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情根深種,不能自拔
天氣漸涼,翌日的傍晚,楚之杭在時隔多日後,再次見到了蘇遇白。
一輛彪悍霸氣的路虎低調的停在路邊,楚之杭眯了眯眼,眺望蘇宅的方向——
「對了,你們怎麼認識的?」葉師長喝了幾杯,便大了舌頭。
他注視衣衫半褪的她,只見那無瑕的肩膀泛著晃眼的雪色,因著大幅度動作而暴露出凝脂般的靡艷美景,若隱若現的粉女敕猶如櫻桃般可口,喉嚨一梗,他仰著頭將身上的襯衫褪下,又不疾不徐地解開了腰帶,隨手將衣服扔到了地上。
楚之杭低沉暗啞的嗓音蘊含著魅惑的淺笑,擦過沉浸在天堂中的蘇遇白耳際,她無力的閉上雙眼承受著他給予的快樂,一邊嗯哼一邊如貓兒般的啜泣,仿佛因自己這般的反應而羞赧,小臉蕩漾起撩人的色彩,艷麗的晃眼!
蘇遇白瑟縮了下,仿佛抱住了溫暖,將自己埋進了楚之杭的懷里,迷茫而清晰的感覺著他……
他踱步繞著男人走了一圈,緊盯著那張有些熟悉的面容,問道︰「特麼啞巴了?說話!你叫什麼?」
「葉嵐,你可真有本事,不僅得罪了楚之杭,還得罪了蘇家,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你們葉家在B市再無立足之地!」燕少荀睨著被兩個士兵牢牢壓住的葉嵐,瞧見她越發難看的臉色,冷笑著揚起唇角,再度冷冷道︰「我勸你等會識時務把小白的下落說出來,否則楚之杭沒準會掐死你!」
沒過多久,燕少荀便打來了一通電話,心知事情的重要性,他一點不敢耽誤,不僅派人攔截葉嵐,甚至親自押著滿臉灰敗的葉嵐來到了歲月拾光的門外!
楚之杭聞言,眼底劃過笑意,瞧著葉家父女被雷劈了般的表情,心下忍不住一笑。
此刻,方才是真真正正的水乳交融,如魚戲水!
可她不甘!
可她真的沒了退路,從動了歪門邪道的心思那刻起,就沒了退路!
什麼是情根深種?
她總覺得葉嵐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女人,從幾次短暫的交鋒中便能看出這個女人的偏執,因佔有欲得不到滿足而偏執,從而做出買凶害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兒,若她得知楚之杭這般算計他們父女,將之趕盡殺絕,可就真應了那句話——
葉師長終于明白了自己忽略了什麼,而一旁的葉嵐也不好受,她此刻已經無法維持高高在上,那巨大的落差感讓她險些失去理智,一想起自己沖動之下做了什麼,便覺得前路渺茫!
這酒蘇遇白並不陌生,有一年家宴的時候,姑父就帶了一瓶回來,說是員工福利,可見這酒也不是那麼難得,至少有可能是批量生產的,不知情的人才會被這酒的來歷給忽悠了,像她這種家庭出身的,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楚之杭那麼說,是給他們面子!
精赤著滾燙性感的胸膛,他毫不猶豫的掀開了那遮掩美景的被子,野蠻的壓下,一觸踫她的嬌軀,就像模到了水兒,女敕女敕的軟軟的,襯著他的堅硬英挺,形成鮮明對比!zVXC。
「妮兒——」
葉嵐睜大美眸瞪著悠然淺笑的蘇遇白,直想上前撕碎了她,自己從小跟在父親身邊耳濡目染,自然知道蘇家勢大,就是全盛時期的葉家都無法與之相比,若是早知她是蘇家的寶貝,自己還敢下手害她嗎?
房間里流淌著細碎的小聲申吟,克制著從牙根里溢出,嬌媚的猶如熾熱的紅蓮業火,灼起楚之杭體內的興致。
葉嵐即使不甘,也只得生硬道︰「蘇妹妹,這情不自禁,我對不住你了……」
「啪——」
他今天佔足了蘇遇白的便宜,又將費了些心力配合她,說到後面卻是真心實意。
熟門熟路的走著,雕梁畫棟的裝飾令人眼前一亮,最難得的是這兒每一件東西都是真真的老東西,無論廊柱還是字畫,都完美的無懈可擊,細節中便流露著大氣貴氣,排場十足,卻不知是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附庸風雅,畢竟能與之相襯的菜色,就那麼幾樣。
許長空沒想到自己會再遇葉嵐,四年不見,她一如既往的美麗,得知了他的身份沒有瞧不起他,反而熱情的貼上來……
恐怕答案還得從葉嵐那里找!
他模不清葉嵐的心思,便將一大半注意力放到了蘇遇白的身上,見她好似沒了食欲般,挑剔的夾了幾筷子菜,又想起了什麼,眉目間透著些少女的好奇,眼神直直盯著那瓶酒,卻不敢妄動。
「咳咳——」口腔里的血腥味兒濃重至極,葉嵐忍不住咳嗽起來,楚之杭那般絕情冷漠的話語,猶如利刃般剜著她的心,讓她恐懼的同時心疼的要死,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跟楚之杭這等高門大少差著多少距離,無論她在國外如何打拼,如何利用美色努力,在國內這等天之驕子的面前,她都輸的一敗涂地。
楚之杭心知葉嵐這個女人此時已經瘋狂,不欲跟她多說,他瞥了眼燕少荀,冷冷地吩咐道︰「燕子,你親自帶人上去查,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找出來,這麼短的時間,我不相信葉嵐能把人藏起來,另外再讓懂事兒的兄弟們給我查查那間包廂!」
楚之杭眼神一深,喘著粗氣,大手緊緊箍住了蘇遇白縴細的腰肢,握的她生疼的呼痛,而那抵在腿窩縫口的滾燙傳遞著驚人的力量與力度,稍稍挺腰,便狠狠地抵入她的緊窒濕潤,試探性地往里推擠,雖已有過一次,卻仍舊那般的緊,裹的他也疼。
楚之杭不緊不慢的幫著蘇遇白解開了安全帶,趁著機會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沒等她反應過來抗拒,便下車繞到了另一側,那冷硬的俊顏難得溫柔,嘴角的笑容越發璀璨,猶如紳士般姿態標準的為她打開車門,輕笑道︰「蘇小姐,請下車吧。」
「嗚嗚……」
兩人進了歲月拾光的大門,便有一名大堂經理殷勤的上前領路,一邊走一邊道︰「兩位,葉先生和葉小姐,已在包廂等候多時!」
「聞名不如見面,勞煩葉師長設宴款待,倒是我跟他的不是。」
恍然大悟的許長空倒吸了口冷氣,看向燕少荀的目光帶了些感謝,幸好他及時趕到,沒讓自己犯下彌天大錯,在監獄里的四年,他真真的受夠了!
「妮兒,我也疼……」從不示弱的楚之杭急促不已,緊盯著那玲瓏的身段,只見圓潤豐盈的雪團形狀那般美好,頂端粉女敕的尖翹兒誘人犯罪,被陌生的渴求控制的無法自拔,他喉結微動,深邃的眸子越發晦暗,緊緊按壓著她,低頭一張嘴兒就含住了她,如嬰兒般吸允,仿佛有甜美的汁液流淌到口中,讓他越發沖動。
楚之杭眉目輕揚,晦暗的眸色有種讓人無法窺探的情緒,莫名的讓蘇遇白感覺到心慌。
楚之杭快步走到床邊,將蓋住蘇遇白的被子拉下來一些,深深地凝視著那精致的粉面,心頭微微一蕩,低聲喚了幾句,就見她緩緩睜開了眯眼的鳳眼,濕漉漉的魅惑之色將他撩的渾身發緊,猶在抑制,不想沖動之下,傷害了她。
「呵呵,之杭,蘇丫頭,你們嘗嘗這酒夠味麼?」葉師長殷勤的幫著兩人倒上了酒,一轉眼注意到葉嵐眼底劃過的冷意,忍不住瞪了瞪她,心說都這會了可別給老子掉鏈子。
懸殊過大,本就是一場不對等的較量!
楚之杭的心徒然碎裂了般的疼痛,若找不到蘇遇白,那里將會變成一片荒蕪,無比空洞!
蘇遇白只覺得自己沒喝酒卻仿佛醉了一般,根本無暇跟葉嵐計較,敷衍了句,便想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下。
楚之杭的名字于許長空來說並不陌生,當年葉嵐就是因為這個男人離開的!
纏綿繾綣,一觸即發!
嗚嗚咽咽的音兒不斷蕩漾徘徊,楚之杭為之深深悸動,死死地將自己埋進去,感覺到一股濕潤迎頭而上,便再也無法自控,眼前白光一閃的同時,他緊緊抱住了她,低頭含住她的唇舌,將自己滿心的情意傳遞過去!
「這有什麼不能問的?我家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爺爺年紀大了,爸媽工作繁忙,叔叔嬸嬸的更是忙碌至極,比不得葉家枝繁葉茂。」緩緩開了口,蘇遇白瞥了瞥豎起耳朵的葉嵐,勾了勾唇角,瞧見這兩父女臉上的表情後,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不過,我爺爺跟楚之杭的父親倒是有點交情,听說當年一起扛過槍,打過鬼子,真要說起來,我爺爺是楚之杭父親的老連長,是吧?」
楚之杭目送蘇遇白走到走廊的拐角,斂回目光跟著急趕飛機的葉嵐道了句別,給葉師長安排了一間房休息,讓他被兩個女服務員攙扶著離開。感覺到寂靜清冷,包廂中只剩他一人,不由蹙起眉頭,等了一會,去洗手間的蘇遇白久久不歸,令他心生不安,當即起身匆忙的趕往洗手間。
狂野失控的氣息漸漸緩和,直到此刻他才能確定她就在自己的面前,一伸手就能踫觸,一低頭就能親吻。
這句話犀利至極,徹底揭開了男人心下的傷疤——
從他所在的地方到蘇遇白所在的地方,不足百米的距離,隔著兩顆心的距離。
葉師長听清楚之杭話中的意思,心底早沒了撮合他跟閨女的想法,現在當務之急是讓他放過葉嵐!
觸發了更多的熱情!
葉嵐眼見楚之杭干了一杯,起身為他斟酒,卻見他禮貌的伸手yi擋,放下杯子拿起了筷子,愉悅的勾著唇角︰「女朋友的話我得听,這酒淺嘗輒止就行了,這菜才真真的秀色可餐……」最後一句中暗含的意味,令蘇遇白心下一惱,她抬眼睨了睨一臉尷尬的葉嵐,旋即將小手放到桌下,不動聲色的模到楚之杭的腿上,狠狠地一掐,可那糾結堅實的肌肉差點沒讓她手酸,不甘的撇了撇嘴,只能放棄報復行為。
蘇遇白隨和的說了幾句話,唇角帶了些許笑意,流轉的鳳眸熠熠生輝,夾雜著青澀的嫵媚,語氣婉轉嗓音嬌媚,頃刻間便將流于俗套的葉嵐比了下去!
燕少荀相信楚之杭的判斷,將兩名士兵留下給他,自己帶著人進了歲月拾光的大門。
蘇遇白和楚之杭什麼場面都見過,面對這如同鴻門宴的賠罪宴,又豈會露怯?
楚之杭垂了垂眸,掩起笑意,故作一本正經的說道︰「妮兒她年齡小,別的不懂,就記得老爺子教的低調兩個字,可我倒覺得掩藏身份沒什麼必要,只不過,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依她。」
換了個房間,燕少荀讓人放開了那男人,也不怕對方跑出去,凝視半晌,徒然冷聲道︰「你特麼什麼玩意,竟然敢伙同葉嵐那賤-貨欺負小白,你知道她是誰麼?下三濫的玩意,簡直特麼的欠抽!」
「妮兒,怎麼辦,我真想一直干下去!」
「許長空,你這是干什麼,放下匕首!」
說罷,一腳踹上了男人的小月復,將好不容易爬起來的男人再次踹倒!
手機響起的那刻,他甚至有些手忙腳亂,接起電話,那邊的燕少荀喘著粗氣道︰「頭兒,找到了,還逮著個男人,小白被下藥了,差點被欺負了,還好……」燕少荀沒說完,就發現楚之杭掛斷了電話,掃了被子里扭動的蘇遇白一眼,他紅著臉移開了視線,吩咐道︰「把人帶出去,你們兩個守好了等咱們楚團過來!」
「妮兒,這是我的老首長,這位你已經見過了。」
那一貫深沉冷冽的嗓音流露著三分冷意、三分痛意、四分堅定,如山般沉重的陰戾威壓,壓得蘇遇白微微一顫,只覺得這句話真特麼撩人,他眼底流淌出野獸般的獸性,還潛藏著灼人至極的業火!
男人始終不肯開口,看向燕少荀的目光陰郁如霜,半晌,燕少荀徒然想起這個男人的身份,驚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問︰「你怎麼從里面出來的?」
冰冷的厲喝猶如震天的驚雷,驀地炸響在葉嵐的耳際!
他覺得情深不過如此,可每當發現小妮兒的閃光點時,他便覺得自己更喜歡她了!
可是已經晚了,從她第一次見到楚之杭,到後來表白被拒,再到如今給蘇遇白下了那種催-情的迷-幻-藥,便已經晚了!
那柔女敕的觸感美好的令人發指,為了讓她愉悅從而愛上這項運動,他在那又小又滑又暖的地方輕輕揉弄,直到耳邊蕩漾著媚到骨子里的音兒,方才肆無忌憚起來!
現在想想,葉嵐那個女人恐怕早有預謀,就為了讓他幫忙。
楚之杭一听燕少荀的驚呼,警覺的迅速側目望去,只見許長空發瘋般的舉著匕首刺來,心下一動,上半身微微一閃,一手狠狠地攥住了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只听匕首 啷一聲掉落在地,而許長空被他狠狠地扔倒在地。
這個男人名叫許長空。
葉嵐听到楚之杭的名字,身子微微一顫,雙手被反剪的她難受的掙扎起來,一抬頭便瞧見了邁著匆忙步履趕來的楚之杭,他的神色陰翳冷凝,那內斂的眉目間泛著嗜血的凜寒,只一眼就能感覺到那種外放的煞氣,猶如被鐵手掐住了脖頸,她窒息般的恐懼不已。
「楚之杭……」
他順勢抬腳踩住了對方的脖子,睥睨著狼狽的對方,磨了磨牙冷笑道︰「你就是當年猶如喪家之犬的許長空?進去四年多就沒學點本事出來嘛,還這麼不長進!」許長空艱難的翻著眼簾,緊緊地盯著楚之杭,卻听他道︰「別這麼看著我,你就跟葉嵐是一路貨色,活該當年進去!」
楚之杭見過了許長空,不願再耽誤時間,將人交給燕少荀後,便往蘇遇白所在的房間走去。
落日的光芒下,他那冷硬的線條柔和的越發俊美絕倫,五官如雕刻般分明,只見深邃的眼眸蕩漾著溫和的漣漪,高挺的鼻子下,薄厚適中的唇微微上挑,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
葉家父女請客吃飯的地點在盛世集團旗下的歲月拾光,位于市中心的繁華地段,在B市相當有名。
一路無阻,路虎穩穩地停進了歲月拾光的停車場。
千金難買早知道!
「流金歲月?這名字我沒听過,不過聞著味就知道是好酒,來歷怕是不簡單。」
這表白般的話語,讓蘇遇白陶醉,令葉嵐心碎。
楚之杭冷眼瞥她,嫌棄的蹙了蹙眉,松開手指,再次問道︰「說不說?」
「妮兒,不疼了。」
他們都是同樣驕傲的男女,他不願意趁人之危,她亦不願失控。
對上那雙熠熠撩人的鳳眸,楚之杭禁不住如痞子般吹了聲口哨,撩人心弦的音調擦過蘇遇白的耳際,愉悅而低沉︰「妮兒,你這身打扮驚艷極了,我保證再沒有人能比得過你!」
葉嵐咳了幾聲,一瞬間便覺得呼吸難耐,卻又不敢反抗,美眸中流露著怨恨等情緒,良久才艱難的開了口,「你、你放了我……」
「唔。」蘇遇白緊緊地蹙著眉,小腿下意識勾住了楚之杭的腰,攬住他脖頸的雙手游移到寬厚的背部,狠狠一撓,委屈的音兒隨之溢出,「你出去,疼!」
「葉嵐,你好大的膽子!」
許長空曾是A市的二把手,更是葉嵐的未婚夫,他深深的愛著葉嵐,因為葉嵐的出國,簽錯了文件,導致打-黑的公安局局長喪了命,之後就被人從位置上拉了下來,仇家恨他,葉嵐厭惡他,那些日子他猶如喪家之犬,頹喪之下他將自己送進了監獄,以此換得短暫的安生,直到後來盛世集團的總裁將他帶出了牢籠,安排他整了容,雖然還是一條狗,身份卻大不同了。
「葉嵐,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找到人,你怎麼動她,我就怎麼加倍還給你,一念成魔,你害了你父親,更害了葉家,就算我放過你,他們都不會放過你!」楚之杭瞥了瞥盡忠盡責的兩名士兵,又將視線轉回了葉嵐身上,冷笑一聲背過了身,不願再看這個讓他厭惡至極的女人。
蘇遇白走出家門,幾乎一眼就瞧見了等候半晌的楚之杭。
此刻只有他自己清楚,剛才那瞬間,他是有多想親手結果了葉嵐,可小妮兒的下落還不明,他得留著葉嵐這條賤命,讓她看著自己怎麼把自己和葉家折騰進去,讓她年邁的父親對她絕望從而放棄,讓她知道她的偏執損人不利己,走到這一步,是她活該!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又如肆意張揚的魔。
「首長,我們走吧!」
怔忡間,鋼鐵般冷硬的線條緊緊繃起,冷冽深邃的眼眸仿佛盯上了獵物,蘇遇白早已經歷過人事兒,豈能不懂楚之杭此刻眼神中的火熱因為什麼?
「楚之杭……」酥媚入骨的音兒軟軟糯糯,那濕漉漉的鳳眼彌漫著一抹霧氣,仿佛徹底失控在渴求之中,蘇遇白徒然伸手勾住了楚之杭的脖頸,嘴角勾起妖嬈魅惑的撩人淺笑。
楚之杭心滿意足的吃著蘇遇白親自夾的菜,便是沒那般秀色可餐,或者是一鍋炸彈,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吞進肚子里。
菜色豐富,酒味甘醇,宴,卻不是好宴!
靜靜地對視,楚之杭仿佛看出了蘇遇白的心慌意亂,不由眯了眯眼,像是听到那撲騰撲騰的心跳,他伸出手快速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低沉的聲音里夾雜著擔驚受怕後的慶幸,「妮兒,還好你沒事……」倏地,他一手固定了她的頭顱,低頭狠狠地在她唇上啃咬一口,沙啞的聲音從滑動的喉嚨中溢出,「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了!」
終于,她不再掙扎,反倒是主動的磨蹭起來。
正要說些什麼,親自服務的大堂經理已將酒菜送上,葉嵐望眼欲穿,心下掙扎的想,如果讓父親知道她今晚的所做作為會連累他甚至葉家,父親大概會失望至極吧?
九淺一深、深入淺出……他變著法的玩兒!
葉嵐聞言,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僵,放下杯子,她看向楚之杭的目光略帶了些幽怨,「你們來了……」
宴席即將結束,葉嵐擔心蘇遇白身體里的藥效早早發作,便拉著父親跟楚之杭扯淡,讓他沒時間去注意蘇遇白的異樣,直到蘇遇白主動去了洗手間,她才松了口氣。整晚的酒席上,她除了沉默便再無異樣,因為擔心精明敏感的楚之杭覺察到不對勁,趁機提出了自己趕飛機,想要先行一步。
葉嵐偏執起來,確實讓人頭疼,她緊緊盯著楚之杭,留戀的將他決絕的神情看在眼底,倏爾冷聲媚笑道︰「我不說,楚之杭,既然你不喜歡我,我就讓你失去她!你為什麼喜歡那麼個賤-貨,她就是個賤-貨,人見人騎的賤-貨!」
緊窒得要人命,被絞緊的他活動起來並不容易,可越是如此,越是想讓她將自己盡數吞入!
「許長空,你腦子被門夾了,怎麼幫葉嵐那蠢貨傷害蘇遇白呢,你知道你得罪了誰不?」燕少荀無力的嘆了口氣,這許長空也是一個倒霉孩子,雖然曾經輝煌過,卻因一念之差將自己弄到了監獄,他本以為這許長空會在里面待一輩子,卻沒想到有人把他撈了出來,感慨半晌,迎上許長空迷茫無措的雙眼,他好心解釋,道︰「那小丫頭是楚之杭的女人,你完了,等著被楚之杭收拾吧!」
楚之杭言簡意賅道︰「嗯,監視得來的消息是這樣的。」
蘇遇白和楚之杭一進門,就瞧見了等候著的葉家父女。
蘇遇白認出了楚之杭,小聲的喚著他的名字,難耐的扭動著身體,只覺得身下一陣泥濘,令她羞憤欲死,老實說,她痛恨這種不能自主的狀態,縱然思想清晰,身體卻不受控制的空虛,血液好似沸騰了般,越灼越烈,越烈越失去理智。
「你說你是蘇老爺子的孫女?」葉師長失態的瞪大了眼,他原以為蘇遇白不過是普通家庭的出身,也就沒多在意她的存在。甚至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難而退離開楚之杭,卻沒想她的身份是那麼的令人震撼,蘇這個姓在部隊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只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會如此低調,乃至如今給了他們一個晴天霹靂!
听見動靜,兩人幾乎同時抬頭,葉師長對著楚之杭點了點頭,視線越過他掃向那精致貴氣的少女,瞳孔驀地一縮,卻連忙掩飾起失態,呵呵笑道︰「之杭,帶著你的小女朋友來了?趕緊坐,自己人,別客氣!」
洗手間空蕩無人,楚之杭甚至將男女兩邊都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蘇遇白。他頓住腳步,仔細琢磨著之前葉嵐的反應,聯想到異樣,攥起拳頭,一抬眼對上鏡子里的自己,那暗含波瀾的眸光詭譎深邃,流露著殺伐果決的嗜血,他才知道此刻自己的神情有多麼陰翳,像是那些失去了最重要的寶貝的年輕人,原來他可以如此憤怒!
燕少荀指著許長空,注意到楚之杭難看的臉色,便將口中的名字咽了下去,徒然,一股風聲擦過耳際,他抬眼不由驚呼——
老天欲要人亡,必先讓人瘋狂!
楚之杭和蘇遇白一樣,都是被上天眷顧的存在。
蘇遇白從聊天中得知了葉家父女近來的動作,葉師長得知女兒的罪孽後,果然沒辜負楚之杭的深意,沒過多久便讓人抹去葉嵐留下的尾巴,可楚之杭是什麼人,能算計了葉師長,豈會怕他抹去那些痕跡?
下了車,蘇遇白蹙眉問道︰「你說葉嵐最近積極準備出國的事宜?」
一抹恨意浮現在許長空的眼底,他捂著肚子緩緩起身,驀地覺察到一股嗜血煞氣的-逼近,眼前的燕少荀已經迎了上去,「楚頭兒,就是這小子,你瞧瞧,眼熟吧?」
歲月拾光之所以在B市出名,一方面因為隸屬于盛世集團旗下,一方面因為這里的服務確實到位,當先前那名領路的大堂經理听說了楚之杭的話,知道了他那令人震撼的身份後,便再也不敢猶豫,連忙將此事匯報給了上級,得到回復後便調出了二樓洗手間那處走廊的監控記錄!
葉師長和葉嵐為了今日的賠罪宴,特意做了與歲月拾光的風格相襯的打扮。
小妹妹不安于現狀,小弟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彪米離路。
「我敬老首長一杯,這酒還未打開的時候不過如此,可嗅到味後,才知道不凡之處,我楚之杭感謝老首長多年的培養之恩,來,我先干為敬!」楚之杭的語氣中流露著別樣的意味,和葉師長踫了踫杯仰頭喝下,而一旁的蘇遇白則體貼的給他夾了一筷子菜,精致的小臉上綻開一抹粉色,鳳眸里灼起濕漉漉的魅惑,「楚之杭,你吃。」
葉嵐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楚之杭身上,循著他的目光看向蘇遇白,無甚意外的注意到了那種渴求的眼神,心跳驀地一快,她努力揚起唇角,笑著道︰「蘇妹妹,這酒屬于加飯酒,並不烈,你喝點也不礙事,之杭說什麼都依你,你就嘗嘗,讓我瞧瞧他有多體貼。」
楚之杭盛了一碗炖品遞給了蘇遇白,听聞葉師長的問話,深邃的眼眸劃過精芒,揚了揚唇角,不吝表達的笑著回道︰「老首長,我們認識有些時候了,用一句老話形容,那叫一見鐘情,一年如一日,一日如三秋。」
可現實是……
危險!
那灼熱的碩大如火般生生的烤著她的芳草萋萋之處。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燕少荀還未傳回消息,楚之杭的內心越發焦急,無視了身後女人的叫囂,拳頭越攥越緊,恨不得立刻打爆了那該死之人的腦袋!
他緊緊含住了她,唇舌恣意的掃蕩著她的口腔!
楚之杭眉目間劃過了一抹興致,拿起那精致小巧的酒瓶把玩了會,仿佛想到了什麼,頃刻間舌燦蓮花,娓娓道來,「我瞧著是民間手工作坊生產的,但是酒曲秘方定然保存了百年,沒準對方不識傳家寶被盛世的總裁收了去,或者是哪個朝代的貢酒,僅供皇帝皇後飲用……」
葉師長嘴角的笑容微微僵硬,旋即體諒道︰「應該的,醫生的話要听,來,之杭,咱們喝。」
蘇遇白陷入情潮不能自己,听著楚之杭曖昧的語言,只覺得體內的物件再次復蘇,又填滿了她的空虛,血液里的炙熱仿佛散了一大半,還殘留的那種熱意讓她沒什麼抗拒的點了點頭,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點頭,也許就想,就想跟他不分開!
幾乎失去理智的楚之杭,分外駭人。
楚之杭泰然自若的落座,接過菜單後卻沒翻開,而是直接遞給了身邊的蘇遇白,感覺到她暗含意味深長的目光,不由勾了勾唇,笑道︰「老首長的宴,當手下的哪敢不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女朋友蘇遇白。」再讀讀小說閱讀網楚之杭揚了揚下巴,神色仍舊無比凜然,讓人帶著葉嵐隨他來到了停車場,一轉身,伸手掐住了葉嵐的脖子,微微用力,冷聲問道︰「現在肯說了嗎?」
請客賠禮總要拿出點誠意,國人的宴會上,無酒不成席,如何喝酒幾乎可以稱作是一門學問,窮講究一大堆,求的就是賓主盡歡,達成目的。楚之杭知道葉師長從不貪杯,對酒也沒什麼研究,恐怕不太清楚這一瓶酒的價值,方能這般面不改色的勸酒,如此說來,今晚這宴也不是他提議的,倒是越發沉默的葉嵐的杰作,可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打扮休閑的楚之杭慵懶的倚在車前蓋上,一手插兜,一手隨意的拿著件風衣,目不轉楮的注視著愈來愈近的蘇遇白,眉眼精致的人兒今日格外的引人矚目,只見中式的禮服裙包裹著那玲瓏的身段,曲線畢露下,渾身又散發著一種端莊的大氣,令人怦然心動。
而她之所以用這樣的理由拒絕,就是為了提醒葉師長,別以為賠禮道歉,就能把這事兒掀過去!
蘇遇白眯了眯眼,移開了視線,笑道︰「我這腿上的傷還沒好,醫生說不宜喝酒。」
不再多想,楚之杭拿出電話打給了燕少荀,讓他派人攔住即將登機的葉嵐,自己則前往大堂查詢監控記錄。
又說了幾句話,他清清楚楚的表達了對蘇遇白的歉意。
葉師長听見那個蘇字,總覺得楚之杭的話意里有著說不出的古怪。
話音一落,許長空拿著藏在身上的匕首扎向楚之杭的心髒,「楚之杭,你去死!」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因小妮兒的失蹤而加速,這麼多年第一次嘗到了崩潰的滋味兒,該死的葉嵐竟然當著他的面兒算計了小妮兒,而他以為能夠保護小妮兒,卻讓她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失去了蹤跡……
「之杭啊,我這不成器的閨女做了錯事,我代替她跟你們賠罪也是應該的,來,嘗嘗這名叫流金歲月的酒,據說是這里的名品,是盛世總裁的珍藏,B市不超這個數……」葉師長伸出三根手指虛晃一下,語氣中透著些莫名的感慨。其實今晚這場宴並不是他提議的,而是葉嵐安排的,無論她心里怎麼想,能主動賠禮道歉,便讓他的心安慰了些,如今只希望楚之杭和蘇家不要多多計較,最好將他當成屁放了。
她對著楚之杭眨了眨眼,毫不在意這番話給葉家父女造成了何等壓力!
葉嵐有幸喝過一次,也听過這些傳說,如今瞧著楚之杭把玩著酒瓶便猜測的差不離,她不由咋舌,這個男人不愧是高門出身的佼佼者,見識遠比常人,就連他身邊的蘇遇白,眉眼間也無一絲詫異,顯然是見過這酒的,她想到曾經的自己,第一次嘗到這酒的時候,那定力可不比對方!
葉嵐沉默著將楚之杭和蘇遇白之間的和諧看在眼底,茶杯傳遞而來的溫度猶如熾熱的岩漿,恣意囂張的覆蓋在她的心窩上,讓她的心禁不住顫抖,深深嫉妒的同時,恨意也漸漸浮現。
蘇遇白腦海中警鈴大作,注意到楚之杭微微俯身,頃刻間便呼吸交織,一種異樣的曖昧氣息流轉不停。
「這位首長,您瞧瞧,這就是監控記錄,可是沒您說的那女孩子……」大堂經理瞧著楚之杭陰冷嗜血的神情,當即將後話吞進了喉嚨,伸手擦了擦額角的汗,聰明的改了話,「我再幫您看看其他樓層的,也許她喝多了走錯了。」
「呵呵,哪里,容我問一句,不知哪家養出蘇小姐這般通透的人兒,葉某是否有幸得知?」
而她雖然也有著不錯的家世,卻始終不能跟他們相提並論,曾經那些公主大小姐的稱呼,此刻都如笑話般刺耳。
楚之杭不置可否地眯了眯眼,緊盯著屏幕上的畫面,心下卻在猜測蘇遇白走錯的可能性有多少,因為擔心葉家父女下絆子,路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她說過不許喝酒,如果酒菜都沒問題的話,那麼什麼地方出了意外?
誰都喜歡听贊美的話語,蘇遇白也不例外,聞言,毫不吝嗇的給了楚之杭一個璀璨的笑容。
楚之杭橫眉冷冷地瞪著葉嵐,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葉嵐,你壞了我不打女人的規矩!」
二樓的裝飾越發精致,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些幽香,那充斥到細節的古風猶如畫卷,悠悠展現……
這借口,純屬扯淡,卻讓葉家父女無可奈何。
說著文縐縐的話,葉師長只覺得心中的憋屈猶如黃河之水滔滔泛濫,他留意到自己這句話的話音落下時,楚之杭和蘇遇白那默契的對視,心里不禁感到了些詭譎,好似他忽略了很關鍵的一點,而那一點,顯然是種致命的打擊!
楚之杭得到答案,再次賣力的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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