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深情非淺 十七 一場沒有輸贏的游戲

作者 ︰

秦臻回來後裝模作樣的向嚴媽展示了自己所謂從麗江帶回實則是和嚴暢一起在路邊小店所淘的東西,嚴媽看秦臻給自己帶回了禮物,自然早都將一肚子的埋怨拋到了腦後,即便自己沒有耳洞,仍然拿著那對夸張的耳環愛不釋手。嚴暢看著其樂融融的畫面,不由把目光放到坐在一邊的江林昇身上,這小鬼居然趕在自己和秦臻前面回來,大有要和秦臻死磕到底的樣子,只是對方似乎並沒將他放在心上,被這樣忽視連嚴暢都看不下去了。

「林昇,這麼晚了,你不回宿舍了嗎?」。

「我今天不想回去」

「我看還是搬回來好」嚴媽一發話,原本頹然坐在一旁的江林昇立刻興奮起來。

「您不知道我們住的那個地方條件有多差,本來不想再來麻煩你和姑姑的,但是我無比的想念您做的飯菜」

「瞧你這話說的,什麼叫麻煩,這樣,你明天就把東西搬回來吧」

「好~好~就是不知道大家歡迎我不?」江林昇說著瞟了一眼秦臻。

「你搬回來當然好了,反正我已經習慣房間里吵吵嚷嚷,現在讓我一個人住反而會別扭」嚴暢表明立場。

「這又不是我的房子,我沒意見」秦臻終于說話。

又回歸到四人住的局面,早晨照例是被嚴媽晨練的聲音叫醒,想要賴一會兒床,很快又會被秦臻折磨,江林昇依然走哪都跟,一副沒長大的樣子,只是眉眼間有了些許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的感傷,如果忽略了秦臻從不接江林昇的話茬這件事,似乎一切都還原到了該有的樣子——關辰逸出現前的樣子。

酒吧遇見關辰逸的那天,幾乎可以算是嚴暢三年來最驚慌失措的一天,好在關辰逸並不是一個善于偽裝的人,在強裝鎮定的嚴暢面前很快就敗下陣來。嚴暢不明白,為什麼無論是六年前的第一次表白,還是這一次心意被發現,自己得到的答案都是「對不起」三個字,好在經過幾年,關辰逸總算是多說了幾句,不過能想到問「你喜歡我什麼」這種話的人,必定戀愛經歷少的可憐,否則不會問出這樣沒有答案的問題,關辰逸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問出這樣的問題不算奇怪,那麼就是說,嚴暢的悲傷很大驚小怪了?

夜,嚴暢卻怎麼也睡不著,于是抱著枕頭來到秦臻的房間要求一起睡,這樣的要求從嚴暢嘴里提出著實讓秦臻吃了一驚,想來自己也有事情要和嚴暢說,于是答應。

「能告訴我你和江林昇是什麼回事嗎?」。嚴暢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你覺得呢?」秦臻眨著眼楮笑得很假。

「你能不能正經點,我覺得這小鬼是真心的」

「哦?」

「我只是奇怪,這世上哪來無緣無故的愛,我猜你們之間必然是發生了點什麼的,對不對?」嚴暢枕著自己的右手看著秦臻。

「我們之間不會比你和關辰逸精彩」

「哎~~我們不要再繞彎了,說說心里話好嗎?」。嚴暢覺得很累,急于想找一個人說說話,否則這個無眠的夜將怎樣度過。

「你記得陳述來找我的那天嗎?」。秦臻緩緩說道。

「陳述?」嚴暢有些糊涂。

「就是陳老師」

「哦~~發生了什麼事?」

「從那天起,江林昇就開始犯病了」接著窗外的月光嚴暢看見秦臻眉頭一皺。

嚴暢從沒想過在進攻過陳述這樣的難關後,秦臻還會有解決不了的難題,而事實卻是,小二白江林昇絕對算得上一個,要不然怎麼會短短一周就把秦臻逼得逃跑。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只知道,我們不合適」

「那你還住到他那里?」嚴暢問完才驚覺自己失言。

「年邁又不知道該到哪里去的逃犯被年輕又思維敏捷的警察抓到,除了妥協還能怎麼樣?不過,我可從頭到尾沒給過他好臉色,他自己願意折騰就折騰去吧,熱情這東西總會消失的,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看起來,無論時間怎麼流逝,空間怎麼轉變,角色怎麼變換,那個被喜歡的人永遠都有主動權,在愛情這一場游戲里果真誰先投入,誰就輸了」嚴暢不禁感嘆。

「雖然你說的沒錯,但是,誰又能保證永遠被喜歡而不去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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