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季然的臉上,滿眼的太陽紅喚醒了睡夢中的公主。
坐起身子已經9點了,窗外的樹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雨後晴朗的早晨,真是美的讓人沉醉。
看看一旁還在大睡的季賽,季然甜甜的笑了。可當目光定格在床單上的一抹鮮紅時,季然有些驚慌的蜷縮在床頭,小腳不經意間踫觸到了季賽的頭,季賽睜開了眼楮,目光是那樣的柔和。
「怎麼了?然然。」季賽溫柔的把季然摟在懷里,輕輕地拍著。
「哥」季然的聲音有些顫抖。
順著季然的目光,季賽看見開在床單上的鮮紅「玫瑰」,「深情的吻了吻季然的額頭,雙眼堅定的看著季然,將手放在胸口「你進到這里後就將門上了鎖,這里再也沒有人可以進入,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我丟掉了開門的鑰匙,再也走不出這里,只想可以永遠在這里,享受被你愛,感受你給的溫暖。」季然把手放在季賽胸前的手上。雙手重疊,心心相印。季然幸福的依偎在季賽懷里。
「然然,既然決定愛你,我就會一直這樣愛下去,直到你不再愛我。但只要你還允許我繼續愛你,我的心就依然是那個只屬于你一個人的天堂。」季賽擁緊季然,真摯的告白。
「哎!起得這麼晚啊,你們要受罰的哦!」大家都在客廳里準備早餐,見到剛剛起床下樓的季賽、季然,鐘曉婕怪聲怪氣地說。
「還是算了啦!人家一夜都沒休息好,睡會懶覺還被我們罰,如果我們這樣,是不是也太不人道了呀?」珊妮的求情更加讓人浮想聯翩。
「珊妮,你好壞哦!」季然小臉通紅地說︰「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把蝦殺掉,串好就行啦.」珊妮一邊剝文蛤一邊說。
「然然,你在沙發上休息一會,這個我來做吧!」季賽剛架好火爐從外面進來。
「賽,你未免也太袒護然然了吧!」鐘曉婕醋溜溜的調侃。
「這種活本來就不該是女孩子做的。」季賽淡淡地說。
「可我做的也不該是女孩子做的活呀!怎麼就沒見有人過來幫忙?」珊妮無奈的繼續剝著文蛤。
「我們一起來吧!」季然走到季賽旁邊,甜蜜的微笑。
「好啊!」大家這才知道,原來讓季賽笑竟是這麼簡單——只要季然一個微笑就好。
「哎!雖然是最要好的好朋友,可真的好嫉妒然然哦!」珊妮失落的說,鐘曉婕深有同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季然低著頭把殺好的蝦小心地串上,一滴血落在了手背上,季然剛要拿抹布擦掉,又一滴鮮血落了下來。季然用手模了一下鼻子,手心滿是鮮血。
「哥,我有些累了,想上樓休息一下。」季然邊說著邊捂住鼻子和嘴,跑上了樓梯。
「然然,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季賽有些擔心的問。
「沒事,烤好了叫我哦!」季然喊道,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季賽笑了笑解釋說︰「然然只喜歡吃海鮮,不喜歡弄海鮮,她一向受不了腥味的。」季賽拿起季然沒串完的蝦繼續串了起來,並沒有注意到砧板上的那一滴鮮血。
季然回到房間鎖好房門,用冷水反復沖洗著流血不止的鼻子坐在椅子上仰起頭,用紙巾塞住了鼻孔,紙巾又一次次被浸透,不知過了多久血終于止住了,季然躺在床上,頭有些昏沉沉的,索性睡上一覺吧!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輕微斷續的敲門聲喚醒了季然,「然然,休息的怎麼樣了?肉已經烤好了哦!」季賽溫柔的聲音。
「哦就等一下下,這就好。」還是有些頭重腳輕,季然堅持著走到洗手間把臉上遺留的血跡洗干淨。鏡中的人兒顯得有些蒼白,季然化了淡淡的妝打開了房門。
「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哥怎麼才來?」季然微笑著抱怨道。
「這不是來叫你了嘛,小貪吃鬼!快點下樓吧,不然真的被他們吃光了哦。」季賽威脅道,拉著季然往樓下跑。
一個踉蹌,「然然,有沒有受傷?」季賽擔心的問。
「沒事。再不快點,我們今天真的要餓肚子啦!」季賽、季然如餓虎撲食般迅速到了餐桌旁坐下。
到了傍晚,季然疲憊的倒在床上,這幾天的忙碌讓她有些不堪重負,但在大家面前她依然偽裝快樂,她不想讓大家覺得她的存在是一種負擔。可最近身體狀況似乎越來越差閉上眼楮,季然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淚,她不想就這樣結束,她和賽相愛一生的諾言才剛剛開始兌現啊
「喂您好王醫師,我是然然,這麼晚了還打電話打擾您真的很抱歉!原本和您約好了後天過去體檢的,可是突然記起來後天已經安排了出去,所以想明天過去,不知道您明天有沒有時間?謝謝您王醫師,那好啦,明天見。」季然放下電話躺回到床上,可怎樣也睡不著,不知道明天的體檢結果會怎樣二十年來,季然第一次有了害怕體檢的念頭,也許人都是這樣︰有了期望,就更加害怕會失望。
又是晴天。
「大家早!又睡過頭了,不好意思哦!」季然撓了撓頭發,抱歉地說。
「沒關系啦!我們也剛剛起來。然然快來做風箏啊,做好後我們放風箏、吃烤肉、晚上泡溫泉。」鐘曉婕興奮的說。
「好啊!可是我的藥」
「怎麼?,然然。有什麼事嗎?」。見季然有些遲疑,季賽關心的問。
「也沒什麼只是我的藥忘記帶了,本來想今天回去取的」
「那就快回去取吧,病可不能耽誤了呀!」珊妮著急地說。
「我陪你去吧!」季賽放下風箏,走到季然面前。
「我可不想回來時,看大家放風箏哦!我又不是小孩子,快去做風箏吧!我自己可以的。」季然調皮地說。
「真的可以嗎?」。藍澤忍不住關心道。
「當然嘍!你們忙吧,一會見!」
季然出了溫泉度假村,上車徑直去了王醫師所在的醫院。
體檢。
「然然小姐我建議您還是住院治療吧!」王醫師遲疑了好一會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光靠藥物治療已經無法控制我的病情了嗎?」。
「可以這麼說。」網易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如果住院治療我還能活多久?」季然傷心地問。
「這點我不能確定的說,但一定會比現在這樣有利于治療,也更有利于處理突發狀況。」
「也就是說對于現在的我來講,我的生命隨時可能結束?就算住院治療也只是能多延續幾天臥床等死毫無意義的生命?與其將余生交給病床相比我寧願用剩下的時間去做想做的事。」季然堅定地說。
「我想我必須將您的病情稟告季夫人了。」
「您有責任為您的病人保密。」季然按住王醫師拿起的電話,「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病情。這是一個將死的人對您的囑托。」季然的眼里是無盡的祈求。
「哎!好吧,我答應你!」
季然的電話響了起來,「喂哥,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不許吃光哦!」季然故作開心地說。
「王醫師,我該回去了,再見!」季然勉強一笑。
「去吧,孩子!有什麼事一定要及時聯系我。」王醫師擔心的囑咐道。
「我會的,謝謝您,王醫師。」
看著季然離開,王醫師擦去眼角的流水,「這個苦命的孩子啊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