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沫感覺自己的耳朵在嗡嗡的作響,隱隱的听到男人不堪入耳的骯髒話語,但是因為額頭的撞擊,整個腦袋都暈得厲害。心里清楚自己必須掙扎,可是大腦卻沒有辦法發配指令到四肢。
男人解開褲子上的皮帶,掏出自己早就蠢蠢欲動的男性部位,一把抓住蘇小沫的頭發,讓她被迫的昂起頭,強硬的拉到自己的褲襠前。
「好好給老子睜開眼看看,記住等下讓你爽的東西。」蘇小沫因為頭皮拉扯的疼痛大腦稍稍清醒了些,驚懼的看著眼前骯髒的東西,胃里一陣陣的惡心,眼角滑落屈辱的眼淚。蘇小沫緊咬住唇,閉上眼不願去看眼前讓她作嘔的東西,全是蔓延著絕望的氣息。
「臭婊子。」男人又是一巴掌打在蘇小沫的臉上,她臉上閑惡的表情明顯讓男人不悅。蘇小沫身上的衣服被男人拉扯著撕裂開來,肌膚露在空氣中的寒冷讓她忍不住打了冷戰。
「不要踫我!」蘇小沫低吼,想要躲開他那雙惡心的手,卻因為被他拉著頭發動彈不得。
「走開,走開。」蘇小沫下意識的踢動著雙腿,像是瘋了一樣拍打著眼前如惡魔般的男人。
「老實一點。」男人抓住蘇小沫的腳,擠進她的雙腿間,控制住她的動作,「不老實就讓你吃點苦頭。」
蘇小沫的頭被男人拉扯著向前靠去,粘膩濕滑的硬物戳在她的臉上,粘稠的液體就這樣黏在她的蒼白的臉頰上。蘇小沫絕望的閉上眼,胃里一陣陣的翻攪,渾身都因為屈辱而顫抖,恐懼像海水一樣一點點的向她淹沒,連掙扎的力氣都被抽離。她知道男人把她按在床上,撕扯著她的衣服和褲子,可是為什麼她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像是死去一樣就那樣直直的躺在床上,任身上的男人予取予求。
「晨曦,晨曦,晨曦……」淚眼模糊中蘇小沫好像看到夏晨曦站在那片紫色的苜蓿花田里,冷冷的看著她,而她純白色的衣服變得骯髒不堪,與他是那麼的格格不入。低喃著夏晨曦的名字,蘇小沫只能感覺到無盡的疼痛和哀傷。
「踫」伴隨著一聲巨響,然後是男人痛苦的哀嚎,蘇小沫感覺到撫模自己的那雙骯髒的手不見了,但她大腦不能做任何的思考,只是安靜的躺在床上,身邊打斗哀嚎的聲音仿佛無法傳入她的耳中。
「畜生。」蔣皓憤怒的連打了十幾拳,一直到男人吐出鮮血,沒有任何還手的力氣,他才收了手。那麼晚不見蘇小沫回來,他打電話給陳瑾燁才知道蘇小沫回家取衣服。他不放心過來看一下,沒想到怎麼敲門都沒人應,但明明上來是從窗口看到里面是開著燈的,站在門外隱約听到屋內傳出喊叫咒罵的聲音。踢開門的那一剎那,他簡直想要殺了那個男人。
蔣皓拿起旁邊的床單緊緊的裹在蘇小沫幾近赤果的身體上,恐怕再晚一步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他不敢相信要是自己在路上多耽誤一分鐘,後面會發生多麼可怕且無法挽回的事情。
「小沫,不要怕,沒事了。」蔣皓看著眼神空洞沒有焦距的蘇小沫,擔心和恐懼在心里蔓延,無論他怎麼呼喚,蘇小沫都沒有反應,只是那樣瞪著雙眼一動都沒有動。
「小沫,你不要嚇我,難過的話就說出來。」蔣皓抱住蘇小沫顫抖的身體,卻發現她抖得越發的厲害,空洞的大眼里溢滿了恐懼和害怕。
「帶我走,帶我走……」蘇小沫低吼著,像只受了傷的小獸,「好髒,我好髒,帶我走,我要離開這里……」
「好好,我們走。」蔣皓抹去蘇小沫臉上的淚痕,一把抱起她回到車里,一刻都不敢停留就回到了自己家里。
「小沫,我幫你洗一下臉好嗎,你臉上都是傷,要包扎一下。」蔣皓想要伸手去捋順她臉上混著血和淚的發絲,卻被她驚恐的躲開。蘇小沫不斷發著抖,害怕的縮在角落里,嘴里不住的低喃著︰「不要踫我,不要踫我,走開,走開……」
蔣皓看到她這幅樣子,嚇得不敢再上前一步,只能大電話把陳瑾燁叫來,現在蘇小沫這幅樣子,需要一個女生來幫她梳洗清理一下。他一個男人的確不方便,更何況是在發生了這種事情的狀況下。
「蔣大哥,小沫呢?」陳瑾燁一進門就焦急的問道,她在電話里已經簡短的听蔣皓說了事情的始末,嚇得立馬就趕過來了,她不敢相信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在房間里,你進去看看她。」蔣皓領著陳瑾燁來到蘇小沫的房間,陳瑾燁驚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緊縮在牆角里裹著被單的蘇小沫,臉上都是干枯的血水,頭發雜亂,眼神空洞,狼狽的樣子讓陳瑾燁都忍不住眼角濕潤。
「小沫。」陳瑾燁走上前,蹲,想要幫她擦去臉上的血漬,蘇小沫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樣,驚恐的發著抖抱緊了自己。
「小沫,我是瑾燁啊,你好好看看,我是瑾燁啊。」陳瑾燁低喚著蘇小沫,強忍著要滑下來的淚水,裝出開心的樣子,裂開嘴笑著。
「瑾燁……」蘇小沫沒有焦距的眼神終于有了一些反應,也沒有再那麼抗拒。
「不要怕,我和蔣大哥都在這里。」陳瑾燁緊緊的抱住蘇小沫,這一刻她真恨自己,白天蘇小沫跟她說的時候,她就應該跟她一起回去拿衣服,這樣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瑾燁,不要踫我,我好髒,我好髒。」蘇小沫拉扯著陳瑾燁的衣服,想要把她推離。
「說什麼傻話,你怎麼會髒呢?我們去洗一個澡,換一身衣服,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過去的。」陳瑾燁一邊拍撫著蘇小沫的背,一邊安慰著她。
「洗澡?對,我要洗澡。」蘇小沫一下子站起來,沖進洗手間,她要洗澡,好好的把身上骯髒的地方洗干淨,她感覺渾身都好惡心。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小沫的。」陳瑾燁對站在門邊的蔣皓點點頭,就跟著蘇小沫進了浴室。
蘇小沫站在鏡子前,看著臉上的血漬和青腫,想起那個男人粘稠的液體附著在她的臉上,胃部一陣攪動,趴在馬桶上不停的嘔吐。
「小沫,你沒事吧?」陳瑾燁一進來就看見蘇小沫坐在地上不停的嘔吐,嚇得連忙幫她拍著後背。
蘇小沫一直吐到胃里沒有一絲絲的東西,只到剩下干嘔才站起來,打開蓮蓬頭,用水沖刷著自己,想要把那個男人惡心的氣味完全的洗去。
陳瑾燁現在才看到蘇小沫裹著被單下的身體原來也是青紫一片,還有那殘破的衣服,讓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走上去,不管自己是否穿著衣服會被水淋濕就緊緊的抱住了蘇小沫。
「小沫,你哭出來吧,真的,哭出來就好了。」陳瑾燁大聲的哭喊著,她為蘇小沫感到委屈,。同樣是女人,當然知道這樣的侮辱是多大的傷害,還好蔣皓趕到的及時,否則後果真的不敢設想。
「瑾燁,我是不是很髒?」蘇小沫苦笑著低頭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溫熱的水沖刷在她的身上,她不停的搓洗著身上的每一處,到皮膚都開始泛紅了,還在使勁。
「小沫,不要再洗了,你一點都不髒。」陳瑾燁拉住蘇小沫的手,眼眶再次泛紅,一整個晚上,蘇小沫就在問她同一個問題。她真的難以想象是有多大的恐懼才會讓一向堅強的蘇小沫變得這樣的無助。
陳瑾燁微笑著幫蘇小沫擦干頭發,想要讓她安心,讓她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干淨的女孩子。穿上白色的裙子,蘇小沫坐在鏡子前,安靜的看陳瑾燁幫她吹干頭發,輸得整整齊齊。
「你看,小沫,多漂亮啊。我們現在出去,把你身上的傷口消一下毒。而且蔣大哥好擔心你呢。」陳瑾燁拉起蘇小沫的手往房間外面走去。
蘇小沫身子僵了一下,腳步有一瞬間的停止,但很快還是隨了陳瑾燁走出了房間。
「蔣大哥,醫藥箱在哪里?」陳瑾燁看到坐在沙發上表情嚴肅,透著擔憂的蔣皓,連忙出聲詢問包扎傷口的用品。
蔣皓看著躲在陳瑾燁背後,眼神有些害怕的蘇小沫,說實話心里多少是受傷的,但是知道她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肯定是對男人很害怕,眼神便越發的柔和了。拿起桌上他剛才臨時去藥店買來的消毒包扎工具遞給陳瑾燁。
陳瑾燁拉著蘇小沫坐到沙發上,慢慢的幫她消毒,蔣皓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蘇小沫,他看的出來她很害怕別人的踫觸,眼神里是慌亂和淡淡的恐懼,即使是陳瑾燁的踫觸,都會讓她有一瞬間的僵硬。握緊拳頭,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個帶給她這樣傷害的男人好看,他是絕跡不會放過那個畜生的。
「哎,小沫,你額頭怎麼有個這麼深的疤?」陳瑾燁吃驚的看著蘇小沫額頭上那道又深又長的傷疤。陳瑾燁比較口直心快,並沒有覺得在蘇小沫現在還沒有走出陰霾的情況下提起這種敏感的問題有什麼不妥。
蘇小沫身體一僵,撫上額頭的那道傷疤,想起曾經有個男人吻著她的疤痕說很可愛,而現在怕是連看都不願了吧,她也沒有臉面去見他,她那麼髒,渾身都那麼髒,怎麼還能夠回到他身邊呢?
「小沫?」陳瑾燁看著發呆的蘇小沫低喚道,終于意識到自己莽撞了,怎麼在這種時候還要問蘇小沫這些問題。女孩子當然不喜歡別人看到她的缺陷,自己居然還大喇喇的問出來。
「早點回去休息吧。瑾燁,你帶小沫早點休息吧,她應該累了。」蔣皓當然看出了蘇小沫的傷心,她今天已經受了這樣的驚嚇,他不希望再勾起她一些不好的回憶。他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額頭會有那麼深的一條疤,但這些現在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讓蘇小沫走出這樣的恐懼中。
「嗯,小沫我們回房間休息吧,我今天跟你一起睡。」陳瑾燁感激的看了一眼蔣皓,看她這個沒有眼力勁兒的,居然在這種時候還亂說話。
蘇小沫點點頭,起身慢慢走近房間,她就像一個听話的孩子,安靜的躺在床上。陳瑾燁一進門看到蘇小沫手中抱著的那只毛絨兔子,愣了一下,繼而有些心疼的嘆了一口氣。她認識這只兔子,這只兔子是煙火節上,夏晨曦送給蘇小沫的。原來蘇小沫到現在還不能忘記夏晨曦,也許經歷了那麼多以後,唯有這只夏晨曦留下來的白兔,才能讓她覺得溫暖。
興許是真的累了,或者是因為陳瑾燁在她的旁邊,讓她可以安心。蘇小沫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夢里面她還是在那片紫色的花海里,陽光下的夏晨曦就像是墮落的天使,泛著淡淡的金色光暈。白皙的皮膚在太陽的照射下幾近透明。夏晨曦在一片夢幻的紫色中沖她微笑,好溫暖好溫暖,蘇小沫忍不住跟著一起泛起了笑容。慢慢的走向這個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突然夏晨曦的表情變得冷漠且厭惡,好似她是病毒一樣。蘇小沫低頭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污漬,她上前一步,夏晨曦就退後一步,他閑惡的表情深深的刺傷了她,他的眼神好像在訴說著她很髒。
驚叫著從夢中驚醒,蘇小沫喘息著坐起身,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著自己的手,害怕真的如夢中一樣手上沾滿骯髒的泥水和血水。
「小沫,你怎麼了?」陳瑾燁揉著惺忪的睡眼,聲音有些沙啞的問著在黑暗中發著呆的蘇小沫。
「做了個噩夢。」蘇小沫遙遙頭,繼續躺回床上。陳瑾燁迷迷糊糊的點點頭,轉了個身,繼續睡覺了。蘇小沫卻怎麼也睡不著,或者說她不敢睡覺。她怕再次看到夏晨曦站在紫色苜蓿中冷漠的表情,嫌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