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弟子的叩見聲,東方辰終于睜開了眼楮,望了望四周的一切,站起身子,隨意地拍了拍袖子,輕道︰「進來吧仙四古劍︰負世之戀14章節。」
「長老,掌門請您去商議些要事。還請移步說話。」兩位弟子齊聲道。
「甚麼要事?前日不是剛談過?」東方辰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一位弟子答道。
「罷了罷了,我再去一趟便是。」東方辰搖搖頭,隨著弟子走向掌門所在的房間。
「東方,近日各大門派都在選拔各派的翹楚之輩進行比拼,我青玉壇中,有成就的青年,非你莫屬啊!」掌門見著了東方辰,大笑著道。
「呵,我都是青玉壇的長老了,還能成為小輩麼。」東方辰道。
「誒,話不能這麼說,東方你需要什麼幫助盡管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讓東方你滿意!」掌門豪氣沖天地說。
「哦?那我想查一個人的身世背景,可否助我?」東方辰繞有興趣地說道。
「一個人的身世?這個簡單!我青玉壇定會幫你查到!只不過……那門派之比?」掌門道。
「那自當盡一份微薄之力。」東方辰答道,「那人名叫雲天河,應是黃山青鸞峰之人,曾得餃燭之龍、句芒之神力,最後還啟用了後裔射日弓,還有一人,名為玄霄。」
「這些小事,不足掛齒,東方盡管放心,必幫你查到!」掌門道,「除了這事,也沒有其他事情了,听說你剛回來時帶了一位朋友來?」
「嗯,他,就是玄霄。」東方辰答道,「希望掌門好好待他,我這次所煉之丹藥,亦是為他。」
「哦?這人能使東方長老如此重視,我定要好好查一查了∼」掌門道。
「那有勞掌門了,若無他事,在下先行告退了。」東方辰淺淺一拜。
「嗯」掌門回過頭去。
走出房間,東方辰頓時又感到一陣疲憊,和精神的雙重勞累,讓他不堪重負,只得半靠在牆上,暫時休息一下。正在恍惚之中,卻依稀看見一個修長的身影,不似青玉壇弟子服裝的偏黃,那人的衣服,有些藍藍的感覺?東方辰奇怪,難道自己已經虛弱到出現幻覺了?嗯?不對,這人好像是玄霄?想要撐起身子走上前,卻一陣力不從心,只得繼續靠在牆壁之上。
「東方辰?」玄霄滿懷狐疑地試探性問道,現在的東方辰和當日在東海除掉萬勝的東方辰,差距似乎大了許多。
無力地微笑,搖了搖頭,東方辰虛弱的時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看到。
玄霄有些奇怪地看著東方辰倚著牆壁,臉色蒼白,這東方辰是中毒了還是怎地,怎會落得如此?玄霄心中竟有種奇異的感覺彌漫開來,說不清是好奇還是什麼,他很想這樣看著東方辰,看看會發生什麼。
「誒?那不是長老麼?怎麼一副憔悴地倒在牆上?」不知哪位多嘴的弟子好奇道。「嗯?是啊,我們,要不過去看看?」兩個弟子上前。
「長……」話音未落,兩個弟子都注意但了正在「興致沖沖」地觀察東方辰的玄霄。「這位……兄台,不知長老?您?」一位弟子打量著玄霄,問道。
「路過而已。」玄霄面色冷下,轉身欲走。
冷不妨被東方辰拉住了袖子,听見東方辰對兩位弟子道︰「我無事,勞煩兩位掛心了∼」,明顯地轉過頭來,對玄霄笑道︰「玄前輩,看來,在下的臉上,確實是長出花開了∼」玄霄面容一窘,一絲紅暈泛過,怒道︰「放手,休要胡說!」
「呵……」東方辰松開玄霄的衣袖,驀然岔開話題道︰「不知玄前輩可有興趣去參觀青玉壇的煉丹室?」
微微斜了一眼東方辰,玄霄微嗑闔雙眸,點了點頭。
隨著東方辰,玄霄再次來到上層,永恆不變的黑夜里閃爍著些許微光,比起下層,這上層果真清靜許多。玄霄心中有些疑問,來自剛剛東方辰的反常態,突然記起東方辰很有可能是依靠渡魂維持生命的,玄霄有了模糊的答案仙四古劍︰負世之戀14章節。剛剛莫不是東方辰這具軀體出現排斥,或是太過虛弱?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在那個時候在東方辰身邊都是極其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會被東方辰奪了軀體……不過,東方辰是否渡魂還有待確認,這並不是唯一的可能,不過玄霄的直覺認為,這東方辰十有**是渡魂了。
前面之人突然停下,玄霄也從冥想中驚醒,差點撞上東方辰。東方辰驀然回首,道︰「雲少俠的丹藥,也在里面,原本需要49日,但有了千年雪蓮,估計30日足矣。」說完,推開門又了進去。
一股草藥的清香鋪面而來,玄霄跟著東方辰走了進去,大大小小的煉丹爐呈現在玄霄面前,不過,這煉丹池里的火,竟然都是綠色的,和四周的碧綠的玉璧呼應,怪不得叫做「青玉壇」。
似乎望出玄霄的疑惑,東方辰道︰「青玉壇煉丹之火,並不是普通之火,乃是火中之淬,溫度比其他火要強出許多。」
「三十日?」玄霄看著眼前大大小小的煉丹爐,道︰「我恢復身體需要多久?」
「這分身恢復倒是容易得很,若是願意,我可以給你幾副藥材,加之衡山青玉壇的靈氣,七日之內就能痊愈。」東方辰說罷,指了指在中間最大的那個煉丹爐,道︰「這個煉丹爐內就是治雲少俠眼楮的藥了。」
「你們青玉壇,就是整天琢磨這些瓶瓶罐罐?」玄霄並沒有覺得煉丹不好,只是覺得與其花這麼多時間煉丹,不如先將自己的修為練一練。
有點訝異,東方辰笑著道︰「青玉壇中弟子,不是只煉丹那,修心養性,煉丹只是輔佐罷了。」
「你……很喜歡煉丹?」氣氛有些尷尬,玄霄兀然問了一句。
「喜歡?只是擅長而已。」東方辰神色有些黯然,「我從小就在這青玉壇中,再不熟悉的事物,這麼多年,也慢慢明了了。」
一時兩人無語,東方辰望著煉丹爐,玄霄則有些不喜歡這個綠森森的地方,道︰「既然看到了天河的丹藥在此煉制,我也就寬心了,先回房休息了……」
「……也好。在下不送了。」東方辰沉默半晌道。玄霄剛走到門口,听見東方辰低低的聲音傳來︰「玄霄,若是近日覺得無事可做……各大門派現在正在舉行比賽,可以一觀。」
「多謝。」話語中不帶一絲情感,玄霄的背影好像還有那麼一層冰殼沒有除去。望著門將玄霄的背影遮住,東方辰露出一絲苦笑,自己都不明白在笑什麼,是笑自己的命途坎坷,還是笑自己寡這可惡的親緣情緣,還是笑自己執念太深,這執念吶,叫人變得執著而又瘋狂呵……
十日之後,正是各大門派新秀之輩比拼的日子,東方辰代表著青玉壇,準備去了指定的地點︰巴郡。這地點有些靠近南蠻,偏遠了些,卻少了世俗之人插手各大門派的情況。不過,對于門派弟子來說,到這巴郡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
「東方啊,你能代表我們去這比賽,我就很是開心了,如果不是你去,我們青玉壇還真找不出第二個適合人選了!」掌門道,「不過好像還要跟去一人吧……我看,不如叫元齡陪你一同?」
「不必,我一人即可,多年一人在外雲游,單獨慣了,還不如獨自前去。掌門放心就是,身為青玉壇長老,自不會讓門派有失顏面。」東方辰笑了一下,道。東方辰怎會不明白掌門的意圖,還不是為了監視掌控他。
「這樣啊。甚好甚好!」掌門也笑道,向東方辰告別。
東方辰轉身一抱拳,輕笑一下,走出了青玉壇,單薄的身影漸漸隱在衡山的雲霧之中,仿若謫仙歸隱般清幽,透出與世俗不同的淡芒,當真雲隱仙蹤,朦朧若似蒹葭,淡泊若似竹簧,清廉兮又若碧泉……
東方辰氣息未遠,就見著一襲玄衫之人,快步走到青玉壇門口,想要離開。守門弟子見況,雖也認識玄霄乃東方長老之友人,卻又听聞掌門下令要保護這人,不能讓這人隨意踏出青玉壇,這可如何是好……
「你這是何意,阻吾出去?」玄霄看弟子阻在傳送門前,寒聲道。
弟子听到玄霄的話語,頓時心中涼得痛徹,更不敢去直視那雙如千年玄冰的眼眸。心中暗暗叫苦,怎麼叫自己攤上這事,無奈道︰「前……前輩,我知道您是東方長老的友人,听說您身體欠佳,最好還是不要出青玉壇那……」
眼神一凝,冷光迸射,玄霄道︰「既然知道我是他的朋友,東方辰現在去了巴郡,我難道還要在這青玉壇麼?」
「啊……這……可是掌門吩咐過……」看到遠處幾個師兄走來,看門弟子有些急中生智地叫到︰「師兄!東方長老的朋友想要出派!」
玄霄轉頭看向幾個弟子,沒有機會,道︰「吾與你們青玉壇除了東方辰之外,沒有一點關系,汝等這般阻吾,究竟是何意圖?!」
幾個自命清高的弟子走來,對玄霄不屑一顧,道︰「不就是東方辰的朋友麼,也膽敢在我青玉壇作怪!掌門吩咐,必有道理,要你在青玉壇也有原因,留下便是!」另一個弟子也趾高氣揚,︰「要我看那東方辰,不過是入門時間長點,頗得掌門寵愛,才當上什麼長老……」
話未說完,玄霄輕掃了幾人一眼,道︰「你們青玉壇的家務事我沒有興趣知道,不過,現在,阻我者,亡!」蕩起一身劍意,玄霄渾身泛出紫黑色氣體,雙眼黑紅中卻不失清明,原來玄霄將身體剩余的魔氣全都化為己用。手中凝出一把虛幻卻鋒利地赤紅色的劍,指著幾人道︰「汝等,若是再阻吾,吾就不再念及青玉壇助吾恢復之情,將這里,夷、為、平、地!」
幾人早已被玄霄身上散發的濃濃煞氣嚇得不敢喘氣,哪里還敢阻玄霄離去!
只見玄霄御劍而走,直追東方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