知嗎?我轉身之處的男孩。

雖然,我故作一份不在乎,不理會,和你們巧妙幽默地談笑,但,我的內心涌動的是誰也看不見的洪流,一陣陣朝我的心攻擊,讓我忍不住在你走後又含情脈脈望了你一眼,你回過頭,看到我眼里的流蘇了嗎?那是愛的音信,你能夠懂嗎?

回學校的路上,我忍不住問自己的心,這叫什麼?是一見鐘情,還是我一時的錯覺,反反復復的揣測中,我知道這是一見鐘情,錯覺怎麼能夠持續的如此漫長。我禁不住一陣臉紅心跳,少女特有的矜持和羞澀彌漫了我所有的神經,我這樣輕易的愛上一個陌生男生,是緣分還是宿命,我分不清,或許兩者都有吧!」

(☉_☉)

九月二十二號星期一

「無論我如何想你,你終是不會知道。我有了更多的失落,為何命運偏偏如此弄人,遇上你,錯過你。愛上你,失去你。無法名狀的痛苦誰人可解,我忍不住質問蒼天,蒼天無言。

夜幕降臨下來,深秋的夜空,深邃如大海一般幽藍,月亮露著半個臉旁羞羞的始終不肯露出另一半,明淨如洗的月色,爬滿整個夜空,讓人能夠看清桂花樹上那露珠輕吻花蕊的跳動,這樣的夜有你的陪伴一定是另一番情景趣味。可是,你身在何方,誰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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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三號星期二

「人生走過了二十二個春秋夏冬,第一次愛上他,他卻成了我生命中的海市蜃樓,曇花一現就遠的不見蹤影,來的那樣快,走的亦是那樣倉促,來不及讓我說上一句,「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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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四號星期三

「夜,更深了。

只有孤寂的半月形單影只地深情探望著夜幕,似乎要努力找回失卻的另一半,這多麼如我心情一樣的寂寥蒼茫。我,收起了對你的思念,已是凌晨了,可如何都難以入眠,想你想到茫然,想到流淚。誰都不會體諒到我如此的一個人兒,竟會在遇上你之後變成如此的模樣。

世上的事哪有那麼多的定式,何況是愛情,千百年來都不可能有定式,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一切也都是緣分的使然,來到這個世上,那麼世上的好多事是注定逃月兌不掉的不是嗎?像我這樣沒有邏輯地愛上你。

九月二十五號星期四

又是神思迷離的一天,心愛的男孩,此刻你在做著什麼,你會交女朋友嗎?為何我每時想到這些,整顆心就像失去了重力一樣無處依靠,莫非,你正在和一個美麗女孩聊著默契的話題,還是,你躺在床上,望著滿天的星星,想一個不知名的女孩,她會不會是我----

最終,在想你的幸福和苦澀里,疲倦了雙眼,我,會不會在你的夢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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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六號星期五

「快一個星期了,我每天都會在相遇的河堤上把你尋覓,期望著與你再次相遇。那時,我一定會在你的手心寫下自己的名字,不管你會不會愛上我,我都要讓你知道,有一個女孩,在一轉身的功夫愛上了你!

想象你那時驚呆的模樣,一定會很好笑。你大概會說我犯神經了,然後小跑著逃掉。

而我,又是如何的希望,你含情脈脈的眼神,如秋夜里涼爽的月光,深深將我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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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七號星期六

「陌生,給你起這樣的名字,會不會介意。

又是周末,我很幸福。

若不是你闖入了我的世界,我又怎麼會如此地開心,縱使無法在見你,可每天在心里想著,我已很知足。畢竟,有一個讓自己真心可想,可盼的人,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不是嗎?

緣分讓我們相遇,緣分也一定會給你我一個美好的安排。

每晚寫寫你,日子很美好,很充實。

九月二十八號星期日凌晨

卓然落筆

心懷緊張又激動地讀完卓然在與自己相識這些日子寫的日記,秋聲的眼楮里早已蓄滿感動和幸福的淚水。原來,她也是這麼愛自己,愛的沒有了矜持和高傲,這是不是天意,天意弄人,天意也成人之美不是嗎?不經過這一番長久的相思,愛會如此的濃烈嗎?

近兩個月的相思,不是秋聲一個人孤獨寂寞的守侯。相思的那頭有他心儀的女孩以同樣的方式思念著他,想象真美!人生的意義太深邃廣渺,愛情的這條小舟甚至可以穿越這些,徑直游到你的生命中來,木漿蕩起的層層漣漪,那是浪漫的點綴,水花里你可不可以看見七彩的虹穿過!

翻開紙張的另一頁,粉紅色的底頁,有一對戀人撐著油紙傘在雨中漫步。愛情的味道像草莓的顏色,輕輕一咬,幸福的酸甜遍及身心。淡藍色的筆跡,正楷小字,清秀中透露出女性的柔和。

天,下起了蒙蒙秋雨。寂寥的萬物愈加的寂寥了。望著玻璃窗外淅瀝滴落的雨花,心內漲滿層層的愁緒。秋風秋雨愁剎人,一點不假。越是憂郁失落的時候,雨越是紛紛的落,怎麼能不叫人浮想聯翩,觸物傷情那?

周末的宿舍是熱鬧的,姐們們有著樂不完事情,而我,卻像一個世外的人,如何都融入不進她們歡聲笑語的世界。看見我獨自沉默,欣桐拉著我的手問我是不是想家了,要我給爸爸打個電話。我微笑著說,只是心里壓屈的不舒服,除此之外,我是說不出我愛上了一個陌生的男孩,想他了。這樣曖昧的話我如何能夠講得出口。

推開宿舍的門,撐起一把傘我想在秋雨中走走,中秋雖已過,深秋的景致也是值得用心來欣賞不是嗎?萬物一旦步入深秋,就如同人進入到暮色蒼年,再多的宏圖報復,也只能在嘆息中度過僅有的余生,讓人有很多無奈的嘆息,感慨命運的逝水流年,只能徒增愈多傷悲而已。

「卓然,我陪你。」

欣桐也撐起一把傘跟了過來。

我微笑了一下說︰「委屈了你,下著雨還叫你陪。」

「誰叫我是你好友那?要不也交個男朋友,那樣我就不會這樣粘著你了,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孩子,那麼多傾慕你的人,你卻頭也不回,整天孤家寡人一個,小心有一天紅顏已退,再也找不到願意娶你的白馬王子了。」

欣桐一半認真,一半假惺惺地說。

「那樣很好啊!有你做伴,我還會怕紅顏枯萎嗎?愛情豈能是兒戲,找不到心儀的那一位,我就等,等來的人,要比費勁心思去找,來得永恆的多不是嗎?」。

我似又認真的看著欣桐。她的臉上潮紅一片,我知道她想起了隔壁班級的那個被稱作小f的一直追求她的男生。

「欣桐,小f人挺好,你若是喜歡他,就接受他的表白吧,不要等到一切愛失去的時候,再去回首,可能已是物是人非了。」

想起自己那遙遠似夢的愛情,我滿月復真情地說道。

「我接受他了,昨天下午我們一塊在食堂吃的飯。我還沒有好意思告訴你那。」

欣桐臉上滑過絲絲的紅暈,在多麼活潑樂觀的女孩子,一旦說起自己的愛情,都是抑制不住內心的羞澀而流溢眼角的。

「那多好啊!也是我一直期待的事情。以後要多陪陪人家,不要總愛耍小姐脾氣了。」

我看著欣桐,她緊抿的嘴唇里發出一聲「嗯」字。

「你說,如果一個人陌生的人愛上另一個陌生的人,一切都是那樣地匆匆而過,甚至快的來不及問問對方的名字,這樣的愛情會注定沒有結果嗎?」。

我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還是說出了這些壓抑在心底的話。聰明的欣桐似乎感覺出我話中的意思。帶著幾分邪笑,打量了我一個全身。

「哦,我說這段時間我們的卓大小姐怎麼老是失魂落魄的樣子,原來心中早有意中人了。

快說,是不是我班之潤那小子。」

欣桐的半知半疑引得我哭笑不得。

「我不是說過了嗎,是陌生的兩個人。同一班級還叫陌生呀。」

欣桐這才眨著眼楮問我,「真就不那麼湊巧嗎?你等了那麼久,等來了一個陌生人,是不是頭腦受刺激了,那怎麼稱得上是愛情,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欣桐的異常反映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也希望這是錯覺,是不真實的一廂情願的單戀罷了,可是,我的第六根神經告訴我,那不是錯覺,我明明看到他脈脈柔情的眼神,還有不舍的那個轉身,這一切決不是錯覺兩個字所能解釋得了。

有時侯,想他的時候,也明明可以覺得他也在想我,把我的思緒拉扯得很痛,這難道不叫心有靈犀嗎?欣桐你不是我,你不知道那種滋味。」

我不在掩飾自己的情緒,迫切地說出我的心聲。欣桐或許從未見過我這個樣子,有一點失態,又有那麼一點自戀。我看見欣桐夸張的表情,在我的對面傻傻地看這我,似乎此刻我倆才是天設地造的一對。

「卓然,沒想到你也會有為愛情痴迷的這一天,同學們都叫你‘冰雪美人’,看來她們忽略了你心內如火的激情。你之所以會像一塊冰那樣沉靜,是因為心儀的那個人久久不曾出現對吧。你呀,讓我們每一個人都琢磨不透了,就不知道你智慧的小腦瓜里到底藏著多少不為我們所知的秘密。」

欣桐這次顯得很認真地看著我說。

「你說的很對,我之所以沉靜,之所以像冰一樣冷,是生命里還沒有那個能夠讓我融化的人出現。我一直在等待我的陽光出現,一塊冰堅守著那份寂寞的冷是孤單的,我想融化成山澗中清澈的溪流,伴著花開的聲音流淌,輕盈地滑過戀人的掌心,徑直地流進他的身體里,和他生命里的血液一起跳動。最終,他出現了,卻以如此陌生的方式,匆匆的來又倉促地走,一個轉身或回眸的瞬間,我就再也抓不住他流走的身影。」

我的聲音里有幾分激動又伴著一絲沙啞的嘆息。

「沒有想到聰明的你也有為愛情犯糊涂的時候,既然你那麼堅信自己愛上了他,就耐心地等待吧!如果有緣,你們一定還會在次相遇!支持你!」

欣桐在我面前夸張地打個手勢。

「謝謝你欣桐,我真擔憂你會不支持我,甚至會臭罵我是‘青春期自戀證’。」

「其實,我注意你好一段時間了,女孩子的心總是特別敏感,我們又在同一個屋檐下學習生活,你的情緒波動,怎麼能夠瞞過我的眼楮。私下里,我甚至偷偷幫之潤設計了一套追你的行動方案,你有沒有注意,這段時間之潤他總會時不時出現在你的跟前。」

欣桐很得以忘形地說著。似乎她也進入卓然虛幻的情景里。

戀愛的女生,智商通常都很低,一高興,什麼天大的機密都能勇敢地泄露出來。

「欣桐,從今天開始就不要幫之潤了,他應該擁有屬于他自己的幸福,別在我身上花費時間了。我的世界除了那個陌生男生之外,在容不下其他異性。」

卓然認真地看著欣桐說。

一陣涼風吹來,不知何時秋雨已經停了。

「來,我美麗的天使,跟我去一個地方----」

欣桐合起傘,神秘地笑道。

「去哪里?」

還沒回答我,欣桐便小跑著走開了。

「別問去哪里?你想不想早一天遇上你那個陌生的未來式男朋友?」

這個機靈古怪的楚欣桐,又在搞鬼了。

我們一路小跑,風吹動著我的棉布裙子,雨後的天還蒙著一層淡淡的淺灰,應和著我裙子的顏色,有點落寞的味道。

大約每個戀愛的女孩都有過相似的情節,想把自己最干淨最純潔最美麗的一面展現給心愛的人看,哪怕這一份簡單的美麗在別人眼中是如何的微不足道,而戀人幾眼安靜的欣賞,勝卻萬語千言。

陌生的你,如果此刻能出現在我的跟前,只那樣靜靜地看著我,我該會有多麼高興!

「卓然,我想你一定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欣桐轉身看著我,肯定地說。

「不至于像你說的那麼神秘吧!」

「呵呵---

前面就到了,看到那棵大樹沒有。」

欣桐放慢了腳步,手指著前方。

「那不是許願樹嗎?」。

我有一絲驚訝,同時心里又升起莫名的祈願。

「你真到這里來過?」

欣桐懷疑地看了我一眼迅速地問道。

「沒有,听別人說過。」

「我說嘛,這都是戀人常來的地方,你孤家寡人一個,會有心思跑到這里來。」

欣桐看著我,似乎我在說謊。

這是一棵合歡樹,因為生長年數久遠,大家給它起了一個非常詩意的名字‘許願樹’,又因為距離學校不是太遙遠,年輕的戀人們常常會來到這里,許下心願,留下祝福。有的還會在樹干上系下小巧別致的飾物或彩帶一些帶有回憶性的裝飾。這樣一來,‘許願樹’就變成了‘花樹’,即使在沒有合歡花開的季節,這棵樹一樣充滿生機,十分美麗。用它比情的永恆,是在美妙不過的事了。它粗壯的枝干互相環抱,勻稱的緋紅小花彼此依偎,風吹來,花片仿佛是一個朦朧的夢,撩撥眼神,美好而溫馨。

縱使沒有來過這里,但有關許願樹點點滴滴的妙言趣事,都如自己心底里所想的不差秋毫。

一直期待著,遇上生命里的戀人,然後陪他來這里,說浪漫的事,許甜蜜的心願。而那個人遲遲沒有出現,一個人來這里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情。而今天,自己卻有了意外的感受。

當然,這意外是和那個陌生的男生分不開的。

「卓然,有什麼感慨,有什麼心願盡管訴說吧!月老會在這里幫你實現的。」

欣桐樣子虔誠地說著,眼楮始終望著樹干。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是我發自內心的祈禱。但願你可以听到,但願緣分在次讓你我相遇。

欣桐和我,兩個單純青澀的女孩子,把自己的未來和歸宿寄托在一棵樹上,在大人眼中這是多麼幼稚而荒謬的一件事情,而這個季節的我們卻如此的虔誠和信賴。

愛情的偉大就在于此吧!

「陌生,室友們都睡著了,我把一天的心情整理在這里,如果有一天我和你不期而遇,我會親手把這些心情打開給你看。因為,我不想丟失有關你和我點點滴滴的故事。

夜很深了,我還要預備明天的功課,就不在這里給你講故事了。」

晚安!

十月二十五號

周末深夜

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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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合上筆記本,秋聲眼里還有未干的淚痕。

一個人因為愛而流淚,因為思念另一個人而流淚,這樣的愛,一定是深入骨髓,穿越心窩,所以,才刻骨銘心!

世上的事說起來是變幻莫測,其實,一切在隱約之間早有定數,誰能成為誰紅塵里的遇見,誰和誰相隔著千山萬水依然執手相牽,這不是一句簡單的緣分就可以決定得了的事。或許,他和她前世就有過擦肩而過的回眸,只是,待到今世才有緣共此夜話,燃一支紅燭,悄悄戀愛。

一個人的生命,一旦有了愛情的滋潤,眼前仿佛春暖花開一般美好!秋聲沉醉在這種美好里,不能自拔,更不願自拔,生活自得而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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