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夜探花樓險重重(二)
「公子你……」阿晚抬起頭莫不驚恐的望著我,我忙轉了神色氣憤道,「那個神秘公子便是我家二哥,背著我二嫂成天在外拈花惹草,我如今是奉家父之命來帶他回去,絕不會給花倚欄惹事,還望阿晚姑娘行個方便。」說罷,握住阿晚白女敕柔美的小手擱了錠銀子在上,那張本就粉雲遐邇的小臉倏地紅透了個干淨,「公子,三樓最里間的海棠閣便是越棠姐姐的房間,公子的二哥就在那兒。」我點點頭笑道,「如此便多謝姑娘了。」說罷撩開衣擺推門而出,「不知公子如何稱呼?」身後傳來阿晚略有急促的追問,勾了勾唇角,「許仙。」
出了房間直奔三樓,一路鶯聲燕語自是不說。看這三樓裝飾構造宏大華美,進出的莫不是一些肥頭大耳的老爺就是些猥瑣的公子哥,比起二樓看來這三樓不僅要錢還得看權。還好今天是有備而來,穿的都是上好的錦衣,頭上束的腰間掛的都是上等好玉,一路走逛也沒有引得注目。溜到越棠的房門前,一陣琴瑟弦音隱隱傳出,聲音斷斷續續不甚清晰看來里面還有隔間,緩緩推開門閃身躲了進去。一邊注意著里面的動向一邊不動聲色的向屏風後面躲去。「哎!」剛落腳便听得一聲極度壓抑的撕心裂肺的呼聲,想都沒想立馬抄起手邊的抹布堵住了那張口欲啼的嘴。轉首細細觀察,靠,這不是白風堡的兄弟麼。「四爺,你也來啦?」那兄弟拿開堵在嘴中的布,向我這邊屁顛屁顛的靠了過來。我挑挑眉,不置一詞。「這邊三爺還在听琴,估模著最多撐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要開戲了。」某兄弟笑得無不猥瑣的看著我。我點點頭,如此甚好。赫然想到,我是來等著南宮鈺月兌褲子的,這人是來干什麼的?「你的任務?」听了我的詢問那兄弟的臉瞬間充血,湊到我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說了一通,我耳根千年難得一見的紅了紅,吾靠,這孩子是棵好苗子,適合搞情報,拍了拍肩膀表示一下鼓勵,然後分頭行動。那廂南宮鈺美人在懷撫著琴,兩人不時低首細語,言笑之間真是曖昧無限,男俊逸女妖嬈,濃情蜜意肆意調笑,真是應景了一句話,醉翁之意不在酒。上好的百花釀酒香馥郁纏綿,揮灑在溫熱的空氣里肆意流淌,南宮鈺擁著越棠溫軟的嬌軀,任憑著那雙蔥女敕的玉手探進已經微敞的胸膛,兩人如膠似漆的糾纏,不時溢出幾聲急不可耐的嬌喘。本還斷斷續續的琴聲戛然而止,越棠伸手一推,琴連帶著琴架翻到在那厚厚的毛毯之中,玉臂微揚,不多時便只剩下肚兜褻褲,南宮鈺大手探入,一番搗弄後抱起那柔女敕的嬌軀徑自走入最里面的臥室,動作熟練一氣呵成。我抹了抹頭上的汗珠,心中是萬分糾結,進去,還是不進去。轉念一想要是拿不到腰帶的話怎麼向堡里的兄弟們交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咬咬牙,在身後那雙驚詫的目光里迅速向里面閃去。我跳,我閃,我再閃,我身手敏捷的躲過不時向外飛出的衣物,肚兜內內、外衣內里,衣衫亂飛,真是挑戰我的極限,一個走神那件粉女敕女敕的小肚兜便掛在了我頭上。一番逶迤前進迅速的躲進了床底。從床第的晃動程度來看戰況是非常激烈的,從越棠那欲仙欲死媚聲入骨的叫聲里南宮鈺的功力可見一斑……我躺在床底面紅耳赤的摳著手指,不時地還要看看外面有沒有飛出我要的腰帶,安慰道,人家還是很純潔滴,這次是被逼的,被逼的。
遠遠的偷瞄,屏風後面不一會兒便探出一雙賊頭賊腦的眼楮,互眨兩下,表示滲透和掩護工作就此達成統一意見。床上纏綿悱惻地動天搖,床下度日如年心力交瘁,正當我準備翻個身放松放松之時,听見一聲悶響,側目看去, ,那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腰帶麼……雙眼含淚,顫巍巍的伸出手,我勾,我再勾,我狠狠的勾,終于到手了,一個激動恨不得仰天長嘯三聲以示壯懷激烈,「噗——」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不雅的響聲,嚇得我趕忙縮到了牆角,嗅了嗅,好臭啊,差點沒被燻死。不淡定的紅了紅臉,真是樂極生悲啊,趕忙憋氣,這時床上的動靜短暫的陷入了停頓,上頭傳來南宮鈺略有惱怒的聲音,「是誰,還不滾出來。」我一听,完了,什麼叫一著不慎全盤皆輸,可想而知南宮鈺那廝被人壞了好事後的怒火了,怎麼辦……正當我準備坦白從寬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隔著屏風只見一雙灰秋秋的破布鞋,「小的該死,掃了爺的雅興,是鳳姐叫小的過來傳個話,李員外的公子今晚點名要越棠姐姐,這,小的過來要越棠小姐回個話好交差。」床上靜了靜,「李公子?就說我今晚身體不舒服,不見。」越棠慵懶嬌媚的聲音緩緩升起,「小的這就去回話。」那小廝彎腰屈膝好不恭敬,听聲音好不耳熟,抬眸,狡黠的一個眨眼一閃而過。「柱子,下次再這樣可不要怪我了!」越棠一改剛才的柔媚厲聲喝道,「是是,多謝小姐寬宏大量。」「爺,剛來的下人不懂規矩。」又是軟軟綿綿的語調,紗帳也開始緩緩地擺動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和妖媚的申吟,床帳晃動的愈發厲害。我懷揣著腰帶慢慢的向門口爬去,還好屋子里鋪的都是上好的毛毯,又柔又軟,好不容易到了門口,閃身出了門。拍拍衣裳擦擦額上的汗珠,任務還算比較順利的完成。
房間里,隨著門扉幾不可查的開合之後,床上所有的聲響隨之戛然而止,男子從那吻痕遍布的嬌軀上直起身子,勾著唇角,隨手撿起扔在床頭的衣服披上肩頭,俊美秀雅的臉龐因為淡淡的紅暈和點點汗滴而顯得邪媚陰柔,像是暗夜里綻放的曼陀羅,盛開著夜的深沉蝕骨纏綿,為之神魂顛倒甘之如飴。深沉難測的目光投向剛剛被緩緩掩住的門扉,燈火搖曳,拉扯著綿長的目光飄忽蕩漾不辯陰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