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工作,跑這兒干嘛?」橙幻白了葉柔一眼說。
「你不工作,在這兒發什麼呆啊?」葉柔抓住橙幻的話柄。
「跟公關界女王耍嘴皮,我投降!」橙幻半開玩笑的說。
「怎麼樣?昨天和少爺?」葉柔難得也八卦起來,何況是關于自己的上司的八卦。
「我說你……」這話還沒說完,井澤熙就推開門走來出來,兩人同時望了過去。井澤熙頓了頓,隨後了走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井澤熙看著葉柔問,雙手自然的放進褲袋里,帥氣的模樣很是耀眼。
「我是ak的員工,在ak任何一個角落都不奇怪。」葉柔突然就換上一副吵架的姿態來,橙幻不禁搖了搖頭,這兩人一見面就吵,分明是對上眼了。
「我先走了。」井澤熙現在沒心情和葉柔拌嘴,淡淡的扔下一句話就走了,弄得葉柔很是別扭,忙問一旁的橙幻︰
「他怎麼了?」
「呃,我也不清楚,你還是問他吧。」說完,橙幻向南宮琦的辦公室走去。
血腥的戰場,總是帶滿了犧牲的聲音,他們或嘶吼,或咆哮。在心底隱隱的痛著,揮舞著手里的武器,刺向那些曾經傷害自己的人,于是,又埋下源源不絕的種子。黑暗伴著光明生長,在邪惡的邊緣醞釀著一步一步的棋,將對方套進自己的局里,一邊小心翼翼的不
掉入別人的局。他們眼神冰冷,仿佛來自地獄,他們都被愛驅使著著了魔。這場死亡游戲究竟如何停止?仰或是,一直持續?
「東方崛起新秀ak集團,引領中國走向世界的舞台。ak總部執行總裁南宮琦,六年之內將一間臨于死地的雜志社搖桿鶴起。如今成為了全國銷量搖搖領先的時尚雜志,並以各種手法迅速向更多市場發展,旅游、酒店、房地產等,如今又再度收購s集團將其囊為旗下,觸角伸向香水市場。逐年增長的營業額讓ak在國際的崛起,勢不可擋!……」財經新聞的女主播滔滔不絕的說著,正對著液晶電視的沙發上,懶懶的倚著一個男人的身體,挺拔的身姿讓沙發深深的下陷。呡了口咖啡,南宮辛邪魅的雙眼不屑的移開視線,呵,自己這個弟弟果然夠厲害,做自己的對手,夠資格了。
「先生,沈小姐來了。」南宮辛的特助林岸恭敬的聲音闖入耳朵,南宮辛看著他坐直了身子,林岸彎著腰,他身旁站著如今時尚界的當紅女模特,沈奕琳。南宮辛關掉了電視機,站起身對林岸說︰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是,先生。」轉身走了出去,掩上門。
「南宮先生。」沈奕琳亭亭一笑啟唇叫到。精致的妝將面容修飾的很是魅惑,勻稱的身材,玲瓏的曲線,在一襲火紅的短裙包裹下更是誘人。南宮辛黑色的的浴袍松垮的在腰間系了根帶子,結實的胸膛半露著,沈奕琳不禁在心里感慨,多俊的男子,眉宇間有幾分似曾相識。像……南宮琦,對!他們都姓南宮。
「你在猜我跟南宮琦的關系?」南宮辛逼近些沈奕琳,唇齒間吐出的香氣似乎含著冰。這熟悉的感覺不禁讓她憶起和南宮琦的曾經。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南宮辛猛的抬手捏住沈奕琳的下巴,揚起她的頭迫著她的視線看著自己。
「在我南宮辛身邊的女人不能想其他男人!」吐字鏗鏘有力,臉上露出的邪惡讓沈奕琳心驚肉跳起來。直到看到她眼底的恐懼,南宮辛才滿意的放手。
「南宮先生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此刻,沈奕琳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邪氣的男人。
「當然有事要談咯。」南宮辛邪笑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他單手摟上沈奕琳的腰身,朝沙發上坐去。
「你和南宮琦什麼關系?」南宮辛的語氣飄渺若無。
「南宮先生不是說在你身邊不能想其他男人嗎?」。潛意識告訴她,眼前的男人絕非善類。
「現在我給你權利,讓你想!」冷徹骨的聲音,南宮辛靠近沈奕琳,右手撫上她的臉,從下巴順著輪廓往上。
「南宮琦是誰,我不認識。」沈奕琳面無表情的說。雖然她很不甘心南宮琦的拋棄,但她從沒想過要害他或是出賣他。畢竟,他是自己曾經用心愛過的男人。聞言,南宮辛的臉沉了下來,抓住沈奕琳的胳膊朝地板上甩去,沈奕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現在,你可以滾了!」冷暗的撂下話,嘲弄的眼神看著沈奕琳狼狽的起身,踉蹌的走了出去。嘴角的弧度呡成一條線,鋒利如刀。眼底透著隱隱的寒光,他居然小看了南宮琦,連被他拋棄的女人也不願背叛他!想到自己母親死前痛苦的模樣,南宮辛恨不得扒了莫雪的皮,不過她的債就讓她的寶貝兒子十倍的來償還。
莫雪的胸口突然一陣隱隱的疼痛,伸手捂住胸口,有些吃力的呼吸著。看著窗外射進來皎潔的月光,忍不住又是一陣傷感。當年,南宮隕政和莫雪、楊靜(南宮辛的母親)是大學同學,莫雪和楊靜本是一對好朋友,畢業後莫雪和南宮隕政便交往了。那以後,楊靜就漸漸疏遠了莫雪,沉浸在愛河里的莫雪也沒有過多在意。就在南宮隕政和莫雪就要結婚的前一個月,楊靜約了南宮隕政出來,告訴了他其實她深深的愛了他五年。當時南宮隕政也沒有多少驚訝,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甚至也有過幾次被楊靜的美吸引。後來楊靜說最後再陪她一起醉一次,喝醉的兩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做出了出格的事,事後,楊靜就消失不見了。南宮隕政也滿城的找過,最後沒有一丁點的消息,這件事他一直瞞著莫雪,兩人看似平靜的結了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過了二十二年,楊靜卻突然出現,並且還有一個已經二十二歲的兒子。因為獨自拉扯著孩子長大,楊靜吃盡了苦頭,落了一身的病根,終于在得知自己患了絕癥的時候,找到了南宮隕政。南宮隕政這二十幾年來一直很不安心,如今楊靜又患了絕癥,還有一個兒子,自己二十二年沒有盡過任何做父親的責任,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帶著楊靜和南宮辛離開,去了楊靜一直想去的法國,陪著楊靜度過她人生最後的時光。可他不知道,他當年的一個決定注定了他的兩個孩子會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背負多少的仇恨!
在這充斥的繁華都市里,掩藏了多少人的歡笑淚水,幸酸痛苦。他們看似平凡的臉上掛著簡單的表情,背後卻承受多少的不堪。沒有人能看懂這謎樣的都市,沒有人能理解這繁華的城市背後,有多大的一個無底洞。
「少爺,很晚了,該下班了。」橙幻看著依舊埋首處理文件的南宮,擔心的說。南宮琦抬頭看了看橙幻,一看表已經十一點四十了,確實很晚了。
「好吧。」南宮琦收起手里的文件,對橙幻說。隨即站起身,橙幻已經將外套遞了過來,南宮琦接過來穿上,和橙幻並肩走出ak。司機將車開到樓下,橙幻打開後座的門,讓少爺先上去,南宮琦走到橙幻的面前,沒有上車,而是牽起她的手。
「少爺?」橙幻不解的看著南宮琦。
「我們走走吧。」說完,南宮琦牽著橙幻往街道上的人行道走去。司機開著緩緩的開著車駛在兩人不遠的馬路上,方便隨叫隨到。
南宮琦和橙幻牽著手漫步在街道上,像一對很平常的情侶一般,這不禁讓兩人都回憶起了六年前的時光。腳步輕輕的踏著,偶爾會猜到落下的樹葉,在腳底摩擦出細碎的聲響。兩個人靜靜的走著,誰都沒有說話,怕一擾會驚醒這個像夢一樣的時刻。偶爾有飄來的歌聲,配合著夜流瀉溫婉的旋律,遠遠的編織著一個又一個氣泡,很快又破在透明的空氣里,濺起淺淺的霧來。走到一家游樂場的外面,摩天輪上正閃著奇異的色彩,絢爛的閃耀著。南宮琦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橙幻,冷漠的臉上有幾絲憂傷。橙幻揚頭望著少爺,深邃的眸子里有些隱隱的掙扎,她正想開口,一抹溫熱覆上自己的唇。這次是在她清醒的時候吻得,她不會再懷疑是夢境。唇齒相依,南宮琦的唇有一絲冰冷,磨砂著橙幻的唇,淺淺的嘗著她的味道。雙臂緊緊的擁著橙幻嬌小的身軀,更緊的貼著自己,一手鎖住她的脖頸。南宮琦忘情的吻著,越來越深,越來越急促,鼻息間的氣息也漸漸的變得沉重。他舍不得放開,哪怕窒息的要死,他也不想放開,擁著她的雙臂輕輕的使著力,想要將她融進自己的生命里。舌頭橫掃著橙幻的口腔,更深的索取,推進,火熱的氣息快要灼傷了兩人。察覺到少爺的不對勁,橙幻想要推開點少爺,雙手卻使不上力。後頸被少爺控制著,橙幻沒辦法躲避少爺激情似火的吻。喘息著支吾著︰
「唔…少、少爺……」推著南宮琦胸膛的雙手絲毫沒用,南宮琦不管不顧,意猶未盡的吻著,閉著的雙眼仿佛染上一層薄薄的水汽。終于,南宮琦緩緩的放開了橙幻,橙幻急促的呼吸著,看著她笨拙的樣子,南宮琦想要笑著說聲傻丫頭,話卻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他再次將橙幻擁在自己懷里,這次是小心翼翼的抱著,像護著自己最心愛的寶貝。
「幻兒,無論我做什麼,都請你原諒我好不好?」南宮琦低沉的聲音在橙幻的耳畔響起,帶著幾許溫柔。
「嗯,幻兒答應少爺。」橙幻幸福的埋在南宮琦的胸膛里,輕輕的點著頭。這樣就足夠了,橙幻已經和滿足了。南宮琦用自己的下巴在橙幻的頭側磨了磨,眼神卻漸漸的灰暗下來,失去了方才的溫柔與生氣。
「我們回去吧。」一如既往冰冷的嗓音,南宮琦放開了橙幻率先向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橙幻有些的空落的眼神頓了兩秒,隨即才跟著南宮琦上了車。車內,是如同往日的安靜,南宮琦看著窗外,橙幻看不到他的眼神。突然的轉變讓橙幻有些落寞,但想著少爺可能是累了,也慢慢的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