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嫻人 第一章 到底意難平

作者 ︰

(處理完家事,終于可以繼續更新了~對于斷更這麼久,某畫深表歉疚,很感謝在某畫缺席這段時間繼續支持某畫的朋友們~我愛你們~╭(╯3╰)╮)

秦芃的時代就這樣一去不復返,來年,誰人還記得當初這個叱 商場的溫潤如玉的公子?

光陰迅疾,轉眼,第二屆荷花宴又至富貴嫻人第一章到底意難平章節——

整個京城再次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繁華和熱鬧之中。

而秦芃卻在這一天,帶著苗子茜,乘上秦烈駕駛的雙駿馬原木馬車,一路疾馳,奔赴南方。

在這個歡騰的日子,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馬車一路急逝,直至遠離了京城,這才慢了下來。

苗子茜晃了晃早就酸疼僵硬的脖子,嗔怨道︰「又不是趕著投胎,用得著這麼急嗎?」。

秦芃做了大半年的苗家食客,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苗家人人敬畏的秦老板了,所以苗子茜跟他說起話來,便也少了當初的那份刻意的恭敬。

「噓——」秦芃食指點唇,眼神朝馬車外示意,笑道︰「小心給秦烈听了去,對你又是一頓好罵。」

這段時間,對于苗家人,尤其是苗子茜對他的「不敬」,秦烈可是憤怒不已,秦芃想,苗子茜這話要是給秦烈听去了,不知道一會兒又要鬧出怎樣的一場風波呢!

苗子茜撇撇嘴,小聲抱怨道︰「我也不知道是哪兒得罪他了,他竟然每天都跟防賊似的防著我不說,還不剝奪了我的言論自由!真是個十成十的主義分子!」

秦芃雖然不明白苗子茜所謂的「言論自由」和「主義分子」是哪兒學來的新詞兒,但也明白不是什麼好話,便笑了,勸慰道︰「由他去吧。別跟他為了這個置氣。」

苗子茜不明白,秦芃卻是很清楚,秦烈是因為當初苗子茜深夜去找她的舉動而存疑,更因為他對苗子茜的喜歡超過了栗子而覺得不解,秦烈不能對他發火,便將所有的不解和憤怒都發泄到了苗子茜的身上。

有時候想想,秦芃還真覺得自己對不起苗子茜,因為自己的心意,苗子茜就被迫莫名其妙地忍受了秦烈許多責難。幸而苗子天性灑月兌樂觀,對秦烈的苛責雖然氣悶。倒也不至于會真的和秦烈鬧得不可開交,常常是丟給秦烈一個白眼。就往邊兒上一站,再也不理會了,也因此常常把自以為是正義的使者的秦烈,氣得要吐血。

在秦烈和苗子茜的較量中,先挑事兒的總是秦烈。但是最後受內傷最終的,也是秦烈。有句話說得好——對敵人最大的攻擊。就是壓根兒無視他的存在!苗子茜深諳此道,並且在與秦烈的對抗中,運用得十分嫻熟。

「不過說真的,你為什麼這次會帶上我?」苗子茜挑眉,十足十地像以前的秦芃,疑惑道︰「我怎麼說都是個弱女子,也沒有什麼精明的商業頭腦……」

「那我只能說。你看錯你自己了。」秦芃未待苗子茜說完,就笑著打斷了她的話,心底想,哪一個弱女子會在吸入少量的蒙汗藥的情況下,拿刀子架到別人的脖子上的?哪一個不精明的女子。會在他一個眼神的暗示下,就自然流暢地配合他演戲。還真的狠心地把醉酒的他扔到大街上睡了一夜的?

苗子茜表面上撇撇嘴,心底還是挺高興,不管怎麼說,能被秦芃這樣一個能力卓絕的人贊賞和認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富貴嫻人第一章到底意難平章節。

「對了,咱們這次第一站是要到哪里?」苗子茜趴在木窗上,一邊朝外看著急逝的風景,一邊問。

「石家莊吧。」秦芃雙手交疊著放在腦後,往身後的軟枕上一靠,見苗子茜看過來的詫異的眼神,就笑道︰「我只是想,或許我現在壞名聲還沒有傳到那里,還有機會向石村長收購玉源礦場。」

苗子茜點點頭,了然道︰「這倒是真的。這世味涼薄,向來是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希望石家莊的人還不知道你如今窮困潦倒的事吧。」說罷,苗子茜又抿著唇兒笑了,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窮困潦倒只怕你還稱不上,苗記倉庫可是有著你一半的資產呢!這大半年的,你私底下可沒少替我們一家人張羅。你雖然不說,但我從賬面上還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有句話說得好,‘是金子到哪里都發光’,秦芃,我相信,淺灘是留不住蛟龍的,早晚有一天,你必將乘颶風、騰巨浪東歸大海,一展身手!」

雖然向來沒少听到贊美的話,但是苗子茜這一番認真的說辭,還是讓秦芃覺得心底感動,有一股暖流滑過心扉。可是,就在這兒暖洋洋的當口,秦芃耳朵一動,心底瞬間生出一股子寒意來。

「小心。」低吼一聲,秦芃瞬間將苗子茜護在身下。

苗子茜還沒來得反應過來,就听見秦烈猛地喝住馬車,那巨大的慣性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滑向馬車外,幸而秦芃早就用身體護住了她,這才避免了她撞到車壁上受傷。

心底砰砰地跳了起來,看著近在咫尺的秦芃的那張俊臉上全是警惕和戒備,苗子茜不由地擔憂起來。

「是厲害的敵人嗎?」。苗子茜以僅容她和秦芃兩個人听見的聲音,小聲問道。

見苗子茜臉上憂慮甚重,秦芃瞬間將一張緊繃的臉換成了一臉如春風般的微笑,小聲安慰道︰「別擔心,萬事有我呢。」說著,護著苗子茜的手臂又收攏了幾分。

苗子茜見此情狀,一咬牙,心想,死就死吧,說不定死後她又能回到自由自在的現代社會逍遙了呢!

卻在此時,听見秦烈松了一口氣的聲音︰「原來是冠玉姑娘,不知姑娘在此攔截我們,所為何事?」

一听說是冠玉,苗子茜疑惑地看了一眼正伏在自己上方的秦芃,卻見秦芃也是眉頭深鎖,一臉的不解。

「你好好地在馬車里待著,我出去應付。」秦芃說著,坐直了身子,將苗子茜也拉了起來,順手又在苗子茜背後塞了個軟枕給她靠著,這才從里面打開馬車木門的機關,跳下了馬車,又順手鎖上了馬車的木門。

苗子茜在里面坐著,就听見秦芃朗聲笑問道︰「冠玉姑娘,真是湊巧,不知姑娘是恰巧經過此地,還是原本就在此地等候秦某呢?」

苗子茜爬到馬車木門前,將耳朵緊貼在木門上,仔細地听著外面的動靜,心底也在盤算著,冠玉這是唱的哪出戲。

「我在這里恭候秦公子多時了。」苗子茜只听冠玉落落大方地說,絲毫沒有了原先的那股子傲氣,心底正在疑惑著冠玉怎麼會突然有此激變呢,就听見冠玉又說︰「我知道秦公子最喜歡大方坦蕩的人,就像是馬車里的那位,所以,我也不會繞著彎兒來跟你說話的。」

苗子茜一愣,大方坦蕩的人?就像是馬車里的那位?難道冠玉指的是她?想到有這種可能,苗子茜不覺得汗顏,大方坦蕩?她可不是稱不上,以前,她不知道有多麼地善于逢迎拍馬,想要討好秦芃,好抱緊秦芃這個泳圈,在京城商海深水里沉浮呢……

果然,苗子茜只听見秦芃輕笑一聲,溫和地說︰「大方坦蕩?子茜可稱不上,有時候,她真是可以說是刁鑽狡黠呢!」

苗子茜雖然自認為不是大方坦蕩之人,但是被秦芃如此當著其他人的面兒直接戳破,臉上到底有些掛不住,盡管知道沒有人能夠看得到她,但是她的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羞紅了,心底恨恨地想︰「好你個秦芃,敢當著別人的面兒這樣說我,看我以後怎麼都一一地撈回來!」

心底一波未平,苗子茜又听秦烈十分肯定地附和道︰「那可不是!苗姑娘可不是什麼大方坦蕩之人,她甚至還恩將仇報,半夜將我們家公子給趕到家門外,讓我們家公子睡了一夜的大街!我們家公子還因此結結實實地病了一場呢!」

秦烈!我跟你沒完!

苗子茜在馬車里被這對直言不諱的主僕弄得怒得直撓車壁。

秦芃想到苗子茜現在馬車里又怒又窘的樣子,不由地眉梢眼角就堆上了笑意,對冠玉也少了先前的那份強烈的警惕,只是淡淡地說︰「冠玉姑娘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我這不過剛出城十幾里,你就得到消息,趕上了。」

聲音里,喜怒莫辨。

冠玉也不惶恐,淡然一笑,說︰「知道秦公子出城的,可不止你們三個人。」

秦芃眉梢一挑,心底便明白,只怕是栗子故意將他和苗子茜秘密離京的事透露給了冠玉。知道他和苗子茜秘密離京的只有苗家人和自家府中的人,而這些人里面,唯一可能會故意泄露出自己行蹤的,就只有栗子了。

秦芃明白栗子對自己的心思,更明白栗子心底一直堅持著的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願望,只是礙于秦忠的面子,他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任由栗子在私底下搞一些小動作,只是不是特別過分,他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是沒看到。

沒想到,栗子如今竟然偏執瘋狂到如此地步,竟然敢把他的秘密行蹤故意透露給冠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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