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歌 第十章 冷面小人

作者 ︰

好不容易才等到眾人用完膳,蕭靈萱急忙叫上碧雪偷偷溜出去賞月,她們來到上次采青蒿的地方。月色那里更具風情,倒少了白日里的清麗,多染了一分月色的妖嬈,蕭靈萱笑道︰「流水淙淙,鳴泉相伴,皓月當空,不舞一曲豈不辜負這美好月色。」「正是呢」「那姐姐你還不舞一曲」蕭靈萱與碧雪雖是主僕,情同姐妹,私下里蕭靈萱一直喚碧雪為姐姐。「我?」碧雪有些許疑惑。「不是你還是我嗎,我又不會跳,快跳不用害羞」蕭靈萱催促道。碧雪拗不過蕭靈萱,只好起舞,衣被翩翩,像只蝴蝶穿梭在月色中,美麗翩然,忽左忽右,旋轉起跳,時而振翅高飛,時而折翼落地,惟妙惟肖,蕭靈萱仿佛也被感染跟著跳起來,跳的是他教的舞,不知道名字,他只對她說這是女子跳給心愛的人看的,十一歲那年只要他閑下來就教她這支舞,還一直吵著讓她跳給他看,她一直推月兌說沒學會,其實早已爛記于心,只是想逗逗他,想看他討好又心急的模樣,只是沒想到沒了機會。蕭靈萱放肆的大叫,忘懷的跳著,舞著,逍遙忘卻所有煩惱,像誤入凡間的精靈,靈動飄逸,不然一絲一毫煙火,這是她與往日的她不同,這時的她是快樂的。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有一個人正看得出神,葉承軒看的沉迷,帶到回過神來時,蕭靈萱碧雪早已回去,他黯然失笑︰難道自己會栽在這個小孩子身上,是呀,小孩子,她才十二,難道二十四的自己會為這女圭女圭著迷。何況她的太子妃做不長久。葉承軒獨自回去,這夜,注定無眠。

轉眼十天過去了,疫患能治好,可是患病的人仍在每日增加,大家又陷入苦思,蕭靈萱覺得受挫,自己承諾的一月之期早已過了五日,疫情仍未有所起色,獨自一人走到河邊用石頭打水漂,一個人陷入沉思。「你在打下去還要讓別人怎麼喝水」坐在河邊洗腳的葉承軒說。「總比你洗腳強,你要人喝你的洗腳水嗎?」。蕭靈萱反問道,突然靈光一現,大叫「對,喝水喝水,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太好好了。」蕭靈萱邊跑邊叫還不忘揚了葉承軒一身水,葉承軒又氣又惱,穿好鞋襪時蕭靈萱早已不見了蹤影,等葉承軒回到營帳時,只見大家忙著往麻袋里裝藥材,個個歡天喜地,蕭靈萱在一旁也忙得不亦樂乎。不是只會兩聲︰「這一袋扔進村東的井里,這五袋扔進那條河里……要快呀。」葉承軒異常氣惱吼道︰「好好的要扔了做什麼,蕭靈萱你在干嘛,要使壞嗎?」。蕭靈萱一听只覺火冒三丈,剛要回嘴,一旁鐘太醫急忙開口「稟太子殿下不是太子妃使壞,只是要治時疫,此次時疫人畜皆可得,我們雖然有治療時疫的方子,卻總是治好那個另一個又得了,所以並無療效,而我們將藥材浸與水中,得病的人畜喝了水可治療,未患病的自可防患于未然,此法甚好,太子妃聰慧呀。」葉承軒一時無語,蕭靈萱沖他做了鬼臉就走開了。

時疫很快治好了,「明天就要回去了,不知道祖女乃女乃怎麼樣了?」蕭靈萱對碧雪說。

「聖母皇太後福澤綿長,自然會長命百歲,身體康健。」蕭靈萱點點頭,似乎想到什麼「我要去問問葉承軒,明日幾時出發,會不會路過江南。」說完跑了出去。快要到葉承軒的住所時,只見小春子鬼鬼祟祟的拿了食盒進去,蕭靈萱覺得奇怪剛用過早飯就急著用膳嗎?就偷偷的到窗戶邊,探听消息。

「太子殿下,陳桐將軍來信」小春子將食盒呈上。

葉承軒取出信細細地看,看罷良久未語。

「殿下可是有何變動?」小春子焦灼的問。

「沒有,陳桐將軍依計狀告蕭墨塵擅離職守致使五萬兵馬冤死,並且蕭墨塵已認罪,皇上依法罰他去太常寺監禁三年,罰俸十年。」蕭靈萱一听一時慌了神,只听到房內有隱約傳來小春子的聲音︰「蕭墨塵沒有將太子殿下的拜帖拿出來嗎?」。

「應該是沒有,縱然是有,沒有我的印章誰又會信那是我的拜帖。」葉承軒冷冷地說。

蕭靈萱听到此處好像明白了什麼,沖了進去指著小春子吼道︰「你,給我出去。」蕭靈萱突然闖進來讓葉承軒等人無所適從,小春子應聲出去。偌大的房里只有蕭靈萱與葉承軒兩人。「葉承軒,你真讓我佩服,把小人做的如此盡職盡責恐怕這世上只有你一人。我們蕭家如何招你,竟遭你如此迫害」蕭靈萱質問道。

「沒辦法誰讓你們是蕭家人。」葉承軒面無表情地說。

「好,好,原本見你為疫情盡力,以為你是個面冷心熱的人,我們縱然做不成夫妻,至少可以做朋友,原來是我瞎了眼,你這面冷心黑的小人,小人。」蕭靈萱憤恨地說,說完跑了出去留下葉承軒獨自矗立。

用午膳時,大家都不見蕭靈萱與碧雪,葉承軒差人去蕭靈萱房里叫,才知道今早她們兩人騎馬出去了至今未歸,命人去找無果,葉承軒恨恨地說︰「去找,找不到她們提頭來見。」

找了一日仍然沒有找到,行程在即,葉承軒命令出發打算一邊走一邊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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