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以木桃 第十七章

作者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罩在人身上,暖暖的,讓人不願意起來——溫涼卻是被這第一縷陽光喚醒的,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習慣性的抬手拍拍小矜,空的?溫涼立馬清醒了,這才發現林子矜在自己的下方。

也還好昨天早上下過雨,地上泥土格外柔軟,從不是很高的澗上摔下除了暈過去倒也沒受什麼傷,溫涼輕輕走到林子矜身邊,想弄醒他,卻猛然發現石頭上留著暗紅的血跡,而傷口就在林子矜的腦袋上。溫涼心疼的幾乎要流出眼淚,斑駁的血漬自己已經沒有勇氣去看,只能趕忙抱起林子矜往後院方向跑,一邊跑一邊喊子衿的名字,一邊抑制自己哽咽的聲音和流淚的眼楮。

「夫子……」夫子一抬頭便看見一身泥巴滿面淚痕的溫涼抱著也是一身泥巴的林子矜匆匆忙忙的跑進來,

「怎麼了……」夫子趕忙搭把手扶著林子矜躺下,這才發現林子矜的腦部應該是被硬物所擊致出血,不過好在血流的不是很多,天冷凝固了許多。

夫子不僅學識淵博,醫術也是了得。伸手把脈,再仔細觀察後,慢慢地捻須說道︰「問題不大,不過有可能血塊淤塞,可能醒來會有一些異常。」

「什麼異常?」溫涼抓著父子的手焦急地問道。

「也許,可能,忘記一些事情,最壞的可能暫時失明。不過最多一個月就能好」

溫涼臉瞬間失色,科舉幾天後便開始,科舉對自己和子衿意味著什麼自己再清楚不過,可如今子衿這種狀況如何能去科舉?別說狀元,就是普通功名怕也難考。溫涼全身失力地跌坐于床上,臉色蒼白,眼神空洞。

考場。

正如夫子所說那樣,子矜第二天轉醒整個人呆呆訥訥,仿佛誰也不認識,只是倒對自己有幾分親近,幾日來,子衿已對自己格外依賴。今日赴考也是如此。

細心交代他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乖乖的寫字,把紙寫滿就好,子衿乖乖的應了,依舊牽著自己的衣角,

溫涼嘆了口氣,再次不放心地叮囑道,

「小矜,一定要乖,把紙寫滿…」

「寫什麼?」林子衿乖乖的仰著頭問。

「小矜想到什麼就寫什麼,知道麼?」溫涼模模他的頭發,看著脖子上的木桃掛飾,苦澀的笑著,「小矜帶著我送的木桃就能中狀元。」

林子矜似懂非懂,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

科舉考試中,

林子矜呆呆的握著手里的筆,心里想到了溫涼,于是就開心的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了「溫涼」。又記起溫涼告訴他要寫滿,于是他又在紙上繼續寫著「溫涼」,直到整張紙寫滿。

而溫涼自閱題開始便褒貶時弊,議當朝之失,以史為證,洋洋灑灑,振聾發聵……試卷姓名區卻是一片空白,離考試結束還有一些時間時,溫涼終于寫完,長呼一口氣,提筆于姓名區,卻又未下筆,溫涼此刻臉色蒼白,額冒虛汗,竟像是在作重大的抉擇。一小滴墨從筆尖落下,如淚一般暈染開來,驚醒了溫涼。溫涼定了定神,提筆寫下「林子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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