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妝 第五十六章 定罪

作者 ︰ 九優

求點擊收藏!!求親們支持!-----------------------「放開!放開我!你們抓我干什麼!」閑醫被那人抓在手上,還不停地叫著,可是轉眼一見洛家院子門口滿是侍衛,一雙眼瞪得老大,然後掙扎得越發的厲害。

「這人是誰?」魯大人問道。

天青將手中的人往地上一扔,「你自己說!」

因為天青用了一點力,所以閑醫直接摔在了石灰壁上,後背和石頭相撞,他甚至可以听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殺人啦!殺人啦!當官的要胡亂殺人啦!」閑醫一張臉痛得扭曲起來,哪里還想著回府尹大人的話,自己就已經在那叫喚起來。明眼的人確實也可以看到他嘴角流下來的點點血跡,只是這里並沒有人站出來幫他說話。

果然,閑醫見沒有人理會他,倒是扶著牆壁站了起來,見他疼得眉毛都糾結起來,想來受傷也是挺重的。

「你是誰?自己交代身份!」魯達不耐煩道。

閑醫攝于官威,加上自己本身就懼怕當官的,只能將自己的身份道來,「我叫閑醫,是一名游方郎中。」

魯達轉向祁颯羽身邊的含輕,「含輕姑娘,這人是否就是你要告之人?」

含輕上前一步,福身道︰「回大人,正是此人。」

閑醫也看見了含輕,這丫鬟之前不是去叫洛桑等人了嗎?怎麼現在到官府那邊去了?這一下,就是他再蠢,也知道自己是被別人忽悠了,而這個罪魁禍首,恐怕就是那位夫人。

這樣想著,他反射性地看向了洛夏,卻見她只是低垂著頭,十分規矩的樣子。

其實洛夏這也是逼不得已,她剛剛一對上祁颯羽的眼楮就感覺到了其中的寒意,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做得冒險,但是洛河必須帶出來,這才冒險行事。

只是沒想到會遇見他,而且這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好忽悠的痴傻之人了。

魯達見來人身份已經確認,再加上含輕的說辭,下令道︰「來人,將這個人給本官抓起來!」

魯達身邊走出兩個人朝著閑醫走去。

「你們干什麼?你們不能抓我,啊!放開我!大人,我冤枉啊!還請大人告訴我,她究竟告我何事!」閑醫想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事,可不能讓他們抓走。

魯達拿出含輕的狀紙,一把甩在對方的臉上。

閑醫甩了甩身邊抓著他的侍衛,這才蹲撿起了那一張狀紙,本來還信心十足的他,在看到狀紙上所寫後,臉色一變,竟是準備去撕那狀紙,只是被一邊的天青出手制住。

狀紙換在了另一個人的手上,閑醫雙手被剪在身後,已經是面如死灰。

天青將狀紙重新交給魯達,上面記載著閑醫給洛河下藥,其中還詳細寫了所下是何毒,以及閑醫和洛泊的陰謀,就連他們在林子中的對話也寫得一清二楚,這下,就算是閑醫,也知道是沒有辦法了。

洛夏低著頭,挑著眼看著閑醫跌坐在地上的樣子,心里一陣暗爽,只有一步了,這一步走了後,她就可以把小河帶出去了……

魯達拿著狀紙道︰「其中所告之人還有一個,名叫洛河,他同這閑醫勾搭,意圖謀害自己的親弟,其心思狠毒,讓人發指!」

話落,閑醫已經如同死灰一般的眼楮看向了一邊的洛泊,只見洛泊也是一副還沒回過神來的樣子,跛著的腳此時也像是用不上勁一般,眼看著就要倒下去。

「胡說,我兒子怎麼會害他弟弟!」洛桑站了出來,一句話倒是說得氣勢昂昂。

魯達眉毛一挑,「那你是說我冤枉你兒子咯?」

「大人,在下不是怪大人,而是這件事本來就蹊蹺,我小兒現在還昏迷不醒,乃是前幾天被將軍府四爺的馬車驚嚇而致,現在您卻說是被這人下毒,其中還有我兒子摻雜其中,這說什麼也不可能!」

魯達之所以斷定這件事所言不虛,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將軍府的大少爺祁颯羽已經做保證,但是如果沒有證據他確實不好斷案,「姑娘,還請你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一下。」

告狀的人是含輕,只是當她走出來的時候,洛桑一雙眼楮含著陰毒的光已經看向了那邊狀似站得規矩的洛夏。

洛夏自然是感覺到了那目光,可是那目光越狠毒,她心中就越快意,這些人哪里是她的親爹親娘,竟然如此害自己的親生骨肉。重生一世告訴她,要珍惜活著的時候,也要學會享受現在的生活,而她,也為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而努力奮斗著。

含輕並沒有看洛夏,而是將自己在假石後面听到的事一一道來,在說到洛泊吩咐閑醫的事情後,就連一向沉穩的她眼中也閃過一絲心驚,而這,也更讓人堅信了事情的真實性。

「她說謊,我是在未時三刻從正門進來的,又何來在府中的小院和大公子見面。」含輕還沒說完,那邊閑就已經叫上。

洛泊也跛著腳上前,「回稟大人,那個時候我正在房間中休息,我的腳並不適合到處行走。」說完,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又走了幾步,卻牽連到胸口的傷,神色頓時一白。

兩人的反駁,含輕並沒有理會,而是說到了洛河的病情,「小公子的病情並不是因為多年虧了身子,而是因為中了一種叫三月春的毒。此毒毒性不強,卻可以讓人不停昏睡,直到在昏睡中死去。而下藥之人,也是這名自稱是閑醫的人。」

閑醫豁地抬起頭,她怎麼可能知道是中毒,而且連毒性也這般了解!不可能,之前看那小娘子的樣子,分明是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中了毒。

難道……之前那幾人完全是做戲在騙自己!

「你怎麼能證明是中了毒!」閑醫反駁道。

魯達也看向面前這個姑娘,等著她的解答,可是之前洛夏並沒有吩咐這一點,所以含輕也不敢妄言。

洛夏嘆了口氣,最後只好幾步上前,然後在魯達的面前福了福身,「大人,妾室祁洛氏,我這里有這名大夫給小弟開的藥,還請大人讓人拿去驗驗,結果如何,到時候便知。」說完,她從衣袖中拿出閑醫之前給小河的固本培元的藥,含輕連忙上前,將藥給魯達遞了過來。

「派人拿去檢驗!」這下物證也有了,閑醫看著那幾包藥,也沒有了爭論的心思。

而魯達,看了看面前的女子,又看了看身邊的祁颯羽,見兩人相對仿佛陌生人的樣子,心里一下子打起鼓來。

本來一名將軍府的妾室在他面前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可壞就壞在祁颯羽並未娶正妻,而且這妾室嫁進將軍府幾天,他的痴癥就已經好了,現在坊間可是傳聞祁颯羽能大好多虧了自己的這位小妾。而且前幾日在天河大道,洛夏對自家相公的維護也是深得眾人的承認。

只是奈何她只是一名妾,加上她的出身,在將軍府恐怕也待不長久啊!

「大人,這藥頂多只能證明閑醫用藥害我弟弟,並不能說明我同他合伙,而且這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洛泊上前,閑醫的罪是肯定會定了,而他所要做的,就是趕緊將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來。

閑醫見洛泊完全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哪里還能容他月兌身,「大人,你別听這小人所言,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我本來只是一個混混,要不是他給我錢叫我干這些事,我也不會成了現在的閑醫,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啊!」閑醫不顧自己已經受傷的身體,竟然一躍而起,撲在了魯達的腳下。

洛夏看著洛泊變了的臉色,暗笑,這下還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了。

一切事宜等待會的檢驗結果出來再說。

魯達不想再理會這幾人,倒是轉向一旁的祁颯羽,等待指示。

祁颯羽一直看著事情發展的經過,本來這件事是不關他的事的,可是在回府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匆忙往衙門而去的含輕,知道是洛夏的事情便趕忙讓天青將人攔了下來。一听含輕的解釋,他就已經了解到了她的意圖。

將洛河從洛家救出來,這恐怕是她唯一的期望了。

于是,想也沒想,他就帶著含輕去了城尹府,一張狀紙下來,也足以讓那個叫閑醫的人判死刑了,至于洛泊,這件事還得交由那個女人自己來。

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連物證也拿捏在手,這事情已然成了定居,並不要多操心了。

眾人在沉默,洛桑看著洛夏就像是看著仇人一般,好幾次想說什麼,都將話咽了下去,最後一張臉都漲成了紫色。

「報!」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原本去檢驗藥材成分的侍衛趕了回來,「回稟大人,這藥材中含有毒藥三月春。」

侍衛的一句話,已經讓閑醫白了一張臉。

「大人,一切還由您定奪。」洛夏上前一步,有祁颯羽在這里,這件事也好辦好多。

魯達听完回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起因,「閑醫毒害洛家小公子一事證據確鑿,至于洛泊主使這件事,因為證據不足,押後再審,來人,將這兩人帶走。」魯達一聲令下,便有侍衛將兩人押了起來。

洛泊面色大變,還想掙扎,卻見沒有辦法。洛桑也著急起來,上前去掰侍衛的手,卻被對手一推,跌了個踉蹌。

洛夏一點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而是轉頭,看向了祁颯羽。

剛剛他眼里的意思很明確,事情既然已經辦完,就趕緊跟他回府。只是洛夏卻拒絕了這項提議,因為她還要把小河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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