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發難,她就搶先一步,拐著腳上前半步,哭訴起來︰「嗚嗚……宮漠傾,你終于回來了。」
他皺起好看的眉頭,這話說得,好像生怕他回不來一樣。
「我剛才和白狼玩,它自己輸了不認賬,然後我說著去屋頂曬曬太陽,它火氣一來,一爪就把我從背上掀了下來,嗚嗚……」
白狼一听,頓時瞪大了玲子眼,就連旁邊那些丫鬟們也驚掉了下巴,機械偏過頭。
夫人,我們沒听錯吧?
姬辛允趁著宮漠傾出神之際,咬著牙狠狠在腰間掐了一把,一筐眼淚很快就聚了起來。
「是這樣嗎?」宮漠傾轉向白狼。
「嗚嗚……」它撥浪鼓一樣猛搖頭。低下頭,露出高高腫起的頭頂,又揚起爪子堅定地指著不遠處的某人,眼里水汪汪一片,晶瑩欲滴,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
姬辛允心底一陣惡寒。突然——
它目光凶惡地掃視過來,直勾勾地瞪著她,森白牙齒果^露在外,抖索著打起架來。
姬辛允絕對有理由相信,要不是宮漠傾在場,它一定會毫不猶豫撲上來咬碎她。
宮漠傾笑意淡去,懶散的目光向她瞥去,翹起尾音︰「小允子,妖嬈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嗚嗚……它一只死狼,仗著有你庇佑,自然會為了掩飾過錯無所不用其極。」然後拐著腳過去,在離宮漠傾幾步之遠被白狼眼神一瞪,給嚇了停了腳步。擠著眼淚,可憐兮兮地望著宮漠傾,那邀寵架勢絲毫不亞于白狼。
額?
宮漠傾這下子左右為難了,托著下巴思考。
身後丫鬟們一見行頭不對,小心翼翼轉身,預備悄無聲息離去。
可剛轉了身,她們偉大的谷主大人就發問了。
「你們說說,剛才你們幾個可是一直看守在這里的,不會不知道吧。」
丫鬟們苦命轉了回來,話卡在喉嚨
悄悄地瞄了幾眼白狼,它正冷殺著一雙白眼,血盆大口已有微張的趨勢,仿佛只要她們敢倒戈,就會瞬間撲上來啃個尸骨無存。
丫鬟們嚇得紛紛一斗索。然後又把目光轉了幾度看著她們美麗的夫人,她眯笑起一雙眼,那樣子說多和藹有多和藹,真叫一個面慈啊。只是視線下移,就會發現她手里緊握的那根木棍,左手覆蓋之處,稍微那麼一捏,僅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化成了碎木渣滓,風一過,連個影兒都不留。
丫鬟們咽了咽口水,然後很整齊劃一地猛點頭︰「一切如夫人所言!」
姬辛允勾起嘴角,燦爛一笑。
相比于她的得意,白狼顯然凌亂了,亮白牙齒磨得嘰啦嘰啦響,玲子銅眼里射出兩道幽光,再仰天一長嘯,丫鬟們頓時軟了腳。
宮漠傾自是將她的小把戲收入眼底的,但是丫鬟們都向著她,他也只能拍著白狼的腦袋安慰著︰「待會兒回去給你上些藥,以後要和人玩,不要總是因為對方是弱體就一直忍讓著,也要適當討回些利息的。」
深受委屈的白狼,終于在主人這里找到了些安慰,心里這才平衡了一點。
姬辛允听了就不淡定了︰「宮漠傾,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要因為對方是弱體就一直忍讓著。
她……是弱體?
還是白狼給忍讓著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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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拉開——
姬辛允一身長袖白衣裙出場︰各位,隨著狼君一路走來也有一個月了,所以,今天我們來一場反竄男女,題目就叫《鮮花襯綠葉》。所謂的鮮花自然指的是本文的兩大美人了,綠葉麼,除了小允子還能有誰。現在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主角們出場。
燈光一閃,宮大美人一襲紫色長裙拖地而來,白皙面容,嫣紅嘴唇,攜兩袖春風,踏颯而來。
拖著長裙擺一轉,款款入座︰各位親,歡迎來到這次研討會。(然後笑著撇過頭對著姬辛允︰允大,你給我適可而止,否則……)
姬辛允抹了一把汗。之前是好說歹說才讓他點頭易容和換女裝,果然是大牌,都不好伺候。
台下砸開鍋,呼叫經久不衰,絲毫沒看到台上的暗波。
姬辛允舉起麥克風︰現在有請我們的第二大美人出場。
白影人一襲白衣,雖是長裙卻實在難以辨析到底是女裝還是男裝。攜帶著冰冷的寒氣,凌冽而出,刻薄的眼神剛一上舉,就愣怔了︰長春?長春,是你嗎?長春……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他卻一把沖過去結實抱住了宮大美人……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