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煙雨 暗潮3

作者 ︰

「大家請看這(傾世煙雨內容)!」齊魯一卡眉眼一挑,手指向圖紙上最空曠的地方,周圍布置最為獨特的一片地。

帳內六七人紛紛側眼看向齊魯一卡所指的地方。地處紹城和北疆的縫隙,現在本就是寒冬,北疆一年四季皆是冬季,沒有一天會是夏陽似火。紹城現在又是北疆唯一的屏障,若是可以越過紹城直取北疆,再滅紹城倒也不失為一個良機。現在這個血澗崖就是個好地方,不過太過險要,自古都是兵家大忌,沒有哪個軍師會利用那個注滿鮮血和尸體的只有幾十米寬的小澗。

眾人紛紛皺眉,側頭,淡笑。

帳內也只有一人,人人尊崇的遙先生。白袍看起來華貴不已,當真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歪歪斜斜的站著,像是不堪重負一樣,一個不小心就會倒下去。可是就那身翩然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生畏,手里握著茶杯,怕也就只有他在這個時候也會有這種獨特的讓人羨慕的氣質。

眾人目光齊齊看向,大帳內唯一個如同天降仙人一樣的人。「先生覺得如何?」

遙先是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才嘴角勾起一抹羨煞旁人的笑容,緩緩道來︰「挺好的!敢冒大不為而為之,險境中求生存,真是個險計。不過大家都是久經沙場的將士,也應該明白,這血澗崖歷來都是極為凶險的地方,我覺得。紹城已經氣焰殆盡,城內的百姓早都已經食不果月復了,再過幾日怕是要食子為生了,糧食是打仗最不可缺少的資源,現在紹城已經是彈盡糧絕了,我們連軍困了他們這麼些日子,也該出手還擊了,所謂。民心是必不可少的,我們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的。」目光狡黠的看向周圍所有的人,狠厲的眼神掃過所有人,似是有所悟,眾人三嗟其口,了悟的朗聲大笑,笑聲傳遍了冰涼空曠的原野,在這個雪白的地界里引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戰爭,這個導火線正在這個地方慢慢引燃。

連軍勢如破竹攻破了紹城的大門,遍地都是因為糧食不足餓死的城民,那個在城頭上屹立不倒的紹城城主,眼楮睜的大大的,目光看著前方,右手握著長戟,戰袍上的鮮血已經凍結成冰,脖子一條深深的溝壑,還在突突的往外冒著鮮血,那個猙獰的傷口,看著就讓人覺得心比這寒冬更涼,凍結的更加徹底。

那個血紅色的身影就那麼直直的站著,目光清冷的看著連軍的鐵騎跨過城門進入紹城。

白袍男子騎馬在紹城門外抬頭看著滿天的飛雪,還有城門上的那個屹立不倒的男子就那麼直直的立著,立在所有人的心底。遙的目光深邃,嘴角一抹苦笑道︰「把馮主厚葬。進城。」

「是。」連軍的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進城。

「還有幾日到北疆?」黑衣長袍的男子面色冰寒,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白雪皚皚的大片雪地。

「回王爺,晚上就到了。」

「從北疆到科底藍要多久?」

「半個月。」

男子回身進了馬車內,車內同樣一個錦衣男子慵懶的靠在毯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膝上書。

「還以為你會繞道去紹城呢,看來你還真是相當的自信呢。不過我倒想看看那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遙到底是何方神聖,半個月就攻下了三座城池。」錦衣男子目光幽蘭,若有似無的看了看黑衣男子。

紫蒼煜冷笑一聲,道︰「流雲,可不要隨便猜測我的想法。」

流雲揶揄一笑,抿唇不語。

三日前,連軍竟想從血澗崖進入紹城的後方,卻在紹城放松警惕的時候,另一支隊伍從紹城的正面攻入,來勢洶洶,勢如破竹,不眠不休的攻打了兩日兩夜便將紹城佔位己有,而本在後方想要通過血澗崖的連軍卻並沒有進入血澗崖,而是掉頭回來,打了紹城一個措手不及(傾世煙雨內容)。

紹城便就這樣在不知名的情況下被連軍這一招聲東擊西給打敗了。

連軍的遙進入紹城之後,便下了兩條軍令,對待紫景的百姓要像對待自家的親人一樣,萬不可燒殺搶掠,更不可同城中的百姓兵戎相見。違反軍令者殺!

一時間,紹城的百姓對遙更是感恩戴德,雖然他的來臨讓他們從紫景的百姓變成了連厥的俘虜或者說是一份子。遙的手腕太過高明,從連厥帶來糧食分發給紹城中的百姓,這便是第二條。前一條君令已經讓紹城的百姓臣服了百分是三四十,這下解決了紹城百姓的燃眉之急,更是讓更多的人臣服在遙的腳下。像是供奉神明一樣把遙供奉了起來。

連厥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將士,看到遙下的令的時候,還對此吹胡子瞪眼的,分外不服氣,可是實踐證明遙的做法是對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遙的這一招,讓紹城的百姓從此打心底感謝他,即便是北疆的舒王來了,也不見得會有遙的擁護率高。

收買人心是最重要的。當紹城攻破後,所有人都以為遙要一鼓作氣拿下北疆,可是他卻在紹城內享受起生活來,日日睡到自然醒,夜夜笙歌,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的先生是不是太過安逸自得了些。

可是遙的回答更讓人大跌眼鏡︰我不過是想和紫景的夙王正面過招,試試他是否寶刀未老,更想贏的讓梨沁宮里的那個老不死無話可說。

好吧,既然主將要這樣,誰又能左右其思想呢。

北疆城外,舒王帶領著一干人等站在城下翹首以盼。只見遠處白雪翻飛,揚起的雪花在空中閃亮成星星。舒王的眼楮閃著亮晶晶的光芒。

只見大軍停在城門前,漆黑的天空只留下禿鷲在空中咯咯的叫著,停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不禁的打了一個冷戰。

馬車上跳下來一個黑衣男子,面色冰冷,看到眼前的人時略微扯了下嘴角,後面緊跟下來一個白色衣袍的男子,笑的那叫一個魅惑眾生,歪歪斜斜的,像是只要大風一吹立馬就會倒在這冰天雪地里一樣,讓周圍的人不禁捏了一把汗。

「六哥!」

「十二弟!」

兩個黑衣男子緊緊的相擁在一起,立即便分開。舒王大笑著,他已經不像在梨沁宮的時候那麼天真可愛,幾年來的歷練,倒叫他身上多了分北方漢子的爽朗和灑月兌。

「六哥,我給你備了酒席,我們馬上進城,臣弟為你接風洗塵。」

「十二弟,何必這般客氣,我們兄弟多年未見,今夜好把酒言歡。」

「哈哈哈。」

笑聲在這個冰冷的世界里顯得格外的突兀,像是利劍一般將原本平靜的天空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讓人來不及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那麼讓人猝不及防的要接受這個已經成鐵的事實。

「先生,夙王已經到北疆了。」

床榻上的男子原本緊閉的眼眸,閃動了一下,嘴角彎起,緩緩的說︰「這麼快。還真是不像他的性格,把沁平郡主在科底藍的消息散步出去。還有。」如寶石一般璀璨的眼楮直勾勾的看過去隱沒在黑暗的人,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

夙王和舒王在北疆宮內的大殿正暢飲抒懷,殿內鼓舞升平,讓人和外面的一切都無法聯想起來。一個黑色衣衫的男子匆匆跑到夙王耳邊耳語了幾句,只看見夙王的臉色瞬間冷若冰山,眼里像是能冒出火來一般。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眼底盡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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