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的是百花樓發生命案,張大官差在查案。
「小狗子,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回官爺,沒有什麼發現,一切都跟蓮花姐說的一樣,我剛才去海棠姐樓下看了看,地上還真是有血跡。」
「廢話!上面血都放干了」小李子插了一句。
「嘔~」單鳳又想吐了。
「嘔~」小李子也想吐了。
「」眾人無語了。
張大官差瞪了一眼小李子,介小子真不長面兒!
「把杏花跟紫檀叫過來。」
「杏~花~紫~檀~!」
「哎~!」
「哎~!」
隨著前後兩聲音,杏花跟紫檀前後腳出來了。
「張哥哥問話。」
「來啦。」
「來啦。」
然後兩妞並排下了樓。
兩妞下來後就往張大官差身上靠。
「我們可憐的海棠啊,張大哥要為我們做主啊!」
「是啊,要不我們以後怎麼辦啊!」
「好好好,你們先坐下來,一個一個的說。」張大官差笑眯眯的,脾氣可好了。
「我先說我先說,」紫檀開口了,「我早上睡的正香,就听見砸門的聲音,我心里還在想這是誰呀,吵著老娘睡覺,老娘出去不撕裂他的嘴,我開了門就看見蓮花在砸門,邊上是這位公子,」紫檀用手絹往雙記揚那邊一掃,還沖雙記揚拋了個媚眼,「杏花也出來了,我就問蓮花干嘛,還讓不讓人睡了,蓮花說找海棠,我說海棠搶你男人了?她說是給海棠送男人,然後她還砸,小狗子也在,門里沒人應,這位公子就要了蓮花的簪子把門撥開了,那門好撥的很,誰都能給撥開,公子撥開了門進去了,然後就叫我們報官,我跟杏花嚇壞了,開始喊了起來,最後姐妹們都醒了,單鳳姐叫我們回屋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了,都讓她說了。」杏花甩了一下手巾,翻了一個白眼。
「好好好,你們兩昨夜有沒有听見什麼?看見什麼?」
「沒有,我就听見海棠那屋床動還有叫聲。」杏花說。
「什麼時候?肯定是凶手行凶!」小李子激動了。
張大官差頭暈,介小子太不長面了。
「呵呵,小李子,回頭姐教教你那個到底是怎麼個響法怎麼個叫法。」杏花。
小李子臉紅了。
紫檀臉白了。
「你怎麼了,有什麼知道的說出來。」單鳳看著紫檀。
「昨晚大約寅時,她屋也傳來了床響還有輕哼聲。」
眾人看著她。
「我起來如廁听見了,我當時以為王公子興致高,也沒在意,當時床猛響了幾聲就安靜了下來,然後我就去睡了。」
張大官差點了點頭︰「你後來還听到些什麼?」
「沒有了,我睡著了。」紫檀說。
「杏花呢?」
「我也沒有。」
「你們回去吧。小李子,你挨個屋問去,也許有人听見或看見了什麼。」
「是。」
小李子開始查去了。
「你呆著別動,我還有話問你。」張大官差起來了,他說滴是雙記揚。
「那先去我屋呆會吧。」蓮花在詢問。
「就讓他呆這。」張大官差往後院走去。
「蓮花,你在這陪雙公子。」單鳳追張大官差去了。
杏花跟紫檀並沒走。
「雙公子,那天要我呀,我能把公子伺候的跟神仙一樣。」
「雙公子,你別听她的,她才僵呢。」
「你比我強不到那里去。」
「兩位姑娘,海棠有相好的熟客嗎?」。雙記揚從兩妞手里掙月兌出來。
「有,有三個,一個是……」杏花。
「包子鋪張叉叉,西街秀才趙叉叉,有段時間王家綢緞莊的王叉叉王公子也總找過她,還說要贖了她,後來又看上了別人……」紫檀搶了過去。
「死的這也姓王,算是她的熟客吧,听說是個做生意的,海棠對他可上心了,盼著贖了她呢。」杏花又搶了回來。
「兩位姑娘可曾听見她跟人爭吵過?」
「這到真沒听見過。」紫檀跟杏花都搖頭了。
「海棠姑娘跟姑娘們的關系都挺好的吧?」
「雙公子這是在懷疑我們嗎?」。
「有誰會因為我們而去殺人?想贖我們的人都很少。」
「對不住了。」雙記揚沖著兩妞一深鞠躬。
兩妞笑做了一團。
「海棠又不是頭牌。她平時也不跟人爭搶什麼。」
「她算是不太起眼的。」
「她來了快兩年了,是被她親哥賣進來的,剛來的時候也鬧過,到後來就只想著誰來贖了她了。」
「多謝兩位姑娘。」雙記揚又是一深鞠躬。
兩妞又笑了起來。
「蓮花,那個賣豬肉的真的一晚上七次?」紫檀看著蓮花。
「是真的?不會吧?他跟我的時候最多就三次。」杏花。
「他不是人,他是畜生!」蓮花沒說是不是。
「唉,你第一次就踫見這種事情,可真可憐。」杏花比較同情蓮花。
「他不是人,他是畜生!」蓮花又重復了一遍,「海棠更可憐。」她轉移了一下。
兩妞也嘆息了一下,一時無話,各自神傷了起來。
四個人兩個人坐著兩個人站著,一時也沒人說話,就那麼神傷著。
「小李子,小李子。」張大官差的聲音過道口就傳了過來,他一眼就瞧見了四個人,他突然間想起什麼了,「紫檀跟杏花接的客是誰?」
「都是老主顧,紫檀的是東三街的趙叉叉,杏花接的是西北角的蔣叉叉。」
「哦。小李子,小李子!」張大官差吼了起來。
「來了!」小李子從一個房間里面跑了出來。
「你他馬是問情況去了還是去耍去了!」
「還有幾個沒問完呢!」
「你問出啥來了?」
「沒!」
「」張大官差這一口氣哦,他半晌叉腰望著樓上,「你,下來,回去叫人來。」
「新來的仵作還沒到。」
「」張大官差叉腰望著小李子,「你,叫人來把他們弄到停尸房去。然後去包子鋪找我。快點!」
「哎~!」小李子跑了起來。
張大官差搖了搖頭,往廳中間走去,單鳳在身後跟著。
「你去讓姑娘仔細回憶一下,想起來什麼就告訴我。你,說你呢。」張大官差看著雙記揚,「你說說看。」
「官爺叫在下說什麼?」
「說是誰干的。」
「在下不知道。」
「你不是賞金嗎?」。張大官差來到了桌子邊上,拿過茶杯來把原來的剩茶倒了,自己又倒上了新茶,他喝了一口。
「在下算是賞金。」
「什麼是算是!」
雙記揚笑了,「作為賞金在下並不合格。」
雙記揚拿出來了文牘,張大官差沒接,那氣派,真足,雙記揚笑了一下把文牘收了回去。
哦,原來是證明啊,我還以為是神馬哩。布小小明白那個牌子是神馬了。
「是嗎?那你剛才那麼積極的勘查什麼!你就給我說說你勘查到了什麼!」張大官差坐下了。
「在下在別門的時候,看見門栓上有新的劃痕。我打開門,先看見簾子緊閉,窗戶半開,桌上有好幾個酒壺,地上沒明顯血跡。我先進到簾內,想看有沒有幸存者,但是,很遺憾。我在簾內發現沒有多少打斗痕跡,兩人是用被子捂住的。女在外側男在內側,女斜側平躺在床上,男上半身壓在了女腿部,一只胳膊搭在了床邊。海棠身上一共有十四處刀傷,從傷口的長寬來判斷,此刀應該為六寸雙刃,頗為鋒利。海棠致命傷有兩處,一處位于頸下脈動處,一處位于心髒處,下手都很干脆。王公子身上一共十處,沒有致命傷,是一些深淺不一的劃痕,左腕處有一道,有幾處刀傷劃的很猶豫。只有靠床頭的部位有血濺出來,外側比較多,凶手身上也應該被濺到了血。沒有任何被翻動的痕跡,簾內地上有血跡,簾子上有一處飛濺的血跡,還有兩處像是擦拭的血跡。在下退到了簾外,看見靠南面牆處有一處血跡劃痕,沒有發現別的痕跡了。在下又來到了窗邊,後院的地比較濕,我發現外樓牆處約二尺外的地上有痕跡。在下就獨自去了後院查看,痕跡邊上有明顯的掩飾跡象,在不遠處發現了幾處不完整的腳印。腳印邊緣比較模糊,大約長九寸,最寬處約為三寸八,在下發現腳印左輕右重,左邊前左側重並有拖拉痕跡,右邊外側痕跡重,斷斷續續的腳印一直到牆邊消失了,牆高有八丈二尺上下,牆上沒有任何痕跡。在下問過住在後院的人,因為他們一般都是三更時睡,所以睡的熟沒有听見任何動靜,後院的門鎖的鑰匙只有單鳳姐一個人有,我就仔細的在牆邊查找了起來,牆邊的地勢有些高,土質比較硬,留不下來明顯的印記,我就四下看了起來,在茅廁附近發現了相同的腳印,茅廁離牆頭大約有兩丈三,高低相差于三丈四,茅廁柱子邊上有兩塊倒著的木板,頂上有踩踏擠壓的痕跡,對面牆上有三處擠壓踩踏的痕跡。我觀察過後院的人,行走都很正常。這就是我看到的。」
雙記揚說完了。
「嗯,」張大官差半晌嗯了一聲,「跟我查看到的差不了多少。」自己剛才上茅廁的時候看見有木頭?有?
「早上沒吃飯,喝點水下去的就快。」張大官差站起來又往後院走去了。
「我給張哥哥備飯。」單鳳體貼啊。
「不用了,等我出來去找張包子去。」
幾個女目送滴是張大官差進後院,雙記揚看滴卻是蓮花,蓮花一回頭瞧見雙記揚看著自己,就沖他笑著擠了擠眼,雙記揚也笑了。
「雙公子是看上我們蓮花了吧。」單鳳似笑非笑。
「是啊!都沒瞧過我們。」紫檀。
「包了她好了。」杏花。
「那人怎麼進來滴?」蓮花岔過去了。
「單鳳姐看守嚴的是姑娘們,把守緊的是上二樓的樓梯口。」
,好像是啊!
「你,最近不要離開,隨時等傳話。」張大官差又轉了回來。
「好。」
「你住什麼地方?」
「悅來客棧。」
「你可以走了。」
張大官差走了出去。
官差沖了進來。
「幾樓啊!」
「二樓二樓。」帶路的伙計往樓上引。
雙記揚沖幾位姑娘施禮,又看了一眼蓮花,轉身走了。
百花樓晚上沒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