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之王 第四章 跟蹤

作者 ︰

離開穴岩狼族的領地,大雪早已彌漫開來,路越來越難走,即使運用靈力,也才能勉強站立在雪面上,好幾次,繁重都掉進雪里,被深深的埋起來。靈風雖然可以站立起來,可是卻抵不住狂風的席卷,繁重只好用腰帶綁起它的一只腿。

風雪愈加狂躁,嘶吼聲也更加急迫起來,腳下的路更加的難走。繁重要運用靈力才能在雪面上行走,將靈風緊緊的捂在懷里,不時有冰石雪塊被勁風挖起迎面砸來,躲避起來很是困難。更何況,躲避身後那股不祥之氣的跟蹤。

靈風不安的縮在繁重懷里,不敢出聲,不能再讓主人分神了,以主人的靈力應該早已察覺到了後面的人了吧?靈風不敢肯定,畢竟躲避這暴風雪很耗費心神,這不遠遠的又听到嘩啦啦的巨響聲,肯定又是哪里又雪崩了,主人在釋放心力查探周邊的地形,因為大雪中根本看不到一步以外的地方,當然這‘步’是指主人的腳步。

其實,繁重從離開穴岩狼族領地時,就察覺到身後一股如影隨行的陰鷙氣息。且,狼族中並未發現有這股氣息的存在。一時不清楚這氣息是屬于狼族還是別的什麼。

這氣息不遠不近的跟著繁重,並沒有輕舉妄動,仿佛只是在查探著什麼。但終究還是不安,還是解決掉的好,省的麻煩。繁重一路都在想辦法,尋機將‘它’或者‘它們’從暗地里拽出來。終于在前行了兩百多里地的時候,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所在。

這里冰山林立,冰坑遍布,間或有冰枝雪樹密密麻麻參差林立。最適合隱身埋伏,可攻可守。一進入冰林地,繁重就運轉靈力變換了服飾。

雪絨色的披掛緊身束腰,一攏帽兜將烏密的長發兜起。被繁重安慰了一路的靈風,此時也明白了,主人要做什麼了。也是被跟蹤了一路,靈風早已經煩透了,遂靈巧的隱身于一個冰柱上凹洞之里,收斂氣息。不過片刻大雪就將靈風的眼楮和鼻子,三顆黑豆給掩蓋住。

繁重依然繼續往前疾步行進,左右迅速的彈指,就在路過的冰柱上埋下了昨晚凝練成的花朵靈氣。在走過一簇冰柱前的冰坑時,一陣上狂風襲來,差點推到了旁邊的冰柱,繁重迅速的躲閃,不小心滑了一下,隨即不見了身影,連一絲氣息也也沒有留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尾隨而至的那股陰鷙氣息疾步上前,急促地停留在那冰坑附近左右散開尋找。

「一、二、三,」竟然是三個,一模一樣的氣息,一模一樣的呼吸停頓。難怪,遠遠的根本分辨不出。說是一個氣息卻又太過強烈,說是多個氣息卻分辨不出到底是幾個。看來這三股氣息之間的配合非常之默契,決非一日之功。

繁重念動心力,仔細地感應分辨這三股氣息所屬陰陽之氣的強弱及流轉。很好,雖然陰氣凝聚強烈,但卻遠遠未能理順,陰之靈氣囂張洶涌,陽氣不足以壓制陰氣,因而體內陰陽之氣不和,只是流露出寒滲的陰氣,且心境不純,心力不足,難以將體內的陰之靈氣收放自如。所以,很容易就被繁重發現行蹤。難得的是,他們三位一體,這樣用氣息迷惑人,讓人不容易分辨‘它’的數量及個體強弱,這也是繁重沒有敢輕舉妄動的緣由之一。

現在,在這個攻守自如的天然陣地,繁重自信拿下它們又多了幾分勝算。

「快散開!」領頭的一個聲音就疾呼,話音還未落下,一陣陣夾雜了靈力的殺氣及冰針,四面八方襲來,將他們團團圍在中間,伴隨著冰雪的碎末,令其難以分辨躲避。幾個呼吸間就有一個氣息已經弱下去,陽氣更加渺茫,陰氣不受控的肆虐起來,繁重再次念動心力將剛剛掩好的花狀靈氣迅速、細微、均勻的運起,散布于冰柱之內。風雪侵蝕成的冰柱,非常的不規則,但卻非常有利于靈氣在冰內活躍散布。

先頭一陣爆裂的冰柱碎末已將那三個氣息分隔開來,或者說是三個人。繁重再次念起心里,握緊拳頭,「砰……」的一聲,爆裂冰柱,冰針雪沫再次將他們分別包圍。

剛才那兩個未受影響的氣息……呃……人,被強勁的殺氣逼迫到冰坑上方。見計策成功,繁重閃身出來,橫掃一鞭,那兩人往下躲去。繁重另一手緊握成拳,念動心力。坑底又是密密的冰渣碎末伴著尖銳刺骨的殺氣砰然而起。

兩人本想散開,卻躲避不及,被‘玉凌鞭’狠戾地掃過,頓時一股腥臭的血液噴濺而出。一個早已氣息微弱,一個又重傷流血。現在,解決了兩個,剩下的那一個已經不足為懼。于是繁重恢復如初現身察看。

原來是化形為人的三匹雪狼,已經有兩個‘人’靈力不繼,陰陽之氣混亂,靈風早已趁機與他們周旋撕咬開來,這兩只雪狼已不能與另一同伙配合攻守,只有被動挨打。早已沒有了剛才跟蹤時,那盛氣凌人的陰鷙氣息。靈風身形靈活,專攻它們的眼、喉、腋下、及被‘玉凌鞭’撕裂的背部傷口。

見靈風斗的正歡,繁重便悠然的回過頭去看唯一一個還保持人形的雪狼。

「哼,原來如此,沒白費我這一趟。」是剛才向同伴警示危險的那個聲音,細細的嗓子很是刺耳。那個陷阱繁重布置的非常隱蔽,埋有花朵狀靈氣的冰柱,凹坑,都已被繁重用‘淨物道決’消除了表面外漏的靈氣,一般人是察覺不了的,就算是嗅覺、外感非常靈敏的雪狼也不是能輕易察覺的。這點繁重對自己,對‘淨物道決’信心百倍。

這‘淨陽道決’、‘淨香道決’、‘淨物道決’還有‘煉化之術’都是‘他’將古籍上的記載,按照自己的修習方式改動後傳給自己的。缺失的記憶雖然還未完全記起這些,但是她卻深知這些道決的厲害。其他且先不提,單就‘淨物道決’,可將用心力所一切虛實,隨意念,或化為虛無,或淨化。

顯然,‘細嗓子’看出了些端倪,不是偶然。那麼,是別人告訴他的?還是他曾經親眼見過?但不管是怎麼知道的,都必須先將他擒住。想到此處,繁重毫不留情揮鞭的出擊,全身靈力暴漲,運轉周天之內的陰陽之氣,將全身的的靈力都聚集在這一擊之中。‘玉凌鞭’狂蛇鶴舞般密不透風的纏繞著‘細嗓子’,這家伙雖陰陽之氣不協調,但短時間內卻能將強大的陰氣,駕馭自如。

此時靈風一口咬斷了那匹受傷的雪狼,卻令‘細嗓子’喉間皮肉一抖,行動滯了半息,露出破綻,繁重凌厲的鞭風掃面而過,原來它們之間還能夠相互感應。被鞭子抽過,‘細嗓子’痛叫著掩面蜷縮在地,腥臭的血液從它手指間涌出,它終于控制不了靈力,化回狼形。

繁重與靈風帶著奄奄一息的‘細嗓子’,頂著風雪找到了一處冰洞,在這雪山高原行走,岩洞不好找,冰洞卻比比皆是。繁重將剛剛用‘淨香之術’清理過的兩張狼皮,鋪在寒冰上,席地而坐。寒風被擋在洞外,狼皮隔開地面上冰塊的寒氣,靈風愜意的伸個懶腰,打著哈欠,毫不理睬‘細嗓子’猙獰仇恨的目光。繁重安定下來,細細地開始向它問話。

這才得知,這三‘人’就是穴岩狼族彌族老它們口中的‘貴客’,為首的自稱是穴岩狼族的上任首領康狄,一百年前因背叛族群,被趕出穴岩狼族。幾個月前受‘浮彌山’中天,即焰摩天之王炅(gui)戎之命,前往各個雪狼族的領地,游說各領地雪狼狼族,歸順焰摩天之王炅戎,听其號令,為周邊的戰事準備戰力。

浮彌山之界,共有東方八天,南方八天,西方八天,北方八天,中天焰摩天。中天也稱焰摩天,領土範圍最廣,但實力最弱,一直以來都以最天然的屏障,即,雲上靈天火、雲下寒冰雪。來固守疆土,防止其他勢力的侵犯。

但,自從一百年前,鎮天之寶‘焰冰玉塔’出現裂痕,一直融洽相處的天靈火和寒冰雪,便時常相互穿越那道隔離兩者的雲層。兩種對立的靈氣分屬陰陽之氣,逐漸開始相互侵蝕抵消,連帶的中天之地的天然屏障,威力也開始減退。四方三十二天勢力,早就對中天虎視眈眈,現在更是不遺余力的蠶食瓜分中天之地。更何況中天之地是‘浮彌山’之界靈力最為充沛的地方,更是引得各方勢力秣兵歷馬。

現在大大小小的戰事沖突早使邊界警戒起來,但苦于兵力不足,無法將外敵趕走,亦無法奪回被侵佔的領土。于是,中天之王炅戎,便采納了座下一位智者的諫言,招撫中天之地所有青壯生靈,編制新軍。召喚所有的中天之地生靈,共同抵御外敵入侵。

中天之王炅戎,一方面,派人四下到各地、部落游說;一方面,組織新軍抗衡各方勢力的侵犯。同時還,調派人手查探‘焰冰玉塔’出現裂痕的緣由,並著手處理此事。

最近,才剛得知,分守‘焰冰玉塔’五行方位的靈獸曾經被人種下禁咒,以至于五行靈氣不能順暢的滋養‘焰冰玉塔’,陰陽之氣失調,使得塔身出現裂痕。而唯一能夠修復裂痕的‘須彌草’,卻正處在青黃不接的尷尬局面。

這‘須彌草’堪稱中天之地的天然寶物,這草每代只生長一株,且每一千年才能生長成熟,成熟之際同時也只孕育出一顆種子。這種子自結出來,便沉睡不醒,必須要用絕對的精華陰陽之靈氣,不停的輪換滋養,才能醒過來,才開始生根發芽,這醒種,便需要一百年的時間。且,這須彌草種子自身並不能汲取靈氣,所以,還必須要一個擅長于汲取靈氣的生靈,為它汲取輸送靈氣。

這之間的種種苛刻條件,使得‘須彌草’的真正的‘彌足珍貴’起來。成熟的須彌草,早在一百年前就被人摘走,新生的‘須彌草’才剛剛被找到,查看之下,卻是剛剛發芽,根本起不了作用。

于是,希望便被寄托在了,焰摩天早些年存下的‘須彌草’。誰知,卻早已被早年流落在外,並不知內情,五十年前才剛即位的新一代君王炅戎,用來修練祖傳書籍上記載的‘至尊靈決’。于是,中天上下人等的主意,就有寄托在了一百年前被摘走的那株‘須彌草’,四處派人查找線索。

康狄此次奉命前來游說穴岩狼族之余,竟意外的發現了,一百年前摘走‘須彌草’之人的蹤跡。據查,此人是位女子,善于運用心力,將陰陽之氣與靈氣相互轉換,對敵取勝擅長‘三淨決’,即,‘淨陽道決’、‘淨物道決’、‘淨香道決’。

當它在穴岩狼族得知,戰勝康澤的女子擅轉陰陽、靈氣,便前來跟蹤查探。誰知,竟真的被它發現端倪。剛才在對戰中,更是察覺出‘淨物道決’的痕跡,心下更是興奮,雖不知這二人是否是同一個人,但兩者都是女子,且先抓住,之後再追查也不遲。

它跟隨炅戎三十多年來,未立寸功,心急非常,看到這個大好的機會,豈會輕易放過。于是便打算先斬後奏,待擒獲此人,或是奪取‘須彌草’之後,領一份頭功。

心急大意,錯估了繁重與靈風的實力,才會慘敗,被俘,並且折損了大部分這些年來積累的極陰之靈氣,也犧牲了難得搜集來的,與自身氣息相容和的替身,得不償失。

康狄招完供,便陰狠的威脅繁重,「知道了害怕,就立刻交出’須彌草’,殺了我就是與焰摩天之王炅戎為敵!仔細想想吧,我不著急。」強調自己的重要性,便虛張聲勢的傲氣起來。

繁重並未被它唬住,記得‘他’曾經告訴過自己,越是強調自己重要的人,往往卻是最不被看重的人,且這些人心性不穩,狡猾多變。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這些人,千萬記得斬草除根,不能給自己留下後患。現在,這人恰恰印證了‘他’的警言。失敗被俘,立刻就將機密之事招供,看不清形勢,還妄圖用中天之勢來震懾繁重。

靈風一直警惕地瞪著康狄,見它出言威脅主人,就呲牙炸毛,鋒利的爪子狠狠地刨著腳下的冰面,瓷實的冰面,被狠狠的抓出深刻的痕跡。康狄頓時冷汗就留下來,想起剛被剝皮的兩個替身,又是心疼,又是懼怕,恨恨的瑟縮著低下頭,卻不見了之前的傲氣。

繁重憋著笑,模了模靈風的耳朵,不經意的口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淨物道決’的事。」雖然他很想知道關于‘須彌草’更加具體一點的事,但卻勉強壓下心中的疑惑,並未問起。

見康狄磨磨蹭蹭地,低頭磨牙,不向之前那麼爽快的招供。靈風立刻亮出爪子,低聲嘶吼威脅它。早已被打亂靈氣,化回雪狼形狀的康狄,咬著牙狠狠地不甘道「一百年前,為了打敗與我爭奪首領地位的康澤,實力不濟之下,有人告訴我,可以借用‘須彌草’生長之地,即,福地的陰盛之氣,修習古老的狼族密咒‘離魂咒’,才能打敗康澤。但,在找尋‘福地’之時,卻觸犯了族規,被逐。」說道陳年往事,康狄陷入迷茫和懊悔之中。

看著缺失了一顆腳趾的爪子,康狄嘆了口氣,繼續道︰「被趕出領地,便索性立刻尋找‘福地’將‘離魂咒’修煉成功,搶回首領的地位。終于,找到了傳說中的‘福地’。」康狄已經恢復了平靜,回憶起了往事。

「在得到足夠的陰盛之氣後本該遵古訓,早早離開,可是好奇之下,我便試著靠近,想采摘‘須彌草’。誰知卻被‘須彌草’散發出的強盛陰氣所傷,體內陰陽之氣混亂,陰氣暴漲,壓制不住,靈脈幾乎全被損毀。就奄奄一息的躺在遠處的河谷等死。」說著自嘲的笑了聲,「誰知我命不該絕,那個懂得‘三淨決’的人來了。她采摘‘須彌草’時,運起的‘淨陽道決’,一時陽氣大盛,我得以趁機將極陰之氣壓制住,勉強活了過來。」說完,心虛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有可能,這女子還是當初救他的恩人呢。

它明知所跟蹤之人有可能是當初無意救它性命的恩人,卻依然……。它心虛的看了幾眼,繁重卻並不放在心上。就像無意中得到那個狼族誓言的機會一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從不強求,除了對‘他’的執著。

康狄見眼前的朱衣女子,並未揭開此事,心下暗喜,緊接著又說道「這腳趾則是在那人接下來運起‘淨物道決’時,被淨化消失,來不及逃跑所致。後來,我勉強逃過性命,靈脈卻受損,不能控制體內的極陰之氣……」

後面的話已經不重要,繁重不予理會。想起它對‘須彌草’的供述,這‘須彌草’既然可以修復鎮天之寶‘焰冰玉塔’上的裂痕,聯想起,夢中的‘他’失去的那滴生命之血,不知可否修復?那夢中的女子告訴自己的東西是否就是‘須彌草’呢?

擅長轉換靈氣與陰陽之氣,又擅于運用‘三淨道決’的女子,是自己嗎?那一百年前是自己在采摘‘須彌草’麼?為什麼自己一點點的記憶都沒有了?

看來康狄也不能確認自己是否就是一百年前,采摘‘須彌草’的女子,大部分也只是猜測。繁重自己也是不能肯定,只是一百年的時間,太過巧合了吧!?

繁重松了口氣,即慶幸它知道的不多,不會暴露她的秘密;卻又有些失望,找到‘他’的線索依然是模糊不清。按下心緒,繁重接著隨意問道︰「後來呢?」

「後來,‘須彌草’被采摘完之後,一瞬間,連帶方圓幾百里的陰陽靈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同那人也消失不見。」康澤懷疑地看著繁重,這女子到底是不是那個人,若說是,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若說不是,這也太過巧合了。

「那你們可知這是為什麼?焰摩天的古籍可有記載些什麼?為什麼‘須彌草’會消失,連同周邊的靈氣帶人都消失不見。」繁重心中隱隱想起了些什麼,遂再次問道。

「古籍記載,這是‘須彌草’傳承繁衍時所必須的。‘須彌草’是有智慧了靈性的,它成熟之時,周圍幾千里之地的靈氣全部都會被它汲取干淨。但,為了使下一代生長在靈氣充沛、陰陽之氣純淨和諧,必須得要重新選擇靈氣充沛之地,也為了不使人打擾到下一代草種的滋養醒潤。會將所有的痕跡消滅的干干淨淨……。」還沒說完,康狄就醒悟過來,它已經泄露了太多焰摩天的秘密,以炅戎的手段,它的前途和性命……。

它倒吸口冷氣,心下駭然。遂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將眼前的女子滅口,否則的話……,他打了個冷顫,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見它神色變幻,露出狠戾猙獰的神情,繁重心下了然,知道它起了殺心。遂果斷的命靈風將康澤處理,並就地毀尸滅跡。雖然繁重還有好些疑問,沒有得到解答,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

在冰洞中休息了一會,暴風雪也逐漸弱了下來。

繁重繼續上路,路途上埋下一顆顆的牡丹花種,並同時施下靈力催生牡丹生根抽芽成長,以便盡快發揮職能,搜尋他的蹤跡。上次溫泉湖邊修煉時意外漏出的靈力,引發的草木奇觀。提醒了繁重,于是經過多次的比照實踐,才明白了自己的靈力對草木的影響力。並同時用心力感應已經開始生長的牡丹所搜尋到的消息蹤跡。結果,一無所獲。

「須彌草……」

繁重喃喃的念叨著,腦中一個影子晃過,繼而,消失難覓。繁重一邊埋下下花種,注入靈氣;一邊皺眉沉思剛才康狄的話。

此刻靈風心中也是隱隱有所期盼,但看著主人愁眉不展,便放棄了,悵然的扒拉著自己的尾巴。

寒風雖小了些,但還是不停歇,一陣冰雪打卷襲來,靈風順勢窩到繁重的懷里,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繁重的臉。看著靈風水盈盈的黑眼楮,繁重心里一暖,狠狠地撲簌著它白柔柔的毛。

風雪還是照舊嚎叫著,繁重依然趕路沒有停歇。帶著‘須彌草’的疑問,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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