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從沒听說過。」嬴政說著已鬼使神差地要進去。
恩?不是要急著回去嗎,怎麼要進去嗎。我心里想道,不過為了嬴政的安全我還是跟了進去。走進殘缺不齊的大門,一座座院落,似是中式亦似歐式。整個廢城靜的可怕。空氣仿佛都是靜止的,周期仿佛是虛幻。唯一的真實就是我倆的呼吸。
「啊」嬴政突然一聲大叫,在我印象中嬴政哥哥從不會這麼不淡定,我緊張地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天哪。」我看著站在一座二層小樓前的一列身穿黃金甲的雕塑也不由感嘆。我的步子已經不自覺地滑到雕塑前。不,不是雕塑,是骷髏。
「啊——」我也不由尖叫出聲。
嬴政驚訝後自然不似我這般害怕,竟仔細研究起了骷髏。
「紫蘭,你快看,這些人身上穿的金甲都是純金的。」嬴政財迷地樣子說道。
「嬴政哥哥,我們還是快走吧,這里好詭異。」我看著這些身穿金甲的骷髏毛骨悚然地說。也就是嬴政在這兒,若不在我早就嚇得暈過去了。
「怕什麼,有寡人在。這個地方對寡人有莫大的吸引。走,我們再去那邊看看。」嬴政招呼一聲便走在前面。
「哎呀,等等我啊。」我拿他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只有在他龍光的庇佑下我才安心點。
嬴政來到這兒就好像是個孩子,對什麼事都充滿好奇。這會兒又停在一個造型奇特,整個是黃金做的樓房前。
「咦?這兒怎麼有望遠鏡。」我撿起地上已經掉了一個鏡片的望遠鏡驚訝地說。
「望遠鏡?寡人看看。」嬴政哥哥接過望遠鏡眉頭皺在一起。
「這是什麼東西。」嬴政不解的道。
「不知道了吧,這叫望遠鏡。」說著我眯著一只眼湊到有鏡片的那頭向遠處望。只可惜鏡片由于年代久遠有些泛黃。朦朧能看到。嬴政拿過望遠鏡仿照我的樣子看,又轉向我,很滑稽的放下望遠鏡做了個很夸張的表情說︰「哇,紫蘭,你的牙齒有點黃。」
我被他的滑稽動作和不符合他身份的語言調侃弄的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了。
「紫蘭,你是如何識得此物件的。」嬴政哥哥面帶驚訝的說。
「望遠鏡嘛,在我們那很常見啊。我小時候就有這麼一個玩具。這種東西可以用于軍事,也可以偷窺哦。」我賊賊地看著他說。
「對,若是此種物件能用在寡人的軍隊,那殲滅六國指日可待。」嬴政興奮地拿著望遠鏡摩擦著。這時我突然想到遠在兩千多年前怎麼會有望遠鏡,這個神秘的古城到底是什麼地方。
「紫蘭,這里太讓寡人震撼了,我們再進去看看。」說著嬴政哥哥順藤模瓜拿著望遠鏡帶我走進那個造型奇特的樓。
「嬴政哥哥你拿別人東西,沒想到堂堂千古一帝居然偷東西。」我打趣道。
「你這鬼靈精,亂說。」嬴政輕輕刮了我鼻子一下輕笑道。
他難道不餓嗎,這麼興致勃勃,從昨天就沒吃飯,到今早都三頓不吃了。頭暈眼花的。
進去那座廢棄的小樓,映入眼簾的是那種旋轉樓梯,大多都已經破掉,不遠處還有一架全透明的鋼琴。那架鋼琴完好無損,我緊張的情緒完全拋開,快步走過去,手指在琴鍵上輕輕一按,「咚」一聲清脆的琴音吸引了嬴政過來,伸出手,防暗器般身子側著,按了下去。又是一聲。
我高興的幾乎拍手叫好,我干脆雙手一塊上,彈起了月光曲的第一章第一小節,那還是在學校跟學音樂的同學學的一點呢。
我的手指在水晶鋼琴上如蝴蝶般飛舞著,一個個音符串聯起來,拼湊出一副畫面。在平靜的湖面,皎潔的月光傾灑。正當美得不可方物的時候,琴音中斷。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嘻嘻嘻,我就會一點。」
「紫蘭,你這是鼓的什麼曲,寡人怎麼沒听過。」嬴政面帶欣賞的看著我說。
「月光曲啊,這是架鋼琴,在我們那很普遍。」我愛不釋手地撫模著說。
「紫蘭,你為何知道這麼多。」嬴政哥哥居然用敬佩的眼神看著我。
「哪有,我不知道的多著呢。比如,為什麼這時候會有鋼琴,而且這架鋼琴是水晶做的,如此昂貴,而且水晶硬度極高,很難雕琢,更何況是這麼大一塊水晶。」我滿臉不解地道。
「水晶,你說這是水晶?」嬴政撫模著鋼琴說道。
「對,我猜想這個地方可能是在我們人類出現以前的人,當那些人的文明達到頂峰的時候,突然遭遇災難。這兒便成了一座廢城。」嬴政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開始放開膽子滿屋子亂逛。我從一個滿是塵土的架子上拿起一卷畫軸,繩子一拆便斷了。我將畫軸一點點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子畫像,畫中女子一頭藍色長發及腰,身形嬌俏。好美的女人。我不禁感嘆並伸手去模。那是皮膚與皮膚的觸感,那畫紙仿佛就像嬰兒的皮膚的觸感。我藏起畫軸走到嬴政面前賊賊地說︰「嬴政哥哥,閉上眼楮。」嬴政先是奇怪,後又乖乖地閉上眼。我拾起他的手將畫展開在地上,在我的牽引下嬴政的手觸到那畫紙上女子的腰部。我問道︰「什麼感覺?」
「紫蘭,你給寡人模的什麼,像女人的肌膚。」嬴政猛地睜開眼,看到畫中人臉紅一陣白一陣。
「這……這太不成體統了。」嬴政看著那沖擊古人道德底線的畫說道,但還是忍不住斜著眼多看幾眼。
「你要是喜歡就帶回去。」嬴政不再看我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猜這紙用什麼做的。」我手指摩擦著紙張研究道。
「紙?這種奇特的東西是紙?」嬴政滿臉的問號。
「是啊,搞不好是人皮紙呢。你沒看它的觸感很想人皮嗎。」我觸模畫的手一陣冰涼。
「人皮?」嬴政過來細看,不知道他在看畫中人的哪個部位。這是我才發現嬴政的眼神不在閃躲,拋開什麼道德倫理仔細研究起來,換成那種嚴肅審視的表情。
「若真是人皮做的,那也太殘忍了。」嬴政皺眉道。
他說殘忍?這個在世人看來殘暴不仁的秦始皇內心竟這般柔弱。這讓我對他的印象在心里又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