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風流歲月 第二五章 封死生路

作者 ︰

這時,茅屋門前起風了。先是一陣陣飄飄的微風,那是從北面的漢江大堤,沙沙地掠過來,輕輕地翻起了那些騎兵們的衣襟,戲弄著路上的枯葉。蘆葦蕩里響著一片被風吹得輕微的簌簌聲。

「啊!」獨龍聞听所言,心想,壞事,他不是來幫自己的,是來捉拿獨龍的,那口口聲聲稱;獨龍強暴了夫人花紅綠……唉!實在冤枉,隨向弟弟堵虎問︰「這是誰胡亂告狀,捏造事實,豈不把回部隊的路,全部堵死了……」

「那可不是嗎,」弟弟堵虎聞听吳百強所言,感到不可思議,沒想到竟然這樣不領情,「原來吳百強和西霸天穿一條褲子,一個要為大少爺報仇,一個要為夫人花紅綠報仇,」

「來者不善啊,」女子估計到了吳百強來的目的,「看來他們不殺獨龍誓不罷休,」

「是啊!」獨龍聞听弟弟和弟媳所言,心里更加驚慌,國民軍的騎兵馬隊,不像保安團那麼容易對付,看來獨龍今日必死無疑。可是,自己怎會甘心呢!即是有一線生存的希望也要爭取,隨又向堵虎和弟媳打听︰「吳百強怎麼不早不晚在關鍵時刻趕來,晚一步的話,哥哥即逃月兌了,他怎麼得到的消息?是誰告訴他的?」

「是啊,」弟弟堵虎聞听哥哥所言,也納起悶來,「吳團長怎麼知道的呢?兩股人馬合起捉拿,哥哥如何對付……」

「那一定是西霸天,」女子終于明白了,西霸天為何只對獨龍糾纏,說了那麼多廢話,「原來,他利用打嘴仗纏住哥哥,暗地里布置捉拿計劃。首先利用魚餌釣魚,抓來媳婦和兒子,這叫一計不成,再施以計,一並送信給吳百強,」

「西霸天厲害啊!」女子終于感到對手的強大,連天氣也變了。風,越來越大,路旁的蘆葦狂亂地搖擺著,杉樹上的枯枝克喳克喳地斷落下來。一陣可怕的嘯聲,從遠遠的園林江漢城郊野響了過來,陰雲更顯得低沉了。

這一切全是西霸天的捉拿獨龍計劃。

當西霸天得知茅屋內女尸,是吳團長夫人花紅綠後,立即和廖一熊商量對策,做出一套如何拿住獨龍的辦法。

保安隊長廖一熊分析︰「如果保安團強行捉拿,那樣會死傷很多人,而且都是保安團的兄弟,再說,能否拿住還很難說,如果捉拿不成,反而放虎歸山,就不如不拿,用好話穩住局勢。既然摻連吳團長,就應該讓國民軍前來捉拿?那樣把握更大,」

「此言有理,」西霸天聞听廖一熊的分析,立即對捉拿獨龍作了穩妥的安排,「有王二狗擔當通訊員,前往江城市向國民革命軍團長吳百強送信。」

「吳團長要是不來怎麼辦?」善于拍馬屁的保安隊長廖一熊,把問題和困難擺出來,讓西霸天提前想好對策,「再說,江城市比較遠,一時難以到達,這段時間太長,說不定獨龍等不及就會逃月兌,要不,小的帶著馬夫劉千溫,前往張湖垸捉拿獨龍的媳婦和兒子。」

「至于吳百強來不來,老夫自有辦法,」西霸天點了點頭,「本團長即刻寫信,你們先纏住獨龍打嘴仗,等老夫把送信人打發走後,你再去尋找獨龍的媳婦和兒子,這叫雙管齊下,」

「老爺高明,」保安隊長廖一熊立即伸出拇指吹捧,「捉拿獨龍只能喊叫,做做樣子,采取圍而不攻,等待計劃的一步步實現,最後……。」

「明白就好,你們啊……」西霸天隨采取惡人先告狀的手段,歪曲事實,激怒吳百強,以斷絕獨龍的後路。免得吳團長在背後撐腰,影響自己捉拿計劃,因為,他要捉活的,把獨龍折騰個半死,再割下頭顱,祭奠死去了大少爺。

突然,「 嚓」一聲爆炸似的巨響,一個沉雷似乎已經沖出了烏雲的重重包圍,從西北方向滾動而來。這時,西霸天在保安隊長廖一熊與獨龍和女子較勁之機,悄悄地修書一封,立即吩咐王二狗;「騎快馬前往江城市,告知國民軍團長吳百強,」

王二狗拿著書信立即出發了。保安隊長廖一熊和劉千溫,才前去張湖垸捉拿獨龍的媳婦和兒子。因為,江城市比張湖垸遠,所以,雖然王二狗提前出發,可是,回來的時間卻是比廖一熊晚。

盡管西霸天抓來了獨龍的媳婦和兒子,想用釣魚的辦法抓到他。誰知,計謀竟然毀到二少爺小時候的女圭女圭親,未過門的兒媳婦手里。

女子智勇雙全,被二少爺追趕而逃婚,此時就在自己面前,西霸天哪里知道;識破了自己的陰謀。所以,用釣魚的辦法,抓來的媳婦和兒子不能如願。只好把母子押回保安團。

西霸天吩咐保安團兄弟們,繼續包圍獨龍,自己打嘴官司,以拖延時間,等待最後一招,國民軍團長吳百強的人馬前來捉拿。

此時,一塊烏雲過後,園林江漢城的天空變得陰霾。不過,風減弱了,是自然風,不挾灰,也不帶塵。它撫模著那些軍人的皮膚,不熱亦不冷,稍微有點涼絲絲的。

王二狗趁著天氣涼快,快馬加鞭直奔江城市,一路上,感覺風的輕柔、潔淨、清爽、沁人心脾,梳人靈魂。不多時來到江城市。隨把馬匹拴到營房大門外,立即進入駐軍營房大院。

有執勤衛兵帶著王二狗來到國民軍團部,見到團長吳百強,隨把書信呈上。

吳百強立即打開西霸天的書信觀看,上寫著︰

吳團長近來好?

老夫上告一事;可能讓你掃興,貴部連長獨龍帶刀私自潛回,你可能不知,他已犯了軍紀,而且又目無上司,欺負侮辱強暴夫人花紅綠,強行給團長大人戴綠帽子。

「綠帽子!」團長吳百強最怕戴綠帽子,西霸天抓住了他的軟肋,一時氣得大聲叫罵起來︰「老子最惱火的是綠帽子,狗日的獨龍,打狗還要看主人,竟然強暴老子的夫人。」不過,他還是強壓心頭怒火把信看完。

夫人花紅綠是位烈女,寧死不從,可是,獨龍怎肯放過,硬逼著夫人就範。恰巧巡邏的大少爺路過,听到糾纏中的夫人花紅綠,被獨龍按壓的喊叫聲,隨前去制止。

「啊!」團長吳百強氣得只打顫,「竟然氣死老子了,」

誰知,獨龍不但不听,竟然一氣之下,把叫罵中的夫人花紅綠一刀削去了腦袋。這時,作為保安團付團長的大少爺,是保護園林城一帶黎民百姓安全的,豈能任其獨龍胡作非為,立即捉拿歸案。誰知,大少爺不是獨龍的對手,竟然一刀把大少爺的腦袋也割了下來。

「呀呀呸!」吳百強氣得咬牙切齒,心想,獨龍武藝高強,別說大少爺,任何人不是對手,「只有老子親自前往捉拿,替夫人和大少爺報仇,」

他的話剛剛講完,突然起風了,怒吼起來,席卷著江城市,長江滾起波濤,像海洋的狂瀾似的,帶著嚇人的聲浪,從遠處荷荷地滾來。一陣陣地刮著營房,打著團部的房門,發出恐怖的巨響。且揚起尖銳的悲嗚,像是大少爺和花紅綠變成妖魔跟來了一般。

氣昏了腦袋的吳百強,繼續看著西霸天的誣告函;「獨龍為了掩蓋自己殺人的罪行,隨把夫人花紅綠扛到自己茅屋的床上,扒去衣服,面朝上。而後又把大少爺扛到自己的床上,同樣月兌去衣服。放到夫人花紅綠身上,制造一起大少爺正在強暴夫人花紅綠的假象。」

「哎呀呀!氣死老子了,」吳百強怒氣沖沖,強壓怒火。

「老夫得知消息,立即保護現場,兩具尸體平躺在獨龍家的床上,呈請吳團長親自前來驗尸。」

「驗尸,」團長吳百強看罷,哪有不信之理,「連驗尸都等待著自己前往觀看,看來此事絕無虛言,」

這時,團長吳百強被西霸天激起的怒火,實難克制,不過,還是要看完書信;「由于殺人凶手獨龍頑強抵抗,保安團人馬捉拿不能如願,所以,特請吳團長火速發兵前來,捉拿。」

「好厲害的獨龍啊!簡直氣死老子,」團長吳百強立即走出辦公室,這時的西北風活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在這寬闊的營房大院中顛顛撲撲,亂踫亂撞。它時而把鐵絲上將士們掛曬的衣服旋卷起來,忽地扔到東邊,忽地拋到西邊,忽地卷上高空飛舞,又忽地推到一個牆旮旯里不動了。

「大膽獨龍,」國民軍團長吳百強氣得咬牙切齒,咆哮如雷,他一邊走,一邊大罵,「畜生,目無上司,敢給老子帶綠帽子,真是太歲頭上拉屎,閻王殿里動土。」

送信人王二狗看到吳團長那架勢,非逮住獨龍千刀萬剮不可,可是,為何干打雷不下雨?隨立即緊跟過來,故意瞪眼問︰「請問吳團長;此事該如何處置?屠團長還等著回話呢,」

「獨龍武藝高強,保安團哪里是對手,」團長吳百強本想找參謀長汪得彪好好合計合計,如何發兵擒拿一事,見王二狗追問,停止腳步,壓住心頭怒火,打發送信人王二狗回去,「你火速趕回,讓屠團長暫且圍起,本團長親自帶領騎兵馬隊隨後就到。」

「獨龍太囂張了,」王二狗添油加醋,「竟然指著吳團長的名字罵,請趕快行動,否側來不及了,」

此時,大風也囂張起來,營房內一顆老榆樹,被風刮得搖搖晃晃,枝丫掃著吳團長辦公室的屋檐,發出唰啦啦唰啦啦地響聲。

「老子專治囂張,」團長吳百強聞听所言,抬頭看了看屋檐,事情緊急,容不得再找參謀長商量了,立即吩咐傳令兵,「通知騎兵馬隊,緊急集合,本團長親自率領隊伍,前往園林城捉拿獨龍。」

「再見!」王二狗聞听所言,心花怒放,立即快馬加鞭,趕回向西霸天匯報……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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