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杯酒借兵權
我一邊搓著因為長時間用力而酸痛不已的手腕,一邊哼哼唧唧穿過議會廳的往房間晃去,剛出了小連廊抬眼便見南宮鈺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抿著茶挑著眉看著我。「二師兄。」自知是躲不過這尊大佛,便恭恭敬敬的問了聲好。「恩。」放下茶,模著下巴勾著唇角一雙眸子亮晶晶的閃爍著不明所以的光芒,盯得我十分忐忑,咽了咽口水,「那個,沒事我就回房了。」「能把師兄逼成這樣,白小四你能耐了。」身後傳來南宮鈺低低調笑的聲音,真是赤果果的侮辱人啊,深呼吸了幾口,哼了一聲然後屁顛顛的躥回了房。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直到白杰肖凱推開門我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啊。」開眼瞄了他倆一眼翻過身去,「四爺。」白杰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掀開被子,我縮了縮脖子,「你讓我再眯會兒。」「白爺讓我們來喊你過去,宴會快開始了。」「哦。」悶聲悶氣的坐了起來。
晚宴自是非常盛大,張燈結彩人來人往就跟過年了一般,白風堡幾個當家的一些年紀輩分較大的還有各營營長皆坐在宴桌上,余下的堡中兄弟便四下的散開圍在篝火旁喝酒吃肉,酣暢淋灕好不痛快。白燕雲坐在我下首,互相點點頭也算是打過了招呼。剛坐下來,對面的三師姐便迫不及待的喊了我一聲,我一抬首便見那打扮得跟一朵花似的白月,旁邊的南宮鈺只是默默地喝著酒,偶爾應聲師姐的詢問,大師兄還是那副冷冰冰漠然的表情,就是那火紅的篝火也捂不熱那張冷的能凍住人視線的表情。老頭子只顧著和手邊的人說話完全沒發現此時的場面是多麼的冷……我哎哎的嘆了口氣,這樣的晚會也太無聊了,看座旁的白燕雲似乎也是興致缺缺,「白大哥怎麼不高興?」正抬手準備飲酒的白燕雲似乎沒料到我會忽然出聲,動作忽的一愣便就放下了酒杯,「白四爺似乎也是無聊得緊。」不答反問,文質彬彬的白燕雲抿唇微笑,自是有一股風流公子的瀟灑飄逸,倒把我給看呆了。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呵呵,還是叫我白小四吧。」白燕雲點點頭,「這宴會真是無聊。」我抬眼掃了一圈,還不如和肖凱白杰他們坐一起呢。白燕雲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我眯了眯眼,「要不白大哥陪小弟我玩兩把?」
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坑白燕雲的,只是沒料到他今天的運氣也忒衰了點,這骰子他不論怎麼扔都是輸多贏少,不一會兒,白燕雲白淨的臉上就布滿了彤雲,一雙清亮的眼楮也是泛著火光迷迷蒙蒙,我拍了拍白燕雲,「老白,老白。」見半天沒人回我話便抬起頭來打量四周,南宮鈺,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大師兄,你坐歪了……揉了揉太陽穴,靠,看來我也喝高了。「小四,」老頭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我忙不迭的坐直了身體,「你武功底子太弱了,以後就讓你大師兄指導你。」大師兄?我轉過頭看了看那抹白影,好冷……「爺爺,大師兄那麼忙還是不要打擾他了,我跟著二師兄後面學武就是了。」雖然我喝的是有點多,但在對待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上我是絕對不會含糊的,南宮鈺聞言掃了我一眼,我縮了縮脖子,捏了捏白燕雲紅彤彤的臉,小臉長的真是俊啊。「鈺兒最近正在訓練伏虎營,你和月兒都跟著錦吾罷。」我一听立馬伸直了脖子,喲呵,訓練就了不起了,姐姐我爹地還是特種兵教官呢……不滿的哼唧了兩聲,「了不起……」,「白小四,你有什麼意見?」南宮鈺端著酒杯只是放在鼻端,既不飲下又不放手,眯著眼楮映著閃爍的篝火看不出喜怒,「呵,要說訓練特種兵,還是我的強項。」「特種兵?」老頭模了模胡子看向我。我一時結舌,支支吾吾了半天,「那個,就是專門執行特殊任務的部隊。」老頭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看著我。「你會帶兵?」南宮鈺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對于特種兵的訓練我雖說不是手到擒來大概也可以算是耳熟能詳,畢竟老爹干的就是這一行,我這射箭的天賦八成也是繼承了咱爹的優良基因,但在這四國並立暗波洶涌的異時空,射箭還遠遠不能成為我的保命符,我並不是真的想要自己的人馬,但我需要,我需要在這異世安身立命的保證,我需要自己的人去找尋我要找的人,我要活命,不能靠別人就只有靠自己,我需要,需要自己的武裝。心下一陣思索,接著三分酒意七分傲氣,「呵,爺我不但會帶兵,還能帶出最好的兵!」一語既出,座下皆驚,一時間各種目光皆聚焦在我這個夸下海口的毛頭小子身上,贊嘆,鄙夷,驚嘆,不信,我拍了拍紅撲撲的臉頰,不能慌。大師兄一直有條不紊的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滯,一絲清冷的光便從那狹長的眸子里瀉了出來,一道清透的目光灑在我臉上,像是洞察了一切般的讓我如坐針氈,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般躲在黑黑的角落中卻總逃不過那一雙靜靜關注的眼楮,這種被掌控的感覺,很讓人討厭。「小四當真想帶兵?」老頭笑呵呵的打著哈哈,一雙閃動著精光的眼楮卻是狡黠無比。「恩,如若可以自己親自帶兵,小四自是竭盡所能,必要帶出這天下一等一的隊伍!」既然海口已經夸了下來那便立誓要擔下這個任務。「哈哈哈,老夫便信你這回,三月之後,便是你與鈺兒的伏虎營對陣之時,小四能否應下?」老頭目光爍爍整個人都顯得精神奕奕,「四爺。」白杰肖凱不知何時已然站至我身後,一手按住我肩膀,搖搖頭不安的看著我。我側過臉點了點頭,「各種利害四爺我自是清楚明白。」白杰肖凱听罷也就松了口氣看著我,「今日我白染指天為誓,三月為期,必要訓出這大夏國第一等軍,此誓有違,便去了這白風堡白四爺的名號!」說完舉杯一飲而下,火辣辣的燒酒灼燒的胃一陣火燒火燎,嗓子里刺刺的灼燒著,映著艷紅的篝火,一身紅衣的我就像是一團即將爆發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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