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道路總是有許多的選擇,在眾多的選擇中,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道路,然後堅持走下去。不管道路如何艱辛,如何困苦,都不要放棄與埋怨,因為這些都是自己的選擇。只要相信自己,擁有堅定的信念,總有一天滄海也會成桑田。
皇後黨與貴妃黨雖各具缺點,但這些也只是暫時的,誰知道未來會是如何?選擇好一個好的選擇,再用自己的能力一點點改變這些漏洞,會比那些一步登天來的好。
既然決定做出最後的選擇,莫逸清也不再猶豫,決定進行最後一次虛實。無論這次的選擇怎樣,她都不會後悔,因為這是自己再三思考後的決定。
告別陸婉凝後,莫逸清與月兒一同會流溢堂。想通後的莫逸清,面對一路的美景,也心情愉快許多。
微風拂面,花香襲人,原來一切也是那般美好。只是以往的自己太過專注與其它,而忽略了身旁的美景。伸開雙臂,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原本的愁雲也消散而去。
沉浸在大自然里的莫逸清,不知何時回到了流溢堂。與外周不同,流溢堂的氣氛有些詭異。
在正廳里,坐著一熟悉的身影。已有多日不見,如今她終于按耐不住來找自己。馮秋敏一臉焦躁不安,手里攪著那方早已揉皺的帕子,一見莫逸清回來,便著急的上前︰「莫妹妹,你可算回來了。」
「馮姐姐,你怎麼了?」莫逸清一邊遣散宮人,一邊牽著焦急的馮秋敏重新坐回位子,耐心的勸解她,「有事慢慢說,不要這般著急。」
得知消息的馮秋敏哪能不著急,一想到自己的計劃已被人知道,就好像被人抓個正著,渾身的不自在。
「姐姐和妹妹怎能相同,姐姐可還有……」說道一半,馮秋敏都有些說不下去,她深怕她的話會傷了莫逸清。
面對馮秋敏突然的沉默,莫逸清有些理解,畢竟每個人都會有一些小算盤,馮秋敏如此,自己也亦是。
莫逸清為馮秋敏沏了一杯茶,端至她跟前道︰「馮姐姐不想說,妹妹也不會逼你。只是如今正是關頭,急也沒有用,還不如靜下心來細想如何應付才是正事。」
「莫妹妹說的有理,是姐姐著急了。」馮秋敏接過茶水,淺呡一口,舒緩了自己的情緒後,才開口道︰「本來我也不怕她知道,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惡毒,盡然會想這樣做。以前自己實在是瞎了眼,居然和她稱姐妹。現在想來,真是後悔的不得了。」
看著馮秋敏的抱怨,莫逸清只是沉默不語。起初她听到這消息的時候,同樣也很震驚。沒想到為了對付自己,那人竟要做這般的大作為,要知一旦失敗她未必能討得好。也許她是想來一搏,反正不管如何她都不一定有好果子吃。只是既然她想要自己的命,又為何要來警告自己,這一點讓莫逸清有些模不透。
「好了,馮姐姐,再抱怨也沒用了,趕緊想良策才是正事。」莫逸清是不想再听馮秋敏抱怨墨語蘭,她不知道她們曾今有過怎樣的恩怨,會讓兩人走到如今的地步。她只知道現今的要事,就是如何自保,只有保住命才能有接下來的動作,不然一切都是空話。
「姐姐就是沒有辦法,才會來找妹妹,不知妹妹可有好的應對辦法。」
莫逸清聞後,笑了笑,道︰「妹妹是有一法子,但有些危險,只是不知姐姐是否敢嘗試。」
「為了公主,姐姐算是豁出去了,必定要和她一決勝負。」
「姐姐能有這樣的決心,妹妹也放心了。」馮秋敏的態度,莫逸清很是滿意。只要一涉及到兒女,每個母親都會有反應的,馮秋敏亦不例外。她不敢保證自己的計劃非常的完美,但也不會讓墨語蘭討的好處。
短暫的沉寂幾日,不代表自己軟弱,而是在等待時機,等待一個對自己有力的時機。即使自己真退出,墨語蘭也不會放過自己,就如同兩人剛見面時。更何況她現今以知道,自己可能與馮秋敏聯手。
莫逸清湊到馮秋敏耳旁,將自己的計劃和盤而出。馮秋敏听後,也很是贊同她的意見,連聲贊好。
計劃敲定了,莫逸清又想起另一事,有些為難的開口詢問馮秋敏的意思︰「馮姐姐,若這次事成,妹妹有一事想請姐姐幫忙,不知姐姐可否願意。」
「如若事情順利完成,何止一事,再多的事姐姐也會幫的。」定下心後的馮秋敏,對莫逸清的求助很爽快的答應。
「馮姐姐,你也不听妹妹是何事相求,萬一知道後指不定會懊悔呢?」馮秋敏的太過爽快,反而讓莫逸清有些不安。覺得她這樣含糊的答應,到時不付出行動,自己都不知道找誰理論。
被莫逸清這麼一說,馮秋敏有些猶豫,不過思慮一會兒便回道︰「妹妹既然答應幫姐姐,就說明妹妹的立場已定。想來妹妹的要求,應該不會為難到哪里去。」
馮秋敏說的話,莫逸清還是有幾分贊同的。自那日墨語蘭的警告、與朗湘悠的獨處,讓莫逸清的天平有些微傾。馮秋敏不好對付,朗湘悠更是難對付。但兩較相比,還是馮秋敏更好對付一些,畢竟朗湘悠擁有馮秋敏所沒有擁有的。
現今朗湘悠可能需要自己,但哪天自己對她沒有用處,結局會如何可想而知。然馮秋敏不同,只要她還有一絲顧忌,她就不能將自己如何。這樣的一對比,選擇哪個,莫逸清也心中有數了。
送走馮秋敏,莫逸清叫來流蘇。她讓流蘇辦事也有好些日子,是時候看她的能力了。
「奴婢流蘇給主子請安。」
「起來吧。」莫逸清招呼她面前的流蘇起來,待她起身後才詢問︰「那日,我讓你做的事,你可完成了?」
「呃~」流蘇有些支支吾吾,不似當日答應她一般爽快,莫逸清也不逼她,只是循序漸進的指引她,「你也不用緊張,即使你沒有完成,我也不會責怪你,畢竟查那事不是很簡單的。」
「不,主子,奴婢有查到些什麼的。」說著流蘇又支支吾吾起來,顯得有些犯難。旋即,流蘇咬咬牙,還是決定把事情說了出來,「其實,靜妃娘娘與昭儀娘娘以前關系很是要好,就如主子與陸嬪主子和丁貴人主子。只是兩人因一些矛盾,變的有些不和。」
「這些我隱約知道一些,我要的不是這些答案,而是更深入的答案。」莫逸清等了那麼久,可不是為了知道這些事情。
流蘇見莫逸清不滿意自己的回答,額頭冒出些許冷汗,繼續道︰「兩位娘娘不和,是在昭儀娘娘滑胎之後。听昭儀娘娘身邊的涵然說,昭儀娘娘是在食了靜妃娘娘送的食物才滑胎。可依奴婢覺得這麼明顯的事,靜妃娘娘應該不會做才是。」
連流蘇看的出來的事,馮秋敏應該也有所懷疑。只是她為何一口咬定是墨語蘭所為,而不是他人,要知其她人也是有下手的動機的。
「你繼續說下去。」莫逸清肅然,雖說決定要和馮秋敏合作,但還是要知己知彼,只有在先理清馮秋敏與墨語蘭的關系,她才好為以後做打算。
得莫逸清的示意,流蘇將事情——出︰「雖種種證據都指明是靜妃娘娘,但昭儀娘娘還是不相信靜妃娘娘會這樣做。直到有一天,昭儀娘娘見了一個人後,她就改變了她當初的想法,一口咬定是靜妃娘娘所為。」
「那個人是誰?是誰能讓昭儀一夕間改變想法。」
「不知道。」流蘇搖了搖頭,「涵然說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昭儀娘娘見那人時非常的神秘,一個人也沒有帶。」
這就奇怪了,是什麼樣的說辭能讓兩個好姐妹反目成仇,莫逸清有些好奇起來,她十分的想知道那個人身份。在興奮激動的同時,莫逸清也有些後怕。她在明,那人在暗。如若有一天她威脅到那人,那人會不會向對付墨語蘭和馮秋敏一樣對付自己。為了安全起見,莫逸清還是覺得先找出那人才是要事。
「流蘇,你果然不負我的期望,做事這般有效率。能有你相助,今後我定能少走許多彎路。」
「能為主子做事是奴婢的榮幸。」流蘇在听到莫逸清的稱贊後,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
莫逸清也很滿意這一切,揮手便讓流蘇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