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風流歲月 第 九 章 驚夢初醒

作者 ︰

第九章;動殺機後悔莫及,串人頭衙門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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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林江漢城的秋夜,靜悄悄的一片。在這銀色的世界里,在寂靜的茅屋內,唯有那不知疲倦的蛐蛐兒在輕輕地歌唱,打破茅屋里的寧靜和恬靜。

「對」她並不否認,當即點頭承認。她有她的想法,通過認親,可以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即是激怒他,也不會傷害自己。果然他沒有拔刀殺掉她的意思,說明這個認親是成功的,隨一口咬定,「我就是哥哥的兄弟媳婦……」

「兄弟媳婦,」此刻,他的心情悲喜交加,錯綜復雜。喜的是弟弟有了媳婦。那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只因家里貧窮,父母去世過早,無人照顧,弟弟餓成了矮小個子,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他呢!沒想到弟弟已經成家結婚,有了媳婦做哥哥的能不高興嗎。可是,自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呀!而且思想悲痛;只因一念之差,一刀下去,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叔嫂二人的腦袋滾落到地下,如果弟媳的追問起來如何交代?

此時,茅屋外那顆水杉樹葉由綠變黃了,紛紛揚揚地打著旋兒落了下來,軟綿綿的樣子;蘆葦的葉子也變得黃黃的,好像一大片金色地毯似的;樹葉在秋風的催促下,在空中跳著舞,終于掉到漢江里,好像一只小船似的飄來飄去。

「弟媳弄不明白,」果然她緊追不放,好像一定要打听清楚,不過,說話口氣倒還和藹,「不知哥哥為什麼殺他們?」

「哼,」獨龍見弟媳追問,說實話,自己怕她追問此事,看來躲是躲不掉的,他只有裝作生氣,咬牙切齒地哼了一聲。可是,吞吞吐吐半天回答不出原因。因為,自己不好回答,只好裝作不知,「一對狗男女……在此鬼混,」

「哥哥!」她好像非要打听清楚不可,再次追問,那眼楮瞪得溜圓,好似審犯人一樣,「知道殺的是誰嗎……」

「不知道,」他認為,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說出來丟人。看來躲是躲不掉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暗暗地埋怨弟媳,明知故問;咱家的茅屋,咱家的床,還能是誰呢?這不明擺著嗎,他只好搪塞一句,「你嫂子那個賤貨。」可是,面對弟媳的追問,不敢講出弟弟的名字。

這時茅屋內,那昏暗地微弱的煤油燈光在忽閃著,人和物體好似樹枝投下稀疏的冷影。一陣微風襲來,窗外的水杉樹葉穩穩約約、迷迷糊糊地發出「嗖嗖」地響聲。

「嫂子……」女子聞听所言,弄得莫名其妙。她听青年講過,是送嫂子回娘家路過救了她。難道嫂子從娘家回來了。「嗷,明白了,」她猜想著;先前上床的肯定是嫂子了,當時就有懷疑,這就對了,後來進來的是奸夫。那是嫂子回來時,路過奸夫家門口,告訴他,自己先回到茅屋床上等待……所以,二人才配合的那麼默契,連問都不問一聲,就悄悄地干上了。

此時的秋天,意味著成熟。一場綿綿的秋雨過後,風里帶著清晰的泥土氣息和稻谷及水果熟透的香味,在微微干燥的空氣里飄蕩,讓人覺得格外地舒暢。

誰知,哥哥突然回來了,逮個正著,一怒之下殺了奸夫婬婦,倒也順理成章,整個過程倒符合邏輯。「唉,」她嘆了一口氣,心想,什麼樣的奇聞怪事都有,咋都讓自己踫到!遂又打听一聲︰「那位野男人是誰?」

「是……是……忘恩負義……」他本想講出是忘恩負義的弟弟堵虎,可是,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講出,那弟媳一定睡在弟弟的身邊……此時,茅屋外的天空是黑暗的,一只只螢火蟲在空中飛舞,好像一盞盞小燈籠,照亮了黑暗的天空。

他沒有講出,心想,不對啊,簡直亂套了。這時,他想起問一句,弟媳睡在哪里?可是,作為是大輩子哥,怎好打听兄弟媳的睡覺?再說,這不明擺著嗎,他們是夫妻,弟媳和弟弟睡在一起,那她嫂子睡在哪兒呢?

自己家里太窮了,只有一間茅屋,一張床,莫非妯娌兩個睡到一起?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是,那弟弟堵虎睡到哪兒呢?

難道他們兄弟妯娌三人擠到一張床上!

此時,園林城熟透了的稻谷,象害羞的小姑娘,低著頭;那些紅紅的柿子象喝醉了酒的大漢,從臉上一直紅到脖子;雪白的棉花堆成一座座小山;紅燈似的隻果,金燦燦的桔子令人垂涎三尺,這些都歸土豪劣紳……

對,一定是妯娌三人擠到一張床上,次數他的腦子錯亂了,胡亂地猜想著;莫非弟媳睡著了,弟弟堵虎出去方便,回來模錯了人?模到嫂子這頭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稀里糊涂,迷迷糊糊地就把嫂子給干了。所以,被哥哥逮個正著,一刀下去,結果了叔嫂二人的性命。

這就對了,剛才一盆冷水澆醒了自己,也把弟媳給吵醒了。所以,才突然走下床來,一把抓住了自己拿刀的胳膊。

可是,這也不符合情理啊,弟弟死了,弟媳為何沒有一點反應?

再說;丈夫和嫂子鬼混,妻子怎能心甘情願的忍受……

愛是自私的,怎麼可能呢,那個婬賊到底是誰呢?

他想來想去找不出答案,無法向弟媳解釋清楚,他開始懷疑了。懷疑園林城,這個郊區人稀夜更長,茅屋旁的水杉樹蒼蒼。園林城附近的蘆葦湖潮落高樓迥,江漢平原的秋夜十分淒涼。

此時,他突然想起,為何不去看看尸體,辨認出到底是誰?

可是,又一想,那滾落在地上的腦袋全是血跡,哪里分辯出鼻子眼楮。再說,自己心情剛剛平靜一點點,何必再看那些傷心事,又是黑夜,難以分辨清楚,要想查清,只有等到天明再說。

「既然知道殺死的是嫂子,」關鍵時刻女子又說話了,打亂了他驗尸的想法。她是勸慰獨龍的︰「哥哥不要為此事傷心了,嫂子不守婦道,殺她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罪有應得!」他口里講著,心里不是滋味,感到傷心,後悔,講出後果︰「哥哥怕她娘家要人,你想;一個大活人交給哥哥,就這樣被殺死了,」

「怕什麼?」女子見獨龍那魁偉的身材,高高的個頭,不禁心中暗喜,他和弟弟不像一母同胞,遂產生愛慕和敬畏之情,幫他出起主意,「他們是一對道德敗壞的狗男女,哥哥可以帶著人頭到保安團報案,讓保安團長為哥哥撐腰。」

「此言有理,」他感到弟媳說的在理,立即串起人頭前往保安團報案,即向女子講︰「好漢做事好漢當,保安團是負責這一代治安的,理應找保安團長把事情講明,」

「十分正確,」女子點了點頭,伸出拇指夸獎一句,立即催促,講︰「哥哥趕快去吧,越早越好,趁著天還沒有亮,背著血淋淋的人頭不會被人看到,影響不大,否則就麻煩了,」

「弟媳說得有理,」他正準備前去串起人頭到保安團,忽然,茅屋外傳來一道刺眼的亮光,令他迫不及待的走出茅屋,立即前去探個究竟。此時一陣陣秋風吹來,一片片落葉在茅屋後飛舞,嬉鬧。地上象鋪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發出「沙沙’的響聲。

他走出茅屋向遠處觀看,東方已經呈現魚肚白色……突然想起;自己是私自離開軍營的,必須在天明之前趕回,隨講︰「這樣豈不耽誤了趕回的時間,」

「人命關天,勸哥哥還是先處理好此事再走吧,」女子見獨龍猶豫不決,恐怕再尋短見,繼續安慰︰「哥哥是好人,小女子可以為哥哥作證,請千萬不要因此事而傷心,還是前去保安團報案為好,時間長了怕引起麻煩,」

「對,報案!」他又回到茅屋,可是,心里忐忑不安,讓自己帶著妻子和弟弟的人頭前去報案?這麼一報案,恐怕三、兩天別想回去。自己可是私自離開部隊的,軍隊紀律嚴明,回去必遭處罰,弟媳是不知道的。這事讓自己心神不定,猶豫不決。

此時,天色即將亮了,那深藍色的天,好似自己一時疏忽,把墨水滴在宣紙上泛開了,肆無忌憚地蔓延向遠方,而遠處顏色卻明亮和慘白了。

其實,女子讓獨龍報案是借口,目的怕他想不開再尋短見,所以,一直緊追報案。

「嗯,」他此時感到思想亂的很,見弟媳一直在催促報案,只好回話講︰「這件事情哥哥要好好考慮、考慮再說。」突然,一股旋風吹來,把茅屋里的煤油燈吹熄滅了,他乘機走了出去。

女子也隨後走出,她並不是待在屋里害怕,而是趴在床下一夜了,一泡尿早就憋得小肚子疼,轉身到矛屋後小解去了。

他站在茅屋門前,抬起頭來朝東方觀看,天空發白,在白亮亮的天幕背景襯托下,整個園林江漢城顯得更加清晰了。此時,一陣微風吹過,水杉樹影婆娑,像撥動的珠簾,一會兒的刺眼,一會兒又隱沒在黑夜之中,不知哪根銀絲斷裂。水杉葉子像珍珠一樣被搖落到地上。

這時,他認識到弟媳講得正確,應該帶著人頭到保安團報案,雖然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可是,他們道德敗壞,有失倫理,殺他們罪有應得,也是為了維護社會治安,懲罰一對狗男女,這叫大義滅親,說不定會得到保安團長的嘉獎呢。

「對,串起人頭,面見保安團長,當大義滅親的英雄。」他一邊自言自語地講著,一邊又轉身進入茅屋,剛剛走到茅屋門口。

「哥哥……」突然,背後傳來弟弟堵虎的聲音,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死了還會講話,莫非也變成了魔鬼?

「哥哥回來了?」這聲音切切實實是弟弟堵虎的。此時,夾雜著鳥兒的聲音,莫非是風把鳥兒叫醒的吧!你听;它們嘰嘰喳喳地叫著,呼朋喚友,攜妻偰子,在茅屋旁的水杉樹上肆意穿梭,一個多麼和諧的大家庭,實在令人羨艷。

他聞听喊叫,立即回頭觀看;「啊!」地一聲,大吃一驚,果然是弟弟堵虎,立即詢問︰「你……你……你是人是鬼……」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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