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凡頓時瞳孔放大,嘴巴也跟著張成了o型,不到半秒的工夫,他又立刻恢復原狀,臉上還順便毛掛了一抹壞笑「你不認識我了,奇葩?火星人?」說著還眨了眨他的小眼楮。
「你……」這回瞳孔放大,嘴巴張成o型的換成了徐穎,緊接她又長長吁出一口氣慢慢地咬緊嘴唇,眼楮也跟著眯成了一條縫。她冷笑一聲把頭轉向一側說道「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賤——人!」
听了這話,旁邊的人都是倒抽一口涼氣,可張浩凡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哎呀,我再賤,也是地球人啊。但是你這個火星奇葩就不同了,你這叫異族入侵你懂嗎?」。
「喲,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說著徐穎還指了指自己的眼楮,「這老鼠也把自己當人類了,真不知道你這鼠輩是如何逃月兌當年風靡一時的‘除四害’風潮並奇跡般地穿上這身人皮混入我們這群異族之中的,想必這里面一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吧!」徐穎還故意加重了那個‘人’的讀音。
還不待張浩凡反駁,旁邊的兩人已經按捺不住了,陳冰兩手一揮大聲說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畢業都兩三年了,怎麼還像當初那樣幼稚呢?還一個什麼經理,一個記者的,你們平時就這德性啊?」
徐穎這才發現旁邊還坐了個美女,這個女人看上去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渾身上下還散發著溫文而雅的氣質。
「陳冰!」那女人好像知道自己在看她似的,「你大概不記得我了吧,這也沒什麼奇怪的,我們兩個在高中時也沒說過幾句話,那時候你在我眼中就是個成天看書的人!」
「哦!」徐穎不置可否地答了一聲•
「好了,好了,咱們好不容易聚齊了,說這些干嗎,那個什麼,徐穎,你這次出差還順利嗎?」。肖禾問道。
「還行,挺好的,民風淳樸,地方也很清靜,就是天氣壞了點。」
听著徐穎說的,什麼‘民風淳樸’,‘清靜’之類的詞,張浩凡和肖禾兩人總是忍不住想笑。
「你呢,工作的怎麼樣?」
「這是我最後幾天工作,這個月底我就結束了。」
「為什麼?」
「因為我決定……」她看了看旁邊的張浩凡,頓了頓接著說「我要去升宇工作」
張浩凡正在喝茶,听了這話,差點沒被嗆死,他一臉驚訝地看了看肖禾,那表情仿佛在說︰你這交易也太黑了吧!
肖禾也一臉壞笑地瞅了瞅他,好像在說「你不會不答應吧!」
「原來如此,那你是準備去做清潔工呢還是保潔員啊?」
張浩凡竟也奇跡般地跟著點了點頭。
「喂,徐穎,你有見過如此漂亮還是高學歷的保潔員嗎?」。
「嗯,臉蛋不錯,我看做個前台接待也湊合,至于你的會計學歷我看還是用來計劃計劃自己的錢包吧!」
「哎呀,認識你這麼久,我才發現火星人竟然有與我不謀而合的時候,真是難得啊!」張浩凡在那邊夸張地說著。
「老鼠裝人裝久了,怎麼,也通人性了?」
「你們兩個就積點口德吧,肖禾,別听他們兩個的,我可看好你啊!」
「還是陳冰你最好了,你們兩個沒良心的!」
「不是我打擊你,你說你這三年換了多少份工作啊,每次找工作時你倒是挺拼命的,一個星期不到就花了好幾百在坐車趕場上。可一旦你找到工作,你就完全變樣了,不,確切地說是打回原形。天天工作開小差,辦公式里到處八卦,沒事還總往樓下跑。你說,你有沒有搞清自己的狀況,你才進去幾天啊,就和那些叔叔阿姨打成一片。」
「我不就是為人熱情了一點,話說得比別人多一點,腿跑得比別人勤快一點嗎?我這也沒犯什麼大錯啊,我又沒比別人少做什麼。再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沒人響應我,我一個人能八卦起來嗎?」。
「哎呀,你是無藥可救了!」
「對了,那個陳冰,你現在在做什麼?」徐穎抿了口茶看著陳冰。
「我現在開了一家心理咨詢中心,在做心理醫生呢,有空為坐坐。」
「哦,啊?我可不希望我們在那坐坐!」
「也對,听說你以前是學地球物理的,怎麼會想起來做記者呢?」
「對呀,我想問來著,真不知道你這個奇葩腦袋怎麼想的!」
徐穎不屑地看了一眼張浩凡,心想︰你還好意思問我,那個火坑不是你挖的嗎!
「千萬不要跟我提那該死的地球物理,當初我是年少輕狂滿腔熱血,哪知道什麼前路漫漫啊。」
听到這里,兩個饒有興趣地望著她。可等了半天徐穎才說了句「我要去趟衛生間!」說著就逃也似的跑開了。
望著意興闌珊地兩位,肖禾笑著說,「那可是穎子的心酸史,張浩凡,你可都是你造的孽啊。」
「我?」
「當初要不是跟你斗氣,她怎麼會選擇南下呢,要不是她南下怎麼又會讀這麼倒霉的專業呢!她大學四年過得比高中還苦呢。人家的大學生活都是豐富多彩的,可是到了她那里就全都變了樣,整天除了印滿密密麻麻字的課本就是做不完的實驗,還有算不完的題目寫不完的實驗報告,她常說地球物理成了她年少輕狂滿腔熱血犯下的最大的錯誤。好不容易一個星期有那麼一天空閑的吧,她還得去做家教賺生活費。一天下來要跑兩三家,有時候我勸她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家里又不是少那兩個錢,可她就是固執說什麼這是她唯一感覺自己讀了十幾年沒白費的事情。」
「可是我記得高中那會她還老高傲地說要當科學家呢!」
「千萬不要在她面前提什麼該死的地球物理,還有科學家之類的。否則她非跟你翻臉不可。」
「為什麼呀?」
「剛才不是說了嗎,她認為地球物理是她年少輕狂滿腔熱血犯下的最大的錯誤。至于她在其中遭受過多大的折磨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只要在她面前提起,她就一定會大發雷霆,所以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跟她提這個。」
「不提我們也能猜出個大概來,」張浩凡饒有自信地說道,「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學那該死的地球物理的,光枯躁無味不說,就連想找個說話的伴都難吧,」
「我想也是,大學里那些理工科的女生本就少得可憐,更何況像她那個听著就覺得挺滅絕師太的。就那我們s大的計算機工程來說吧,整個系200多人,卻只有7個女生。以此類推我們就可想而知徐穎的日子過得有多麼的無聊。」
「于是她在好不容易畢了業月兌離了苦海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還往火坑里跳呢?于是她就另覓生路,而且以她的性格要轉就轉個徹底,所以她現在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