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睡夢中醒來,只覺臉上有屢屢清風。睜眼一看是甘羅一手托腮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從我吹氣。
「你醒了。這麼早。」我懶洋洋地說。
「你這小懶貓,這麼能睡。是不是昨晚太累了。」甘羅若有所指地說。
「用你管啊。」我一翻身不看他。
甘羅也躺下從後面環抱著我說︰「等待會兒我們得去給爹娘奉茶了。」
「嗯,那我們現在就起吧,別趕在他們後面。」我起身說道。
「夫人說的是。」甘羅也乖乖地起身。各自穿好衣服,春風夏雨早就起身幫我們準備好一切。
我與甘羅去了正堂去給甘父甘母奉茶,甘羅一臉慈愛大方得體,只是甘父還是礙于嬴政哥哥,一臉的諂媚。對我百般客氣。
奉完茶,大家一起吃了早飯就該進宮去拜見大王與太後了。今日大王特許甘羅免早朝,剛下早朝,我們正好來到永壽宮等候,嬴政哥哥一身朝服,隨身內侍為其摘下頭冠,換了個比較輕便的頭冠。
「臣來給大王請安了。」甘羅雖自稱是臣卻一點也沒有君臣的樣子,面對大王隨和的說。
「嗯,紫蘭啊,在甘父住的還習慣吧。」嬴政哥哥關切地道。
「嗯,還好啊,床布置的很舒服。」我走過去為他倒一杯水。
「來,給夫君倒上。」甘羅躺在軟座上說道。
「夫君是誰啊。」我一時沒想過來,傻傻地問道。
「哈哈哈,紫蘭,連你夫君是誰都不記得了嗎?」。嬴政哥哥取笑道。
「哦,我沒反應過來,自己倒。」我放下水壺說道。
三人笑鬧了一會兒,啟程去太後那里請安。太後听到通報後立馬出來迎接。我們紛紛向太後請安。太後雖是年近四十,在她臉上一點都找不出歲月的痕跡。皮膚比十八九歲的都好。一身暗紅色衣裙盡顯雍容華貴。
「紫蘭,有什麼需要,盡管跟哀家說。」太後微笑道。
「恩恩,呵呵。」我沖她甜甜一笑。
太後是很喜歡我的,我對這個美貌性感的太後的印象也漸漸和歷史上說的她分開。她那麼優雅,那麼高貴,那麼美。
我再瞅了瞅旁邊一臉奴像的嫪毐,不由聯想到歷史上說的太後與他私通。以往我是信的,可如今這個看起來高貴典雅的女人怎麼會看上他?
「母後,天冷,你也要保護好身體啊。」我輕輕握了握她的手道。
又寒暄了一陣,別了太後又去了晶兒的清妍宮,嬴政哥哥早就差人去請思琴,在嬴政哥哥這兒沒有尊卑,晶兒有身孕不方便走動便讓思琴過來了。
晶兒的肚子又大了點,已經三個多月了。席間又成了他們調笑我和甘羅。
「紫蘭啊,我可等著抱我的小佷子了。」思琴取笑道。
「我說王後娘娘,這話是我先說才對啊。我還早呢。」說完我才想到,思琴所言非虛,不是說只要做過就會有孩子嗎。若不是礙于這個時代的習俗,怕甘羅離開我,我怎麼也沒想到我會這麼早結婚,這馬上又要當母親,我一切還沒做好準備。在我心里我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你們兩個就別互相打趣了,這種事豈是紫蘭說了算的。」嬴政哥哥站在正義的角度說。
漸漸地菜上了滿桌,我與甘羅坐一桌,精美的酒器,誘人的食物。我重重的咽了口口水。
「小饞貓。」甘羅看了一眼我的饞相笑道。
「呵呵呵,大家吃吧,不必拘束。」嬴政哥哥端起酒杯與甘羅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我自是不客氣了,吧愛吃的全掃蕩干淨。席間,嬴政哥哥止杯停箸看向我說︰「紫蘭,你覺得以寡人現在的實力開始攻打六國可有勝算。」
我沒想到嬴政哥哥會問我這個問題先是一愣,後又想起嬴政哥哥因為知道我是未來人才問我的。
「如今恐怕…不太現實吧。」我想到秦開始滅六國也是嬴政三十多歲的事,現在才哪到哪啊。
「不太現實?」嬴政哥哥認真的看著我皺眉道。
「就是不太可能實現。」我回答道。
「如今我大秦兵強馬壯,區區六國寡人根本沒放在眼里。」嬴政哥哥霸氣十足地說。
「大王,你問紫蘭這種政事紫蘭怎麼會了解呢。」思琴自是不知道我來自未來。
「大王,甘羅以為此時不是滅六國的最佳時刻。」甘羅說道。
「為何?他們五國聯盟竟敢挑釁我大秦。」嬴政哥哥憤然道。
「大王冷靜想想,如今的秦國兵力雖強,但不是國富民強,許多地方饑荒遍野,天災頻頻。大王久居深宮不知民間疾苦啊。」甘羅憂聲道。
「天災?寡人未聞。那依你之見呢?」嬴政哥哥還是听甘羅的建議。
「甘羅以為要滅六國先富國強民。」甘羅道。
「那如何富國強民?」嬴政哥哥道,他倆一人一句,我們都插不上嘴。
「等待大渠修好,到時農田得以灌溉,百姓有個好收成,我們自是可以從經濟上先領先六國。」甘羅說道。
「可這個鄭國修大渠修了這麼多年也沒修好,耗費寡人那麼大財力,寡人看這鄭國分明是韓國派來拖垮我大秦的。」
「大王此言差異,大渠工程巨大,自是不是天兩天的事。」甘羅道。
「你認為鄭國會完成大渠?」嬴政哥哥看著甘羅不確定地說。
「嗯,甘羅肯定。」甘羅堅定地說。
「若真如你所言,大渠修成那此渠便以他鄭國命名。」嬴政哥哥語音剛落我不由月兌口道︰「鄭國渠?」
「就叫鄭國渠。紫蘭,你知道這些?」嬴政哥哥問道。
「嗯,鄭國渠是存在的,而且鄭國渠為大秦帶來的利益是無窮盡的。」我說道。
「紫蘭,你怎麼知道。」晶兒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莫不是神仙托夢給你?」思琴打趣道。
「是啊,神仙還托夢給我說你馬上就有小寶寶了。」我看了眼她的縴腰說道。
「呵呵呵,你們三個。唉,甘羅啊,你說如今又該如何啊。」嬴政哥哥說道。
「大王何不趁年前出宮微服?一來可以體察民情二來可以察賢舉能。」甘羅條例清晰的為他分析道。
「好一個一箭雙雕之計。」嬴政哥哥笑道。
「朝中之事就先交給呂丞相,反正他喜歡找事做。就由他忙吧。」甘羅說道。
「都那麼大年紀了還事事插手,便由他吧。」嬴政哥哥贊同道。
「大王,恩父他也是處處為大王著想啊,你怎麼不理解他老人家的苦心呢。」思琴輕嗔道。
「哈哈哈,寡人知道,我的王後,來。」說著嬴政哥哥舉杯說道。
臨近傍晚我與甘羅才從王宮出來,回到家天已經徹底黑了。
今晚沒有泡澡便直接上床睡了,屋子里暖融融的,甘母照顧的很周到,早早地就把暖爐燒得很熱了。
「夫人,這麼早就睡啊。」甘羅端來些茶點坐在榻沿。
「嗯,我要吃,夫君侍奉我。」我起身說道。
「好啊,那待會兒夫人也要侍奉夫君哦。」甘羅拿起茶點給我,我自是知道他想說什麼,白了他一眼便拿起點心開吃。
酒足飯飽,芙蓉暖帳,雙宿雙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