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將軍正在書房里,練著書法。
別誤會!姚將軍是個大老粗,書法怎麼可能行。他所謂的練書法,就是臨摹,貌似在學習中,還不能出山。奏章都是他身邊的這位書童代筆。真是一個強悍的男人,不靠筆只靠槍殺出了一片疆。
他的填房姚田氏在一旁研墨。據說因為她長得像小夏的生母,被姚將軍一眼看中,抱了回來,生了馬虎二人。
「妾身,看將軍的字越來越有書生架勢了。」
「哦,是嘛。夫人真是太會說話了。」听到贊賞,姚將軍心里舒坦。
「將軍,你取笑人家。」姚田氏故作扭捏狀。
「是嗎。我就是喜歡這樣對你。」
听到此處,書童識趣地退出,在門外候著。
姚將軍提起姚田氏的下顎。準備一親芳澤。
這時候,讓他不爽的聲音響起。
「爹,爹,你可要為我們兩個人做主啊,嗚嗚~~~」
馬虎二人莽撞地沖進書房。
姚將軍眉頭大皺,「哭什麼哭,又打架了?」若不是姚田氏在場,他早就把他們當沙包似的扔出去了,窩囊樣,看得煩。
姚小虎咧著牙,痛得不想說一個字,只是一個勁嗚嗚的哭。
「爹,這回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只是好心地去告訴他們,葉哥哥要離開的事。他們就打我們。爹,這里,還有這里都是他們打的。」說著不忘挽起袖子,托起褲腳,舉出證據,就一個無賴形象。
「什麼!這麼多的傷。」姚田氏驚呼,忙查看二人傷勢,但還是十分地得體,沒有失態。她了解姚將軍不喜歡計較的女人。她就一個替代品,看似受寵,其實沒地位。這道理,她懂。
「夫人,你別太擔心。這點小傷,算什麼。傷疤是一個男人威武的證明。阿德。」
在門外候著的書童阿德,走了進來,「在,將軍。」
「把這兩小子,帶下去敷點藥。」
「是。」阿德恭敬領命。
「爹,你不為我們出頭,那也要為我們說說話呀。你怎麼能無視我們。哇~~嗚嗚~~」姚小馬看告狀無效,直接豪哭。
阿德看不下去。馬虎二人實在有損姚將軍威武的形象。「兩位小少爺,還是讓小的帶你們下去療傷吧。」
「不要爹。娘,你怎麼不說話。」
姚田氏也想說話,但是姚將軍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她怕癢,不敢出聲,一出聲就要笑出來。形象很重要,不然別說幫他們出頭,地位都不保。
「阿德,趕緊帶這兩小子走。眼不見心不煩。」
「是,將軍。兩位少爺,還是先下去吧。」
兩人反抗無效,被逼走人。走的時候,姚小馬還不忘「幽怨」地看他老爹一眼。
姚將軍撫模著姚田氏的後背,神色有點「蕩」,「夫人,要不,我們到里屋涼快去。你幫我數傷疤,好不好?」
「嗯。」姚田氏低頭垂眉,臉紅紅,看得姚將軍春芽發發發。正當姚將軍想抱美女歸屋時,又有不爽的聲音響起。姚將軍的手頓時僵住,心想這又要唱那出,他沒惹那娃呀,咋了?
「咚!——咚!」類似于打更的聲音響起。
幾個很閑的家丁,正悄悄往姚將軍的書房靠近,躲在假山後面竊竊私語。
「好戲要上場了。」
「你們說,姚將軍這次因為什麼事得罪大小姐?」
「不知道呢。反正大小姐不會無理取鬧。」
「大小姐的絕招太狠了。我回去和我家婆娘說了這事。搞得她一有事就效仿,鬧到後面都是我求饒的份。」
「噓,小聲點,被姚將軍發現,我們就沒戲看了。」幾人馬上禁聲。
「咚!——咚!」聲在繼續。
四季組織在姚將軍書房外的一顆大樹會合。
「春弟,事情打听得怎樣。」小夏麻利地爬在大樹杈上,問向一直呆在樹上的小春。
「消息無誤。看來我們要去闖蕩了。哈哈~~高興!」
小冬也爬了上來,在一旁繼續「打更」偉業。樹夠高大,樹杈也夠結實,承受著三人重量,沒問題。大樹有的是力氣。
「干得好!一會看我指示。把道具戴上。」小夏拿出所謂的道具。
小春接過,用細繩把一塊刻著生母名字的木牌,貼在胸前綁好。
別想多!這不是對逝者的不敬。三人生母的靈位還在桃園大房里供著。事後,他們三人會回去磕頭打報告的。小夏說,親娘在天上會笑的。因為她們過世後,還能幫助他們遮風擋雨。
樹上三人都帶上道具。這可是他們的保命符,防止姚將軍砍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詩秋在大樹下拉著網,把網搭在兩旁的小樹上,防止姚將軍越界砍樹。若將軍要過來,他便勸一勸,擋一擋。
一切準備就緒。
小冬用力一敲,超大聲的「當」音響起。圍觀家丁耳朵立馬豎起。
小夏的表演上場了。
「大風那個吹呀,桃花那個飄呀。」小夏的開場白,就是要唱一曲。此曲選自《白毛女》一文開頭的唱曲︰「北風那個吹呀,雪花那個飄呀。」可惜被我們的小夏改得不倫不類。反正在異界沒知音,想怎樣都行。
小夏唱了開場白,把懷中的木牌舉起過頭,話鋒一轉,指天開問︰「娘,請你看看女兒吧,女兒沒人疼沒人愛。」說著用肩撞了一下小春。
小春馬上跟著說︰「娘,請你看看孩兒吧,孩兒沒人疼沒人愛。」
小冬的打更聲順時響起,「咚!——咚!」他大悲了兩聲︰「娘親,娘親。」
接著小夏繼續唱道︰「人家的閨女有人愛,我是閨女沒人愛。」(還是選自《白毛女》一文唱曲︰人家的閨女有花戴,我家的閨女沒花戴。)
小夏假悲嘆道︰「為什麼?同是一個爹生的,卻是沒人疼沒人愛。」
冬春兩人異口同聲說道︰「沒人疼呀沒人愛。」他們兩人是經驗老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小夏又唱︰「世上只有娘親好,有娘孩子像個寶,沒娘孩子像根草。投入娘親的懷抱,幸福像個寶~~~像個寶~~~」唱著就要跳入大網之內。
冬春兩人趕緊拉著,大樹杈搖啊晃啊,來助陣。
小春道︰「夏姐,不可以呀。你娘在天上看著呢。好死不如賴活著。」
「是呀,夏姐,你不能輕生。」小冬在一旁附和。
「你們別攔我,我沒人疼沒人愛,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這回,詩秋幫腔道︰「小夏,你不能這樣。你還有我。不要離我而去。」說完,還作勢把樹網拉大一點。
小夏假哭,悲道︰「娘親,女兒來看你了。娘親,女兒要告訴你,老爹已經忘了你了,移情別戀了。他不再愛你,他已睡踏美人床。你當年真是不該啊,不該啊~~」
這時,姚將軍終于踏出了書房。樹上三人鬧劇立刻停止,六盞燈泡射向姚將軍。氣氛十分詭異。
姚將軍臉色鐵青,無奈地看了一眼樹上三人,再看一眼離書房最近的一顆樹樁。這樹樁是兩年前,小夏帶人來鬧時,他砍的。起因是他給馬虎二人請了私塾先生教寫字,她們三人沒有。當時很多下人圍觀。他顏面盡失,發大火,居然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當時他確實大顯神威,把這幾娃,打得屁滾尿流,哇哇大叫。事後還讓她們禁閉思過,禁足了!
沒想到,過了幾日,整個姚府上上下下貼滿了通告條。上面寫滿了他的「罪過」,通告上天,通告下人,通告已世親娘。
他氣呀!撕掉,過幾天又出現,再撕掉,再出現。就知道是這幾個娃搞的鬼。他讓侍衛把桃園圍個水泄不通,日夜監控。本以為這三娃終于安分了。
過了十天,趁他不在家,這三娃居然打倒侍衛。頭上戴白巾,拿著大告示,大聲叫嚷,從桃園一直游走到姚府外。幸好,他回得早,不然他丟臉丟到大街上了。鬧劇終于以他妥協結束。他能怎樣,再不待見,也是他的娃,總不能把他們都干掉吧。
姚將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故作咳了一聲。顯示重點來了。「說吧,這次是什麼事?」
「沒啥事,就是詩秋家里來人,帶他走的時候,你要通知我一聲。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把詩秋帶走。」小夏看著樹下的便宜老爹回答道。
「就這事?沒了?」就這小事,也值得這三娃來鬧。不行,得談好來,免得以後常來鬧,煩人。他沒這個臉丟人。
「沒了。」
姚將軍大袖一揮,「成。」說完轉身走入書房。「以後有事,直接和啊德說一聲,我沒應你,你再鬧。」
「沒問題。」
事情搞定,收工!
完了,好戲就這樣完了。幾個家丁心里嘆著︰怎麼不繼續,再劇烈一點,看不過癮。看主子吃癟可是很爽的事。小夏真是有威信,堪比姚將軍。不,應該說更勝一籌。
沒辦法,以前鬧過了,這次只好適可而止。真的是對不起觀眾。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真是經典。不過不是小夏的經典。小夏的經典是一哭二鬧三上樹。這是重生三大絕招,效果很明顯。
四季組織在幾個觀眾崇拜的眼神中退場。
四季組織走在路上,此處是個花園。蝶兒飛,花兒艷。
「真沒意思,胡子老爹太配合。」小夏搖頭感嘆。
「夏姐,要做有意思的事,就得做不重復的事。再刺激的事做第二次都會很平淡。」小春故作高深的說道。
「沒錯。」小冬點頭贊同。
詩秋看向小春,「小春是越來越機靈了。你有什麼好點子不。」
「詩秋哥,你太高看我了。這種想點子的事都是夏姐做的。我可做不來。想著頭痛。是不,夏姐。」說完,小春看向一旁的小夏,討好道。
小夏給了他一個爆粟子。「就你多話。打坐最不用功。晚上早點睡,三更還得起來。知道嗎?」。
「知道。今晚,一定是我吸收的靈氣最多。」小春大顯決心。
「別吹了,每次都是你坐不住。修仙最起碼的事都做不好。我代表人類鄙視你。」小冬豎起中指,一反常態,話多了起來。
「好,今天晚上,我們就來較勁看看,誰更厲害。」
詩秋忙說︰「好了,你們兩個別爭了。今晚見分曉。」
「好,今晚見分曉。」兩人不愧是孿生兄弟,經常異口同聲。
四季組織一起說說笑笑回到桃園。不得不感嘆,團結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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