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詩秋的劍影發出「叮叮當當」地聲音,開始以順時針方向急速地旋轉著,遠遠看去,詩秋像是被困在龍卷風中。
被困的詩秋感到身體被某股力量撕扯著,身體有膨脹的趨勢,甚至元神都開始動蕩不安。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身體石化術,裂解!」詩秋的身體由下至上瞬間變成了石雕,然後分解變成無數石塊,化為一堆粉末,融于大地下消失不見。
形成龍卷風狀的劍影因為沒有目標對象驟停下來,回到馬步真人的靈劍中。
馬步真人收回靈劍,陰沉自語道︰「哼!躲過今朝躲不過過明日。暫時放你離去,現在主要的任務是去趙家拿到那個東西,讓種子早點成熟。我也好早點解月兌。」說完,他身子一轉化為煙霧消失不見。
山谷又恢復了平靜。不久後,在山谷的外圍一處空地冒出了泥人詩秋。剛才他並沒有走遠。他望了望馬步真人消失的方向,血紅的雙眼轉動了一下,再次沉入地底,消失不見。
夜色暗沉下去,黎明即將來臨。
遠在山谷里的小夏提起精神恢復了過來。她飄飛到一座山峰上,靜靜地在一塊岩石上坐著,等待黎明後的日出。
在黎明最黑暗的時刻,黑暗的天空中有五道光亮劃過,流下五條不同顏色的彩帶。
「這大陸系的流星真是不同。」小夏抬起手數著,「金色、綠色、白色、紅色、棕色。這不就是金木水火土嘛。真是奇怪,流星不是一閃而過的嗎?居然在黑色的天空上印上‘五色彩虹’,還閃閃發亮。真是個奇怪的世界!」
小夏把腳伸出來,雙手放在大腿上,兩掌托腮,看著天上的奇觀開始胡思亂想。想著大陸系給她的飛升後的任務,想著未來的路該怎麼走,到底要去那里。
就在小夏沉思的時候,黑暗天空上的彩虹,其中的紅色彩帶對著她一閃一閃,最後變成一道光束進入她眉心,進而進入紫幻石里。
小夏卻全然不知,她只是突然感到周身暖洋洋的,並沒有去懷疑太多。奇觀嘛,有奇特的感覺也是很正常的事。
在這個黎明里,除了小夏,只有五個人看到了如此奇景,其他人根本沒有任何察覺。
黎明總會過去。太陽升起,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啊!讓煩惱見鬼去吧。」小夏對著空曠山川大聲地叫喊著,把心中的不痛快徹底的發泄出來。
回音繞耳,「啊!讓煩惱見鬼去吧。」
發泄過後,心情總算舒坦起來,小夏的意識進入了紫幻石里。以前,她沒有達到築基期意識進入紫幻石里還要躺下,現在完全不需要。隨時隨地,只要想進入空間里,就像開關按鈕似的,方便得很。
小夏把她和詩秋的事告訴了小冬和小春。他們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對于詩秋的轉變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兩人擔憂地看著小夏。
「你們兩個干嘛這樣看著我。我很好呀!」靈魂狀態的小夏攤開雙手,滿臉輕松,沒有半點哀傷之色。
「夏姐,你不難過嗎?」。小春問道。一旁的小冬扯了扯他的衣袖,使勁地給他使眼色。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失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小夏接著嘀咕一句︰「又不是第一次失戀,早沒感覺了。」
「夏姐,你說什麼?」小春沒听清楚後面的話,開始八卦。這到底是什麼內幕?
小冬看小春不識相,踩了他一腳。
「哎喲,痛啊!冬哥,你干嘛踩我。」小春直跳腳,彎腰抱起他的小腳使勁地揉搓著。
小冬直搖頭,小春這家伙平時機靈得很,怎麼今天這麼沒頭腦。
兩人的互動,小夏看在眼里,「好了。你們別擔心。我真的沒事。雖然詩秋離開了四季組織,有些難過,但沒事。沒有四季,不是還有我們三季嘛。你們幫我看看接下來去那里闖蕩好些。」
小夏用神識控制著一張地圖,把它攤開放著冬春兩人面前。
小春圍上來,指著一處說道;「夏姐去這里。我們青雲宗所在的興州旁邊就是曇州。曇州左邊有一個交易地帶,叫荒羅交易區。听說那里很有趣。」
「怎麼有趣法?」小夏仔細地看著地圖。這地圖圖標實在太多,蝌蚪文,讓小夏這個文科庸才看得眼花繚亂。地圖看上去有無數的小魚在上面游啊游的。
「怎麼有趣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青雲宗里的弟子說的。」小春看了一眼小夏,突然大聲說道︰「啊!夏姐,你的雙眼快成斗雞眼了?!」
小夏瞪他一眼,眼楮掙得老大,「你鬼叫什麼?突然大聲說話會嚇到人的好不好。沒成斗雞眼都被你嚇成斗雞眼了。」
小冬摟著小春的肩膀,怕他又亂說,開口說道︰「春弟,你就少說兩句。」
「知道了啦!真是的。你別摟這麼緊,松開。」小春把小冬的手甩開。
「好了。你們兩個好好在這里修煉。早點修煉到築基期,不然我一個人再外面會無聊的。知道不。」
「知道。」
「明白。」
接著小夏的意識離開了紫幻石的空間里。
小冬跟上走在前面的小春,用肩撞了他,說道︰「你剛才咋回事?說話都不會說。還說我是無聊人士。」
小春頭也不回地說道︰「我這麼說也是為了試探一下夏姐。你想啊,夏姐和詩秋哥兩人情投意合,怎麼會說分就分。」小春用兩個大拇指相互踫了踫,比劃著小夏和詩秋之間的關系。
「所以呢?」小冬反問道,他突然意識到小夏看起來一點都不憂傷。
小春撫模著下巴,一邊沉思一邊說道︰「所以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定是不尋常的事。」
「你說的都是廢話。」小冬甩頭,走到一旁準備打坐修煉,不想理他。
小春走了過去,這回他用肩撞了一下小冬,在他身邊坐下,「別忙著打坐修煉。我們再討論一下嘛。你說夏姐,她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憂傷。這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