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夏自從給每每拉去練跆拳道之後,從前那種悠閑的日子早就一去復返。
都怪她自己當初一時的心軟,就答應了每每。
看著自己身上一塊紫一塊青,淺夏不由的拿出鐵打藥,皺起眉頭,忍著痛在擦藥。
每每洗完澡出來,看到淺夏還在擦藥,就拿過淺夏的藥,幫她擦起來。
「好痛啊,每每,你不要那麼大力,好痛。」淺夏痛到齜牙咧齒,不由出聲讓每每小力點。
每每是練武之人,根本沒有把握好力度,讓淺夏痛到牙齒都打顫了。
「你這樣就叫痛了?想之前我身上的傷比你的不知道嚴重多少,我都沒有哼一下,這點痛都受不了,唉,郁郁,不是我說你,你真的要多鍛煉一下。」淺夏無意了。
怎麼每次和每每談話,每每總是得出這樣的結論。
現在的社會不是要骨感美女嗎?
本來她就不是什麼美女了,如果她練得像每每那麼粗壯,到時沈離肯定看都不看她一眼吧?
一想到沈離,她不由的嘆口氣。
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已有兩個星期沒有去榕樹處了,而在教室里,自己也盡量的躲著沈離,一下課就跑回宿舍,而每每則每天下午拉她去跆拳道館。
這段時間都忙著應付每每教的跆拳道,也就沒有多少時間想起沈離。
沈離,你可知道我真的很愛你,而不止止是喜歡。
一想到自己的期待竟然是無望的結果,不由悲從心起。
每每看著一臉悲傷的淺夏,以為淺夏是因為身上的痛。
「郁郁,很痛嗎?」。不由的擔心的問。
淺夏看著每每一臉擔心的表情,心底的某處暖暖的。
「是好痛。」不由的撒嬌道。
每每真的以為淺夏是身上太痛了,手上擦藥的力氣放輕了很多。
看著輕柔的幫她擦藥的每每,心里不由的愧疚。
對于無憂的每每,她實在不想讓自己悲傷的情緒影響她,悄悄的把眼底的悲傷給壓下來。
自從上一次兩人分開,淺夏就沒有看到宇軒,當時打電話給宇軒,听他的聲音,感冒應該好了。
雖然兩人都在同一間學校,不過兩個星期過去了,兩人還沒在學校踫過面。
很快就到期末考了,今年的冬天實在夠冷了。
全身穿著毛茸茸的淺夏坐在教室里坐著英語試題,做幾分鐘就摩擦一下僵凍的雙手,這樣冷的天氣,真的只想躲在暖和的被窩里誰懶覺。
把題做的差不多的時候,淺夏就停筆了。
略抬頭掃視一下全班,大家都低著頭奮筆直書,最前面的峻拔的身影也在揮動著手中的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看到沈離停下筆了。
很快就看到沈離離開座位交卷。
監考老師看了沈離的卷子,滿意的點點頭。
走下自己位置的沈離在坐回自己位置時竟然向淺夏這邊望來,淺夏假裝繼續在做題。
沈離看著低著頭做題的淺夏,黑眸定了一下就轉回來了。
收拾好東西走出教室。
在沈離離開他的位置時,淺夏抬起她的頭,盯著沈離離開教室,眼眸不由一沉。
不由鄙視自己,自從那一件事之後,她都沒有和沈離說過一句話,啥時候她膽子那麼小了。
淺夏忘了,曾經的她一直都是一個膽小自卑的女生,只是重生之後的她一直在努力改變自己,不過骨子里殘留的膽小一直給壓抑著,只有在某一刻的時候才回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