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磊心中有很多種滋味,酸是因為吃醋,流淚是因為難過,笑是因為為她沒有看錯人而欣慰.
「他邀我今晚到他家里去,是否要繼續刺殺他?」思然拿著電話躲在廁所里.
電話那頭的李余林大笑︰「我這佷兒,是寧可花前月下死啊!以後不用你拿刀傷他,上次沒能傷他,可見硬踫是不行的!」
思然又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李余林說︰「你不是精通食譜嗎?你應該明白怎麼做了?」
接著李余林掛電話之後,坐在他懷里的莫小小摟著李余林的脖子問道︰「為什麼不讓她直接動手?」
李余林說道︰「上次的事你還看不出來嗎?我終究是養了兩條狼,不過這兩條狼還有利用的價值!」
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響起,「喂,我知道了,做得好.」
只是簡單的兩句話.
莫小小風騷的邁弄自己的身軀,弄得李余林心里癢癢的.
「這麼快就出院了!你下午不是還要檢查一次嗎?」。閩珍見郭磊已經收拾行李了!
郭磊說道︰「我不用檢查了,胃里的酒精早就洗干淨了」
閩珍收拾著房間里的藥水瓶,說︰「你呀!以後少喝點酒!酒精中毒可不是好玩的!」身軀,弄得李余林心里癢癢的.
回到家時已見到滿桌的飯菜了,他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
見思然端著一盤甲魚正走向餐桌,天殞問道︰「你怎麼有我家鑰匙?你怎麼會先下班?」
思然說道︰「我請了半小時假,正好路上沒有堵車,鑰匙是我問保安要的」
天殞將自己的外套丟在椅子上,白色的忖衣上還略有一點點血跡.
「我去洗個手」天殞面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顯得心中有些憂慮,他見思然站在浴室門口,對天殞說︰「你早點來吃飯吧!我還等著你教我拉琴呢!」
天殞猛然轉身,瞪著思然.
他的眼神嚇得思然後退了一步.
接著天殞將她拉進浴室,猛力關上浴室門,說道︰「你就那麼恨我?或者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們的過去了嗎?所以你想要我食物中毒?你好狠的心」他的眼楮好像一直無神的看著思然,誰也沒有瞧見天色已經遮住了整個大地,城市的燈光逐漸亮起.
或許此刻他想的是從前她的清純活潑.
「我從沒有忘記你」或許這句話她隱忍了太久,在她說出這句話時,一滴滴淚水從她臉龐劃過.
天殞听到這句話,目光很溫柔.他似乎想說什麼,但被她打斷了,「這七年來,我從沒有忘記你.當我知道你一如繼往的愛著我的時候,我就無法再愛別人,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就是愛上一個懂得珍惜和愛護愛情的男人,我遇到了.」
天殞也慢慢流下眼淚,問道︰「那你為什麼還?」
思然說道︰「我想你幫我演場戲而已,你告訴我,如果你早知道我還活著,你會怎樣?」
天殞大概是被問到了.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思然說道︰「我知道,你會告他,但他不是你輕易告倒的,他一定會選擇與你魚死網破.再或者你帶我走然後過著亡命天涯的生活」
「我寧願這樣」天殞輕輕吻著她的唇,由上至下.
不知過了多久,閩珍將小波送到天殞家里——
天殞拿起思然放在浴缸邊的香囊,替她戴上.「我記得這對香囊是我們婚禮上你送我的」天殞說道.
「我記得,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把它戴在身上.」思然邊穿著衣服邊說.
天殞輕輕的摟著她說︰「公寓你就不要回去了,一個人住不安全.明天,你就搬過來吧!到時候我去接你!」思然轉身對著天殞點頭微笑.他們牽著手一起走到客廳.見閩珍和小波正吃得高興.
思然連忙說道︰「這些菜不能同吃」
閩珍說道︰「我已經把莧菜放在冰櫃里了.天殞哥手藝見長啊!」閩珍邊吃邊對天殞說.
天殞替思然拉開餐桌旁的椅子,說道︰「這都是她做的」
「你們?」閩珍心中有些難過的問道.
「我們從明天開始同居了」天殞略有些尷尬的說。
「你現在在哪里?馬上給我滾到我家」李余林怒而陰沉的嗓音從郭磊的手機里傳出.令郭磊有些恐慌.
「你好好听听這段錄音」李余林將客廳里的竊听器中儲存的錄音播放出來.
直到錄音播放完,郭磊終于落下眼淚,七年的付出,最終還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他握緊拳頭,心中滿腔的不干.
曾經他以為自己可以由衷的祝福他們.但最終他發現自己做不到.
侵食了他的大腦,埋沒了他的良心.
他不甘心,憑什麼他能獲得所有人的關愛,自己卻一無所有?但他還是有個疑問,他希望天殞能夠給他一個答案.閩珍只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在這尷尬的氣氛下,她終于開口說︰「我先走了,下次記得不要再忘記接小波了」
天殞只覺得氣氛一下子輕松不少,他張口想要說送她回去,可又擔心思然會多想.
「你陪她一起回去啊!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思然說道.
面對著眼前這個外表很剛強,內心卻脆弱到極至的女人,她的溫柔,笑容,和善解人意,都令天殞心中隱隱作痛.
如果沒有那場變故,她的笑容不會如此的拘束,她不會丟失自己原本的活潑.
她的每一個表情背後都透露著悲傷與懷念.
天殞深情的撫模著她的秀發,秀發順著他寬厚的手心滑落.他輕輕吻著她的唇,並說道︰「請你將原來的快樂找回來好嗎?」。
閩珍一直站在車門旁邊,見到這樣一幕,她落下了可以為天殞而流的最後一滴眼淚.
謝謝你,讓我看到這世界上原來還有不變的真愛,雖然你不屬于我,但我再也不會為你難過,因為閩珍已經放下了你.閩珍會把你當做哥哥一樣尊敬.
思然一直等到天殞的車消失了蹤影,她才牽著小波回屋.
「父親想要我怎麼做?」郭磊問李余林.
「听說住你旁邊的那位小姐是那個叫賀閩珍的護士,是嗎?我想要你從她那里掌握李天殞的一舉一動,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郭磊卻一動不動.
李余林說道︰「你母親的病情有所好轉.明天晚上你可以見你母親,我會給照顧她的人打招呼的,並且你可以將她接回家.」
郭磊已是滿框淚水︰「謝謝父親」
郭磊離開之後,又有一個人進到李余林的房間
「阿朗你來得正好,他沒有看見你吧?」李余林問那身穿黑衣的瘦高個.
阿郎很恭敬的回答︰「boss放心,他沒有看到我,不知老板找我來有何事?」
李余林丟給他一張照片說︰「明天把這個叫小波的小孩給我弄來.記住要做得無聲息,還有我們在這一帶的貨物運輸常遭到黑社會的敲詐和洗劫,你找人把這幾個老大做了」
阿郎問道︰「做了這幾個人我可以理解,但不知為何老板要大費周章的對付李天殞那小子?其實我手下那七個人誰都可以殺死他,老板為何每次都讓我們手下留情?」
李余林雙手捏著玉阪脂,搖晃著椅子,說道︰「這要是七年前,我一定會害怕他來復仇,可是現在我很期望有一個對手.我現在在**白道,商場,都是叱詫風雲,我太寂寞了.所以我讓你們去試探他的底細,看看他有沒有能力和我硬拼,而且我這個佷兒從以前就是個很有城俯,很值得栽培的對手!」
阿郎說道︰「屬下明白了,屬下已經召齊其他幾個人了,就等我的消息了」.
「在學校要听老師的話知道嗎?不準欺負同學」天殞邊開著車邊說.
小波有些不耐煩的說︰「老爸,你天天說這句話,我耳朵都起繭了,你能不能改一下台詞啊?」
這小家伙,小小年紀竟然模仿大人的口氣說話.
這種語氣在他清脆的嗓音和三歲的身軀里,再加上他嘟嘴可愛的表情,倒把抱著他的思然樂壞了.
「阿姨,你是不是要做我媽媽啊?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那女人就要做媽媽的,昨天你跟爸爸在一起」小波的一雙又大又圓的眼楮盯著思然好像很期待她的回答.
思然也用小孩的口氣問道︰「那小波喜歡阿姨做小波的媽媽嗎?」。
這時天殞看了思然一下,然後嘴角掛起微笑.
小波很干脆的說︰「喜歡,閩珍媽媽說,我爸爸媽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可我現在有閩珍媽媽,還有阿姨媽媽,爸爸不跟閩珍媽媽睡覺覺,要跟阿姨睡覺覺,那阿姨也是我媽媽」
天殞說道︰「他父母是我在雲南認識的,母親得了腦癌,父親去年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事」
思然把這可憐的孩子攬在懷里.輕輕吻著他.
天殞瞧著反光鏡里的思然.他心中開始覺得或許她還是當初那個善良可愛的她.延路的風景天殞沒有心情看,他急切的想要準備著讓思然遠走的打算,他開始考慮使用合法的手段.他在回家的路上見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