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卿抱著青兒坐上了小舟,輕輕的蕩了開去,他想靜一靜。
「還找那個丟人現眼的女人做什麼?通通給我回去!呵呵,安夫人你好,這是安若麼?越長越標致了。」
「伯父。」
唉遠處傳來輕聲嘆息。
「皇上,最近夜里涼了,臣妾給你做了參湯暖胃。」虞美人水眸流轉,含羞帶怯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愛憐,玄厲輕輕的嘆了口氣,「放下吧。朕呆會喝。」
「皇上,一會就涼了。」
「端上來吧。」
「是,皇上。」
「味道怎麼樣。」看到玄厲點頭,虞美人嬌美的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正在這時候門外傳來小太監尖細的聲音,「啟稟皇上,皇後娘娘有事求見。」
她終于來見他了麼?玄厲放下手里瓷碗,「讓她進來。」
「錦瑟給皇帝請安。」錦瑟穿著素色的小裘襖,只是在披肩的領口處有些溫暖的絨毛簇著如花的臉龐,看起來清淡而恬靜,這種感覺和平常時候的風吟有些相似,但是在錦瑟身上很少有這種感覺,她一直是充滿期待的,含蓄而勇敢,今天忽然多了些疏離的感覺。
之那來她。錦瑟看了眼榻上互坐的兩人,眼里覆上些許涼意,只是低下頭,「臣妾身子不舒服,告退了。」tb9e。
「姐姐這剛來就要走麼?」
「呵呵。」錦瑟笑笑,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該進宮來的。
「皇上,身為國母,姐姐這樣行為太失體統了。」
玄厲只是輕言,「晚上等我。」
「娘娘,起夜風了,回屋里暖和些。」
「風吟怎麼還沒回呢?」
「回娘娘的話,姑娘沒讓人來傳話,奴婢不知。娘娘為何蹙眉?」
「沒什麼,有些月復痛。吹了燈,我想歇息了。」
「這才入夜,娘娘不為皇上留燈麼?」
「不了,明晃晃的,我睡不下。」
「是,娘娘。」
錦瑟換了衣物躺在床榻之上,閉眼睡去了,微涼的風吹動這小軒窗,窗花紙發出細瑣的聲響,窗外不知名的小蟲鳴叫,就這樣,跌入夢境,那是明白的一片天,只有一個散發著淡淡微光的男人背影。
夢里的錦瑟身穿霓裳,赤腳踩在柔軟的雲朵之上。
「你是誰?」
只有低低的笑聲回蕩,那聲音充滿誘惑與魅力。
好熟悉的人,他到底是誰?
「別問我是誰。」
像是知道錦瑟心中所想,那夢中神秘男子輕拂袖,帶著一陣微風,錦瑟躺在雲端之上,闔上略微疲憊的眼楮,四周暖暖的盡是微光,但是卻感覺從未有過的黑暗與迷惘。
在這夢里的夢里,不知道還有沒有她心心念念的那個叫玄厲的帝王。
「皇上,娘娘身子不適,已經歇下了。」
「成何體統,以後這承乾宮朕不會再來。」
「皇上息怒。」
這一切,夢里的錦瑟絲毫不知,她正在夢里帶著迷惘思索那熟悉的人影。
深宮里的女人,不為名與利,要的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心。
有時候她們也願嫁個凡夫俗子,煮酒話桑麻。
木家迎風樓。
「姑娘,奴婢就在外間,夜里有事盡管喚我便是。」
「好的。」風吟應著,落下床帷,打了個哈欠,有了些許困意。剛準備睡下,听見輕叩軒窗的聲音。
「窗子沒關好麼?」風吟下床朝著窗邊走去,窗外有人,會是誰呢?
窗外的人不時的輕敲窗軒,想必站了有一會了。
「是誰啊?」
「你猜一猜。」
風吟微張著小口,有些吃驚,怎麼是他呀?
「做什麼呀?三更半夜不睡覺。」風吟打開窗子,溫柔的埋怨著。
木槿伸手捧著風吟的小臉,看著她溫柔迷人的眼。
「我睡不著。」他輕聲的說著,指月復摩挲著她的唇瓣。
「睡不著,也不要跑到我這來呀,別人」看見了多不好。
「我不管。」
「呃!唔」輕聲的嚶嚀被封在喉間,他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只知道才片刻不見就想念至極,這樣的月色這樣的她,讓他很沖動。
「吟兒,我愛你。」她就是他斷掉的的肋骨,沒了就不會完整。
「謹之」
他依舊是她心中那個溫存謙和的男子,即使他們曾經有過不愉快的記憶,但是她依舊只為他心疼不已。
東海水晶宮。
「碧落,自從你回來就沒吃過東西,今天」碧璽略帶羞澀的說,「今天是你哥我親自下廚,師師也來了,雖然我很想就我們兩個人,但是呃,我的意思不是你多余。」還不是多余?!
「總之,快點出來吃東西。」
「碧璽,廚房著火啦!」水師妾的聲音傳來,碧璽連忙跑了過去。
「師師,你沒事吧?有沒被火燒到?」
「沒有,我還好啊。碧落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上次出宮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不會是在化形吧。」
「化形?怎麼可能?」他碧璽都還沒有化形好麼。
水師妾揪著碧璽的長須,「唉,碧落真可憐,還沒你的龍須大小,你這哥哥怎麼當的,肯定好東西淨被你搶了。」
碧璽很享受的閉上龍眼,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希望自己能夠化成人身。
碧璽所謂的下廚,其實就是負責噴火
趴著大大的龍頭百無聊奈的吐著龍炎,看著旁邊嬌小的水師妾忙碌的身影,他真的覺得只要看著她,他就很幸福。
「碧璽,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