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飄忽地落在某個地方無情夫君我不要37章節。
隱藏在幽暗之中的人群,被鎂光燈照亮的舞台,讓她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不管如何辛苦,都必須要忍耐著听完!」
因為強勢的阿曼達大哥總是那樣嚴軻的要求著她,所以,即使再疲倦再乏味,也要正襟危坐著。
十年來,不斷灌輸給她的這種思想仿佛已經侵入到了她的靈魂深處。
「接下來,請欣賞魔術表演——《沉默的孤獨》無情夫君我不要第三十七章不要再靠近我章節!」
隨著主持人的播報,一個頭戴十七世紀復古帽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走上台來。
先是月兌帽致禮,然後開始嫻熟的表演。
他的道具很簡單,如仙女手中的魔杖般的手指輕巧地劃過天空,不停地變幻著手中紫色的花朵。
直到手中的花變得越來越多,最後,那些花變成了一片細碎的花瓣雨飄揚在圓形光柱映亮的舞台,而一身黑衣的男人仰頭孤獨地站在那片憂郁的紫色花瓣間謝幕。
與其說這是一場花哨的魔術表演,倒不如說是一種無聲的舞台劇。
表演者所創造出的唯美、孤獨、徘徊、痛苦的氛圍讓江泠月將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那張憂郁的臉上。
「快起來了!」
顧菲墨提了花欄拽了她起來。
「節目已經結束了,我們要去後台找周董!」
顯然,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舞台上的那個人,只是目光,搜尋著工作人員的出口處。
在一堆人群之中,江泠月被迫被他拽著擠向了里面。
在後台,果然看見演員們正在卸妝,一邊熱列地討論著今天的表演。
只有角落處的穿著黑衣服的那個人是緘默的。
他坐在玻璃鏡旁支著微皺的額頭。
因為太過沉默和寧靜而顯得與這里喧鬧熱鬧的氣氛有種格格不入之感。
「周董,您今天的表演演得太好了!」
「好?你倒是說說看,哪里演得好了?」
顧菲墨這小子,若是不求人,可是沒一句好話的。
果然,這句話一下子問倒了他。
「這個唱得很好,跳得也很好!」顧菲墨頭疼地模著後腦勺。
「你小子懂歌劇是什麼嗎?」。周董冷哼。就算要拍馬屁,也得拍對地方啊!
「歌劇是將音樂、戲劇、、舞蹈、舞台美術等融為一體的綜合性藝術,通常由詠嘆調、宣敘調、重唱、合唱、序曲、間奏由、舞蹈場面等組成。」
見顧菲墨答不上來,江泠月說道。
「比起這小子的無知來,你倒是懂得不少!」周董驚奇地看著江泠月,「想不到你對歌劇懂得這麼多!」
「只是因為平常都在關注而已!」
「那你有看過很多歌劇嘍?」
「看過三幕歌劇《茶花女》、《弄臣》和四幕歌劇《卡門》、《費加羅的婚禮》等。」
「那麼,你最喜歡其中哪一部?」現在對歌劇感興趣的年輕人倒真是少見,沒想到她把世界著名的幾幕歌劇差不多都看完了。
此時,周董的注意力已全部被吸引過來了。
「雖然弄臣更具有社會意義,但我更喜歡的卻是渴望自由的吉普賽女郎卡門!」
因為,每一個被束縛的靈魂都在渴望著自由之門!
身旁,突然听到有人不安的詢問聲︰
「齊宇先生,你還好吧?」
「沒事!」
江泠月好奇地轉過頭,看到那個沉默的黑衣男人已捂著胸口擦過她的身子步履不穩地向外走去。
因為剛剛的不小心相撞,有一個小小的塑膠瓶從他的身上滾落到她的腳邊。
她疑惑地撿起來,看到藥瓶上的「止痛」字樣,以及擰緊的眉和不穩的步伐,猜想到他的身體現在一定又不舒服,也顧不得顧菲墨交代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向那個身影追去。
「先生,請等一下!」
在黑暗的過道,她看到那個男人正佝僂著背脊俯在欄桿上。
「你跟著我干什麼?」像隱忍著很深的痛苦,他的聲音變得異常的嘶啞和虛弱。
「你的藥」
「好了,沒你的事了!」他不耐煩地接過了藥瓶。
她沒有立即走開,而是看著他倒出一大把藥一下子全吞入了口中。
為什麼要吃這麼多的止痛藥?
「是什麼病?」她試探地問道,「很嚴重嗎?」。
「是絕癥!明白嗎?」。他突然暴躁地轉過頭怒瞪著她,「是永遠都治不好的病,就算吃再多的止痛藥,也救不了我,所以,滾開,再也不要靠近我,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