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化 第三章 康康的苦衷?

作者 ︰

為什麼越來越多的女人找男朋友的要求越來越高,從古至今歌頌偉大愛情的詞曲詩文實在是蠱惑人心,扭曲了怔怔的現實不說,更是為愛情蒙上了光鮮亮麗的綢紗,連人本身都是不完美的,還要怎麼去要求虛無善變的愛情。

為什麼現在的男人總是覺得現實中的女人不夠美麗,因為網絡盛行,假人盛行。美只有真假之分,更多的男人只是用眼楮為下半身思考,第一眼就能心動的女人讓你心動的恐怕只是她的皮囊,你可曾看見她埋藏在心底的毒藥?

我扶馨馨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生檸檬茶。從冰箱找出一些大冰塊用毛巾包好給她捂臉,她接過毛巾,起身走進洗漱池整理衣服和頭發。

「痛不痛?」

「你打打試試……哎呀,我的牙齦都腫了!那個婊子手上勁不賴啊!」

「要不然我陪去醫院看看有沒有嚴重的傷。」

「不了,最嚴重的傷就是跟里健康分手分定了,嘖嘖,頭發都掉了好多。」

馨馨在鏡子前齜牙咧嘴,即使是打架了,還不忘記補補唇彩刷刷睫毛。就在剛剛十幾分鐘前,兩個彪悍女的戰爭。

鏡頭回放︰

本來一切安詳,我發著信息,他們談著生意,偏偏于梓鈺跟康康坐面對面,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當然之後听馨馨說是看到好幾次她勾康康的腳,還是馨馨過于敏感夸大其詞了,總之康康沒做聲,只是繼續跟于炙說著建廠房和營銷策略。

眼尖又豪邁的馨馨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當時就火眼晶晶盯著于梓鈺假人,其實生活中常常能遇見像于梓鈺這樣的人,似乎不知羞恥,無法理解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而且會有常常讓我們懷疑我們是不是同一個種類的感覺,但是他們的的確確存在,甚至干涉你短暫而又扯蛋的人生。

馨馨裝作無意間踢了假人一腳,然後搖頭晃腦一邊吃牛排一邊跟我嘀咕兩句。

假人只是瞟了一眼馨馨,這一瞟又不知道等著我們的是什麼亂子了。

「哥,我不想吃番茄醬的了,我想吃黑椒醬的牛排。」

「呃……」

一個小插曲,點牛排的時候她可是聲音最尖細著嚎著,我要番茄醬,我要番茄醬。這下你哥哥也難以給你圓場了吧,要了又不吃。

「再來一份黑椒皇家牛排。」

康康按服務按鈕為她重點。

「你對我真好,謝謝你啊。」

這女人笑起來卻還怪可愛的,真是更加惹人恨了,我不知道她目的何在,如果她有男朋友,為什麼還要這麼風騷勾引康康呢?

我一旁的馨馨可是一肚子氣,切牛排的時候刮得瓷盤茲茲的響到底是哪里不對了,是我們先招惹她還是她生性就不是個安分的人,就非得要我們看不順眼?

康康用手在下面偷偷推了推馨馨,示意不要耍態度。馨馨只是別過頭去吃牛排,我也插不上嘴,只是瞪著圓溜溜的眼珠四處搜刮其他人臉上的細節。

比如于炙的一絲歉意,于梓鈺的桀驁不馴,康康的大度,馨馨的忍無可忍和我的類似旁白。

要了一份黑椒牛排,她立馬嘗了兩口就吐了出來。

「咦,還沒有番茄醬的好吃啊,怎麼做的牛排啊。」

冰冷的氣氛更是又結了幾層冰。

「小鈺你怎麼回事!怎麼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

「剛剛這個女人用腳踢我呢,我就是氣不過。」

她用五彩斑斕的指甲差點指上馨馨的鼻子,被馨馨立馬消化反應過來,順勢打掉她不禮貌的手,現在只有地地道道的粗人和背離正軌的下等妓女才會做這麼低俗的動作吧,你的手是有伸多長,而我也只能以一個旁觀著的身份為馨馨插不上嘴,首先我還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其次,我還真沒有到達沸點。

就是這樣的一甩,其實也痛不到哪里去吧,手指鼻確實也是不禮貌的動作,誰知道那個大小姐把牛排扔馨馨臉上了,當馨馨再本能牛頭用手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滾燙甚至還在滾油的牛排和黑黏的醬一齊在馨馨可愛粉女敕的臉蛋上上演食物禮花,甚至我的手上衣服上都灑了圈圈點點的黑椒,連我都感到了油的刺痛,何況是馨馨呢。

「你怎麼回事!」

我終于也看不下去使勁幫馨馨擦污垢,誰知火上頭的馨馨推開最邊上的我,走出去拉對面的假人,那氣勢就是要吃人了。

估計于炙也不知所措,看了幾眼我只是在旁邊一會「別沖動……于梓鈺,你腦子真不好了?」一會想攔著馨馨,給我使眼色。

範馨還真是大腦處理速度夠快,跟電腦處理器一樣,似乎有一套相關的模式程序,到什麼樣的時候進行怎樣的下一步,她月兌鞋用的時間我精確不了,那熟練的動作讓我懷疑康康是否經常吃這樣的「招牌菜」。

高跟鞋就砸著扔著,能揪頭發就揪頭發,于梓鈺也跟瘋子一樣亂扭亂打,其中我跟康康和于炙幾個勸架的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意外傷,我想現在保險公司怎麼不研發勸架意外受傷保險,作為馨馨死黨的我,也許買個幾十份夠不夠?

兩個女人的互打互相嘶喊引來了外面的服務員,康康一邊陪著笑臉說「沒事沒事,你們先出去,不好意思了啊。」一邊忙活著拉著馨馨,還被于梓鈺失手誤撒了一臉的醬。假人歇斯底里的喊叫,這樣的配音真是不適用這樣壯烈的掐架場合,單單听她叫,我會笑一晚上。

服務員恐怕也嚇著了,被康康勸了勸,服務員只好出去。

「有完沒完!」

康康終于難以招架兩個女人,一把用力把馨馨推到在地上。

「你就這樣不給我臉面,以後怎麼帶你出去?」

馨馨更是受了大委屈哽咽了,現在這樣的時候他果然還是臉面重要,自己女人被欺負也不幫,胳膊肘拐拐**怎麼不骨折?

「小鈺,你怎麼這麼任性!」

那邊雖然也是責備,語氣明顯不夠強硬,果然血濃于水,在這樣的情境下,難道愛情終究比親情低一個檔次?于炙幫他妹妹檢查哪里痛著了,一邊整理東西想送假人走。

馨馨一邊手抖,一邊艱難地爬起來,我想她一定心寒了,我扶著她,也不作甚收拾東西準備同她走。

她一邊捋了捋頭發,眼楮閃著淚,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康康,瞬間我們其他外人化為道具。

「我們先走了。」

「走什麼,你來打啊,我們繼續打啊。」

我一邊幫馨馨整理,一邊回頭示意其他人先走了,于炙勉強給我擠出一個笑容,康康只是皺著濃黑的眉毛不說話,無奈的點點頭,那個假人更是連我一起瞪,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這就是剛剛的故事。這個女人于梓鈺讓我們不得不對她印象深刻了。

康康給我來了信息︰她沒事吧。

我回︰還好,心態挺好的,我會安撫好的放心吧。

康康︰我也有我的苦衷,帶她吃點東西吧。

李健康啊,你再有什麼苦衷也不能不在外面護著你女朋友啊,生意的朋友固然重要,讓女朋友受的委屈也不像話啊。

我沒有問什麼苦衷,總是這樣的,總有理由的,天大的理由也掩蓋不了你失職的事實,兩邊都是我好朋友,他們這樣還真是頭一次,康康一直很疼馨馨的,事實是有點反常。

康康看我不回干脆給我來了電話,我看馨馨在鏡子前梳妝也沒去多打擾她,我知道她肯定也需要一定時間安靜。

——「你說吧……」

——「我……我真的……」

——「說吧,沒事,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呢?」

——「我爸爸很希望能跟于炙家合作,另外,他妹妹受過很大的刺激,這個于炙跟我談到過,所以大家都遷就她,我只是沒有時間跟你們說清楚,誰知道今天就這樣了。」

——「受什麼刺激了?你爸爸缺一個合作商有什麼了不起的呢,馨馨跟你這麼這麼久,今天你實在是給她雪上加霜了,我夾在你們中間不好多說什麼的。」

——「我媽在外面賭錢輸了很多,這次跟于炙家是一個大項目,剛好我跟于炙小時候很要好,這次見面剛好一見如故,他妹妹……這個你要保密好嗎?」。

——「知道了知道了,你還不了解我嗎?」。

——「在于梓鈺很小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在家,那天有一個送快遞的敲門了,然後……然後于梓鈺就在身體上和心理上承受比一般孩子更大的痛苦,第二年媽媽就去世了。」

——「……」

——「你心里有數就行,多擔待著點她,馨馨暫時交給你,凡凌,我知道我今天讓她難過了但是我也希望被你們理解一下,她對我脾氣大我真無所謂,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當成我來相處。」

其實康康說的挺有道理,沒想到那個于梓鈺有這麼可憐的背景,不管她現在多雍容華貴還是萬千寵愛,都無法將那些童年的傷害彌補,我對她的感覺一下子也變了。

——「我知道了,馨馨這邊我會好好溝通的,你別太自責了,這樣听你一說是听不容易的。」

——「凡凌還是你善解人意,那馨馨就先交給你了,對了,你現在還跟泰蘭在一起嗎?」。

——「在啊,前幾天還見面了,怎麼了?」

——「……呃,那麼我剛剛知道的一件事,你別太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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