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會武功的中年僕從和車夫避在廊下,雖說驚中不亂,但也心有擔憂。
他馬上加入打斗,才交手,便覺出對方武功高強,跟昨晚的那些粗漢相比,簡直不可一日而語。
「少爺……」青年僕從看見主人回來,叫了一聲,武功精湛的他兩額也汗珠細滲,氣息微喘。可想,應已打斗了不少時間。
幾番回合下來,雖說威脅不了他與僕從的生命,但他們韌力極強,即使受了刀傷,也不顧一切的復又上前進攻。
抬頭一看,又有十來黑衣人從屋頂上躍下。
他眉一皺,心想必須速戰速決。便撿起死者手上的刀,出招狠猛。忽的,混亂中,他目光掃到一個身影,被四名常衣男子束縛著從客棧里拉向門外,前面還有一個穿著較為光鮮的中年男子指劃著,硬將掙扎的她塞進停在門外的馬車…….
而那個嘴里叫著「放開我……」的人正是昨晚與他風雨纏綿又不辭而別的她!
猛的,他身子一顫,只感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回過眸,胸口已被黑衣人刺了一刀!青年僕從一看,大驚,飛身撲前,舉劍砍向握刀者的手碗,還沒听見「啊」的慘叫聲發出,黑衣人已被見血封喉,兩眼翻白,與斷手齊落地上。
青年僕從一把扶住臉色變白的他,「少爺!」
「沒事……」他忍著劇痛,馬上又起手擋住一黑衣人乘機劈來的刀。
青年僕從無法,只好松開主人還擊蜂擁而上的黑衣人……
情勢容不得他退避,他忍痛迎戰,漸變蒼白的臉冷汗直冒,額上青筋凸現。
檐廊下的中年僕從見狀,一向淡定的眉宇皺了皺,而一旁的車夫早已慌亂得站立不安。
「叫‘官差來了’。」中年僕從說。
「哦!」車夫忙應,想也沒想就大聲叫喊起來,「官差來了!官差來了!」
眾黑衣人一听,各自互相看了一眼,停止了進攻,一躍而上屋頂,躡瓦撤離。
「少爺!」青年僕從忙扶住欲倒難支的司城子鸞。
中年僕從和車夫馬上從檐廊上前,幫忙將他挽扶進二樓房間,中年僕從不忘示意車夫關上門。
利刀仍插在胸上,司城子鸞冷汗淋灕,臉色極為蒼白,虛弱的靠坐著讓中年僕從為他剪衣查看傷口。
雖因刀仍在,血沒有噴射而出,但也沿著刀口周邊汩汩滲出。
「刀刺得太深,恐怕拔刀時會大出血,不好在這里進行。而且這里也不可以久留。」中年僕從說。
司城子鸞深呼吸一口氣,蒼白的唇顯出他越來越虛弱,問︰「這里的官是誰?」
「回少爺,是寒門出身的裴以盛。」中年僕從回。
「把他叫來。」他吩咐道。
「想必不用叫,他也快來了。」中年僕從道。
果然,院子里傳來人聲,河陵縣縣令裴以盛帶著十來名官差前來查辦事件。身形瘦削的他一看地上的尸體,皺了皺眉,想他河陵縣何時有過這樣大的案件啊。
客棧掌櫃驚魂未定,戰戰抖抖的走出來︰「大人……」
「發生什麼事了?」裴以盛問。
「小民……小民……也不知道啊……」掌櫃跪下道。
「看見人往哪兒跑了嗎?」。又問。
掌櫃顫顫的指了指樓上,說︰「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