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辛剛從公司回來,就看見自己的父親赫然坐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異常嚴肅冷漠。南宮辛踱步走近剛開口︰
「爸,你怎麼……」「啪!」南宮辛還沒說完,南宮隕政就輪圓胳膊給了南宮辛一巴掌,聲音響徹整個客廳,所有的下人都驚詫的望過去,在他們的記憶里,老爺可從未打過先生罵過先生。南宮辛的頭偏向另一邊,他深邃的黑眸里有著看不透的情愫,頓了兩秒,南宮辛轉回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南宮隕政憤怒的開口︰
「我不是早就讓你停止你那些對琦的計劃嗎!!」瞪著南宮辛,南宮隕政感覺自己的肺快炸了。南宮辛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盯著眼前發怒的父親,雙拳在身側緊緊的攥著。
「你是不是去見過琦他母親了?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南宮隕政大聲的質問者,也根本不在意此時南宮辛多麼冰冷的眼神。南宮辛依舊盯著沒有說話,他心里僅存的對父親的尊敬此刻正分崩離析。
「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見南宮辛不說話,南宮隕政再次問道。
「你覺得呢?」冷冷的看著眼前盛怒的父親,南宮辛的語氣像冰魄一般陰冷堅硬,听不出聲音的軌跡,緩緩滑過深冬的寒季。說完,南宮辛在父親疑問的注視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棟房子,這是他回中國買下的第一棟別墅,是母親生前很喜歡的藍白搭的風格。南宮辛還記得,小時候母親說以後要在海邊買一棟藍白搭的房子,陪辛兒一起看海。可是轉眼她就像泡沫一樣,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剛才給了自己一巴掌的男人。想到這里,南宮辛突然攥緊了雙拳,那些和母親的回憶總是能在一瞬間擊潰他的防線,他的心早就痛的麻木了,如今依舊麻木的痛著。突然,一張臉闖入腦海,由遠及近,慢慢清晰……
「 !」該死,南宮辛低咒一聲一拳砸在了路邊的樹干上,樹枝顫抖兩下發出簌簌的響聲。橙幻?那個女人麼?為什麼又莫名的想起她來。這幾天下來,腦袋空下來的時候,她那月兌俗的臉龐就見縫插針。深深的皺著眉,南宮辛將磨破皮的手放進褲袋里,向車庫走去。
南宮琦回到公司的時候,看見井澤熙和葉柔正在辦公室商量著什麼,這些天,一直是井澤熙在打理ak的事。南宮琦走過去,淡淡的開口︰
「這兩天辛苦你了。」冷漠的連上看不到一絲生機,黑瞳幽深似一汪深潭,比以前更加琢磨不透。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讓自己悲傷,只有不斷的做事才能讓自己的心不那麼痛,不會失去理智。
「沒事,你還好吧。」井澤熙站起來,心底翻過一絲難受,沉靜的問了句。
「嗯。」南宮琦只是低低的應了一個字。這時,橙幻拿了一份文件走進來,看了看辦公室里的三人,清清嗓子,清靈的女聲響起︰
「少爺,酒店的宣傳電視劇已經殺青了,今晚是全球首播的開播儀式,沐總發來邀請函。」
「我知道了。」南宮琦說完就坐到椅子上看起桌上的文件,井澤熙微微嘆氣,說︰
「那我先走了。」南宮琦不語,井澤熙看了看葉柔便走了出去。葉柔看不懂他眼里的眼色代表著什麼,跟往常不一樣,帶著幾絲嗜血的,讓葉柔隱隱的害怕。
「少爺,那我也先走了。」站起身,葉柔就追了出去。井澤熙踏進電梯,葉柔沖過去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可是出了大廈,井澤熙遠遠的就看到路邊停了一輛跑車,而靠在車身上環臂望著樓上的人正是南宮辛。井澤熙疾步走過去,還未走近,就有四個高壯的黑衣人擋在了他面前,距南宮辛僅兩步之遙。南宮辛這才將視線一下來,看了看井澤熙明顯盛怒的臉,井澤熙冷毅的開口︰
「讓開。」
「讓他過來吧。」南宮辛淡淡的開口,四個人這才讓開。井澤熙走過去揮起胳膊一拳就要砸過去,南宮辛側頭一躲,反手抓住井澤熙的手臂將他按去車身,井澤熙左手肘頂下南宮辛。南宮辛松開井澤熙的手後退一步,冷冷的蹙眉看著對面的井澤熙,雙手已經重新放回褲袋里了,他並不想動手。井澤熙再次走到南宮辛的面前,手抓住了南宮辛的上衣領口,抓皺了一些。南宮辛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听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是男人就別在背後捅刀子,你難道就只會用女人耍梗嗎?」。如今的井澤熙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盛怒的獅子,隨時有可能把南宮辛吃下去,他猜阿姨就是南宮辛故意間接的害死的。葉柔看到這一幕,趕緊沖過去拉開了井澤熙說︰
「澤熙,你不要這麼沖動。」被拉開的井澤熙依舊死死的盯著南宮辛,他恨不得撲上去將他大卸八塊。南宮辛順了順自己被抓皺的衣領,心里想著那個女人,竟然忍不住跑來這里想看她一眼,該死的覺得自己多麼可笑。南宮辛冷淡的開口︰
「你要怎麼想那是你的事。」說完,南宮辛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緩緩的離開了井澤熙的視線。葉柔轉過頭給了井澤熙一拳,一時擔心就語氣偏重的說到︰
「你跑那麼快干嘛,學中學生打架嗎?」。
「……」井澤熙看了一眼葉柔沒有說話轉身就離開了,葉柔愣了愣在他身後喊道︰
「喂!我跟你說話呢?」
「喂~」井澤熙只是丟給了葉柔一個冰冷的背影,任她怎麼叫也沒有轉身說一個字,他現在只想著怎麼對付南宮辛。
晚上,九閣會所的禮堂里,被沐氏包下場。穎亮的地板倒影出天花板上琉璃色的水晶吊燈,設計師們獨具匠心的設計,恰到好處的讓大廳里的每一個角落都能折射到一束華麗的光。擺設整齊的水果、紅酒、糕點等,泛著淺淺的橙色,暖暖的橘黃溫暖的披著,像一件仙女的外衣。葉柔一邊和周圍的熟人打著招呼,一邊四處看著有沒有井澤熙的身影,一副心不在嫣的模樣。短發被修剪的時尚大方,襯托著她姣好的臉型,黑色的吊帶晚禮服熨貼著她尤物般的身材,肩上薄滑的寬絲帶柔軟的飄著。這時,左肩被人輕拍了一下,葉柔轉身望去。
「嘿,最近還好嗎?」。低沉而高亢的男聲,一張演藝圈熟知的臉,天生明星的料。葉柔笑了笑,心里想到,原來舊情人再見面說這句話的還是居多。
「很好啊,你呢?」葉柔面前這個男人,如今正是演藝圈大紅大紫的搶手貨,程海。沒錯,他是她的舊情人,他們談了三年的戀愛,就在三個月前他以經紀人要求不能戀愛為由和葉柔分手了。
「一點也不好。」程海有些混血的眼楮里泛著淡淡的綠色,看起來幽深迷人,此刻正滿眼柔情的看著葉柔,她今天很美。聞言,葉柔稍許尷尬的別開眼,手不自覺的順了順額際的發。
「呵,你比以前溫柔了許多啊。」程海語調輕松的說,想起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脾氣很不好,經常就沖著自己發火,現在想起來還蠻可愛的。想著以後她肯定除了自己就嫁不出去了,誰能受的了她的牛脾氣,忍不住輕輕的笑了。聞言,葉柔白了他一眼,還是這麼愛損人。這時,大堂的門口走進來兩位耀眼的人,所有人都齊齊望去,似乎他們比在場爭奇斗艷的明星們更有看頭。南宮琦一身月白色剪裁得體的手工西服,似乎周圍浮起一層光暈,飽滿的額頭上有碎發的剪影,將他的輪廓襯的愈加分明。鬼斧神工般的五官挺立著,訴說著女人的夢想,挺拔的身姿優雅的立著,王者的高貴溢于言表。讓人一時之間恍惚的想要雙膝跪地,長呼萬歲!如果說南宮琦是古代的王,那此時優雅的立在他身旁親密的挽著他的女人沐沁,絕對符合王後的氣質。一襲貼身的白色及地長裙,腰間的褶皺讓裙子的下擺像一朵盛開的水蓮,亭亭的立著。高挑的身材,垂肩的黑發挑染上酒紅色,發間的頭飾在水晶燈的呼應下交相輝映。櫻紅的唇此刻正優雅的笑著,不冷不熱,卻剛好夠引起男性的原始。兩人相攜走來的瞬間,像極了一對正步入禮堂的金童玉女。主持人上台親和力十足的笑著開口︰
「各位安靜一下,」等大家安靜下來,注意力成功的被台上美麗的主持吸引去的時候,主持人繼續說到︰
「首先,感謝各位來到新劇《泡沫端》的開播儀式,此劇是以ak旗下的酒店為背景展開的一個浪漫的愛情故事,今晚在國內收視第一的電視台播出。我們通過數據統計,新劇《泡沫端》在播出的第一晚創下高標,收視率突破……」此時,台下的氣憤緊張的看著主持人,安靜的等待著她的下文。
「…九個點!」主持人提高音量說到,底下立刻一陣歡呼的掌聲。程海站在葉柔的旁邊鼓著掌說︰
「恭喜了。」
「呵,你應該恭喜我老板吧。」葉柔也鼓著掌回答,嘴角輕輕的笑著。這時,主持人繼續說到︰
「好,現在我們有請ak的總裁南宮少爺和沐氏總裁沐小姐,上台為我們點亮預兆收視長虹的禮誕樹。」接著又是一陣熱烈的響聲,主持人盈盈的笑著後退,禮讓上台來的南宮琦和沐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