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煙雨 奔波1

作者 ︰

第二天瑾煙一醒來便看見燃燒完的木柴還有身上蓋著的初言欒的外袍,腦袋旁邊還放著一個包袱以及一封信(傾世煙雨內容)。

什麼事竟讓他這麼著急的趕了回去,匆匆忙忙的交代完。不過就算沒什麼事,他們也該分別了,就差兩日了,早分別也是分別,晚分離也是分離,多爭取一分又能如何。不過是分離的時候讓人更不舍而已。

換了男裝,翻身上馬,回頭看了眼走過的路。

黑衣翩然,衣訣翩飛,猶如草原上的大雕,展翅飛翔。那飛翔高空的感覺總讓人想要多挽留多些,瑾煙在馬上的身影猶如箭矢一樣快速向前,猶如秋日里的落葉一般,盤旋了幾下悄然落下。不留一絲痕跡。

初言欒謝謝你這幾個月以來對我的好,我會記著你的好。記著你的照顧,我一定找一個配得上你的女子,可以陪你一起站在山巔俯仰天地間。

梨都

「王爺,欒王得知言貴妃逝世後第二日離開了邊界,沁平郡主不知去向,看樣子是沒跟著欒王。」黑衣男子低著頭,說著話的語氣有些停頓,生怕面前背對著他的主子轉過頭來給他一掌。

紫蒼煜的唇緊抿著,目光漆黑如夜,負手而立,藏藍色的袍子被他狠狠的攥在手中。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那突兀的血管在叫囂著此刻他的主人有多生氣,忽而唇角上揚,揚起一個冷冷的笑容︰「傳令下去,讓夜衛在邊界散布消息說沁平郡主不小心和欒王走失,下落不明。澄王的人肯定會去找,讓銘顏守在邊界,其他人全部調回梨都,全力盯著澄王在京城的勢力。記著,萬不可打草驚蛇。」

「是。」這招調虎離山之計,一定會讓澄王大亂方寸,以他在乎瑾煙的樣子一定會加大人手尋找。

而這時候,夙王卻在京城培養自己的勢力,讓澄王自顧不暇。

聖祖帝二十一年,一月二十六日,春。

天朝逍王迎娶圖莒郡主,夜間,雅貴妃暴斃。

兩人如五雷轟頂,連忙跑向雅韻殿,連喜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套上白色袍子,摘下鳳冠,匆忙趕向事發地點。到時,殿內已經擠滿了人,聖上和王後還有嬪妃以及姬王,呆愣愣的看著平靜的躺在床上的奀雅,一時間紫蒼釧忘記了思考,忘記了動作,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目光空洞的看著奀雅的尸體。

還是今日兩人拜別時穿的暗紫色宮裝,頭上發絲絲毫未亂,看樣子應該是剛卸了妝躺下,臉上還是紅紅的,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只是此刻已然僵在了臉上,紫蒼釧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一滴眼淚留下來,只是所有人都沒看見,他的手緊緊的握著袍子,指甲狠狠的穿透衣袍陷入掌心卻全然不知,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周圍鬧哄哄的一片,圖莒驚訝的看了眼周圍,聖上已經命人將奀雅的尸體放好,七天後便下葬後陵。

圖莒伸手握著紫蒼釧的手,他的手冰涼冰涼,連一絲溫度都沒有,就如同死人的手一樣,圖莒使勁握了又握,他始終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雅貴妃的死讓,所有都很不明所以,突然暴斃,聖上連查都不查,一向身體康健的雅貴妃怎會突然暴斃,傳出去大家都是萬分的質疑,卻沒有一個敢說什麼閑言碎語,無非是怕聖上(傾世煙雨1章節手打)。

奇怪的是,第二日,圖莒去敲逍王府書房的門時卻沒人應。推門而進,空蕩蕩的屋子,冷風吹過,圖莒縮了一子。走向書桌前,卻看到逍王留的信箋,瞬間臉色發白,顫抖著身軀,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倔強如圖莒都能如此傷心難過,當真是那個男子無情還是世事無奈呢。

咬著牙,粗魯的模了把眼淚。將信箋燒毀,整理了一下衣容,雍容華貴的邁步出去。

聖祖帝二十一年,一月二十七日,逍王失蹤,去向不明。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逍王怎會在大婚的第二日,母親去世的第二日,撇下所有的事情不管,玩失蹤。對此梨都傳言紛紛,有人說是逍王是母親去世悲痛過度,跑到沒人的地方療傷去了。還有人說是逍王母妃是被逍王氣死的,逍王愧疚不堪才走了。還有人說是逍王新娶的王妃是個天降的煞星,害死了逍王的母妃。總之,傳言總歸是傳言,真相總是隱藏在最後才被揭曉,現在連圖莒都不知道自己的新婚丈夫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聖上對此不聞不問,一切讓人看的都有些驚悚。

圖莒還是好好的做著自己的王妃,該干嘛干嘛,完全不在乎外界人的眼光。

一個月後

連厥

瑯王的大帳內一個身穿白色寬衣長袍的男子優雅的坐在下邊,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搖搖晃晃的看著杯中那僅有的一根茶葉。白衣翩然不染一絲塵埃,仿若人間不食煙火的仙子。

在往上看是個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個臉頰,獨留那薄唇在外,微微上揚,好不愜意,完全沒有被帳內的人所影響到。若是細看,便能看到,那放在椅子上的左手被衣袖遮住了三分之一露出來的地方,一塊刺青,是個極大的蓮花,開的絢爛不已,一眼看過去就像是真的蓮花開在手背上一樣,讓人忍不住驚嘆,好個栩栩如生的蓮花,好個精妙的手法。

此刻,所有人都在緊盯著男子的臉,幾十雙目光齊刷刷的看過去,沒一下都能戳個血洞出來,奈何男子仍是無動于衷,泰山蹦去前而不動的氣勢。

上邊流著絡腮胡,滿臉笑意,眼底卻露著**果的殺意,豪氣雲干的說︰「先生為何不喝,是看不上我們連厥的茶還是覺得不可口?」

男子爽朗一笑,揚眉道︰「在下不過是看著茶杯中的茶葉根罷了,瑯王想多了。還有,在下很好奇,你說這小小的一個茶葉根在茶杯里這麼翻攪涌動,它不覺得辛苦嗎?對于它來說,難道茶杯就是它的禁錮,永遠別想逃出去嗎?他只能做泡茶用,其他一概不可。」說完,抬頭將茶一飲而盡,那臉上明明還表現著對茶的留戀。半邊,薄唇輕啟︰「上好的雪茶,風干七七四十九天,只取其女敕尖泡茶,味淡而不膩,清爽怡人。只是,怎會有茶葉根呢。」一雙黑眸疑惑的盯著瑯王。

瑯王等人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絲毫沒有什麼反應,一下子就覺得不對勁。它說這茶葉無非就是說連厥此刻想要攻打紫景就是自不量力,還有最後對茶的講究,讓眾人一下子驚醒了。

「是本王怠慢了,來我連厥的大人怎好以茶相待,來人,上酒。去拿本王埋在地下的純酒,先生,此酒雖命為純,卻是極好的冽酒,今日本王要和先生一醉方休。先生大名?」瑯王的瞬間轉變,白衣男子卻不以為意,依舊淡淡。

「在下遙。遙遠的遙。」

連厥人待客豪放,若是拿酒相邀,便表示已經對你的認同。

剛剛那酒里下的是毒藥,至于有多毒,可想而知了,即便不是穿腸毒藥,也該立刻斃命。所以眾人才會露出詫異的神色,以及瑯王的瞬間轉變。

從此,連厥帳下多了一位幕僚︰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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