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滴是船靠岸了,常塔滴兩個跟班看見布小小說是鬼。
要兩人說,兩人就說。
「我們回來的時候走了一段山路,黑天瞎地的,也不知道繞到什麼地方,最後掉到了一個洞里面,」
「里面真黑,我們就模黑走,看見好像是隱約有光亮,」
「就是有光亮,都看見了,特別詭異,那光亮一閃一閃的,我們就順著光去了,」
「那是螢火蟲,就兩只在飛,我們跟著的就是那兩螢火蟲,它們飛到了一個洞門口就從石門下面飛進去了」
「大冬天的那里來的螢火蟲?」
「那你說是啥?」
「我也不知道。」
「我們弄開了門就進去了,是個石屋,屋角處有個瓖了一大半的夜明珠,屋子里面的光線很暗,里面就一玉床,床上並排躺著兩個人,」
「是一男一女都穿著前朝的衣服。我說要走吧,你非要去看。」
「我說去看你不也跟著了嗎?看就看,你還非把人家的玉給拿走了,不是你拿了那玉,那東西也不會追出來!」
「當時跑的時候誰知道是因為玉啊!我一拿那玉,那東西眼楮一下子就睜開了,你不跑啊!」
「你剛才都說拿玉,那東西才睜眼的!」
「那麼嚇人,誰還能想那麼多?當時你知道的!再說我又沒拿那個東西的玉!」
介倆又開始吵了起來。
「兩位,等一下,你們是說你們順著光亮找到了一個洞里的密室,里面有一張玉床,玉床上面躺著一對穿著前朝服飾的男女?」
兩人點頭稱是。
「然後你們是拿了男人的玉,然後女人睜開了眼?」
兩個人又點頭稱是。
「你們確定兩人已死嗎?」。
兩人互相看了看,沒說話。
「你們也不能確定兩人已死?」雙記揚。
「就算是死了,也是沒死多久。」
「像剛死。」
「你們沒有確認?」雙記揚。
兩人又互相看了看。
「玉床附近都很涼,兩人看不出來有呼吸的樣子。」
「穿著都是前朝的衣服。」
「他們會不會在閉關啊?」雙記揚假設了一下。
兩人互相瞧了瞧。
「那東西起來的時候身上都是僵的,也不說話,跟著追,連蹦帶跳的。」
「她直著就起來,看著就是僵的,她就在後面蹦著一直追我們。你還打了她一下,她一點事都沒有。」
「對,對,我還打了她一掌,她直挺挺的被我打飛了,應該是彈到了石壁上,但是她還是追了上來,特別詭異的是,我們從德陽到了梓潼。」
「我們出了山洞,擺月兌了她後,發現已經到了梓潼。」
「是說那座山洞一頭通著德陽一頭通著梓潼?」雙記揚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是那座山應該是在德陽。」
「我們是酉時出的德陽城,掉山洞里面天還沒完全黑,出了山洞的時候天是黑的,我們沒有跑一天。」
「沒跑多久我們就出了洞了,等我們出了洞後,就听見崩塌的聲音,山洞被山上的石頭給封住了,我們以為把那東西也給封里面了,沒想到她還是追了上來。」
「到後來才意識到是玉的問題,我就把玉給扔江里面了。然後那東西蹦著就往山底下去了,我們就跑了。」
「我們又跑了好久才搞明白是到了梓潼。」
然後一時都沒有人說話了,兩人就盯著布小小,雙記揚也盯著布小小,常塔也盯著布小小,布小小滴臉埋在雙記揚的懷里,雙記揚能感覺到那溫溫的氣流,他笑了。
「長的很像我娘子?」
兩人互相瞧了瞧,沒說話。
「我記得你們剛才說當時光很暗,怕是看不真切吧?」
兩人又互相瞧了瞧。
「我們只是對那事心有余悸。」
「對對,世上相似之人多的是,當時光又暗,只是覺得有些像,所以就亂了分寸。」
然後兩人又瞧著布小小。布小小突然把臉僵著轉向了兩人,空洞的看著兩人,嚇滴兩人一激靈。
「我.的.玉.呢?」嘴唇基本沒動。
兩人嚇滴就跑了,布小小哈哈大樂。
「他倆真逗啊!挖哈哈哈。」
雙記揚笑著摟著布小小,「長的像的人很多,他們肯定認錯了。」
「我看是你在意。」布小小沒看雙記揚。
「哦?我有什麼好在意的?」
「我真滴古怪哦,知道我為神馬跟你在一起麼?」布小小斜了一眼雙記揚。
「為什麼?」雙記揚想咬布小小,在太陽下面睡了一覺滴布小小滴臉紅彤彤滴,像紅燈下滴豬肉一樣滴透新鮮誘人。
「因為我要吸收陽氣啊!你身上陽氣足啊!」布小小伸了個懶腰,緊緊滴箍住了雙記揚,把多余滴力氣用他身上了。
「」騙子!你根本就沒有吸我。雙記揚。
「不許不純潔哦!吸法很多哦。」布小小在雙記揚滴懷里蹭臉。
雙記揚不懷好意滴笑了。
「」你們當我是不存在啊!常塔。
「他們說滴那個地方我好像在神馬地方听過。」布小小站了起來。
「我給你講過,那是流傳在北部地區的一個傳說。」
「哦!」布小小根本就沒想起來,那是她跟雙記揚第二次見面滴時候,雙記揚逗她滴時候講的。
「走啦。」布小小瞧了一眼遠處老往這邊偷看的尖聲男。
「我讓你抽他!」雙記揚想起來了。
「你好野蠻哦。」
「」是我嗎?
「你還記得那個被綁了撕了的那個垃圾麼?」
「嘉定許家?」
「嗯啊,他們肯定認識,晚上哦,看不太清楚,你嚇唬他。」
「你是說?」
「嗯,晚上。」
「好!」
「最好嚇死。」
「好!」
「嗯!」
「嗯!」
「」介兩口子啥人啊?常塔一想,算了,那個尖聲男嚇死就嚇死了吧。
尖聲男沒被嚇死,瘋了。
雙記揚半夜的時候模到了他滴房間,剛露了個臉,啥也木說啥也木干呢,尖聲男一聲沒吭就暈了過去,雙記揚無奈滴在他邊上站了一會,想了一下,不能白來,就把尖聲男給弄醒了,尖聲男剛醒過來,瞧了一眼雙記揚,又一聲沒吭滴翻了白眼,雙記揚又把他弄醒一次,結果還一樣,雙記揚沒有辦法了,郁悶滴走了。
第二天,尖聲男下午才醒過來,醒來就容易大小便失禁了。
船兒在瀘州靠岸了,雙記揚帶著布小小晃晃悠悠滴在街上晃悠著,邊找住宿滴地方邊逛街。
「好看嗎?」。雙記揚拿了個簪子給布小小看。
「唔。」布小小唔了一聲,眼楮根本就沒看。
「你看沒看啊。」
「唔。」
雙記揚在找布小小看些神馬,他失敗了,布小小眼楮到處亂轉,來回滴轉,根本就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過多一秒,而且她滴眼神還是散滴。
「想睡覺?」雙記揚放下了簪子,雖然布小小一臉滴平靜,但他還是察覺出來了她滴迷茫。
「嗯,還行。」布小小滴眼神飄啊飄啊,散啊散啊。
雙記揚暗嘆了口氣,拉著布小小去開房。
布小小月兌了外套就睡開了,雙記揚坐在屋子里面看著她發呆,全天睡滴時間是越來越長了,到底介是乍啦?
「客官,客官?」門外伙計敲門,「最好的大夫給請來了。」
雙記揚馬上給開了門,謝了伙計,把大夫迎了進來。
「總沒精神,老想睡,前些日子看過大夫了,開了藥,昨天吃完了,好像沒什麼太大的效果。」
大夫點了點頭︰「除了嗜睡還有些什麼情況?吃飯怎麼樣?恭事怎麼樣?怕冷還是怕熱?」
大夫開始給布小小號脈。
「吃飯正常,喜歡喝溫水,怕冷怕熱怕風,出恭很正常。」
大夫點了點頭︰「她身體很弱,需要靜養。你們這是?」大夫看了一眼雙記揚,「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住下來吧。」
雙記揚傻乎乎滴看著大夫,他說不出來話了,布小小平時看不出來神馬啊,除了想睡之外,平時跟正常人一樣,乍就一下子變成這樣了?
「她現階段不適合奔波,靜養些時日會好的,別擔心。」大夫看出來雙記揚傻了,安慰了他。
「真的?」雙記揚需要大夫再肯定一下。
「真的!她體弱,再加上旅途勞累,不停的換新環境對她也有影響,只要靜養些日子,會好起來的。」
好!那就住下來!
「又喝啊?」
「嗯。」
「不想喝。」
「不行。」
「會死人滴。」
「喝!」
「不喝不行啊?」
「不行!」
「好吧,我等會喝。」布小小看著雙記揚瞪著自己,「有些燙。」
「我試過。」
「你合適,我不合適啊。」
「快喝!」
「好吧。」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布小小很無奈滴喝了。
「伙計幫著找了兩處院子,等會一起去看看。」
「嗯?」
「大夫說你要靜休。」
「嗯?」
「說你身體弱。」雙記揚摟住了布小小,「都怪我非要帶你去杭州。」
「我身體一直很弱啊。」布小小奇怪滴看著雙記揚。
「嗯?」
「像我介樣滴不容易死啊。」
「啪」,雙記揚非常干脆滴打布小小嘴上了。
布小小嘴了雙記揚一下。
「苦吧?」
「甜的。」雙記揚滴嘴又湊了上去。
「走,看房去!」布小小呲牙咧嘴滴躲開了。
要與不要,給與不給,世間事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