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朱珠突然接到總公司的通知,要她到總公司進修學習七天。朱珠這下可犯了愁︰兩個老人身體都不好,孫小妹又是個女孩子不方便,怎麼辦?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朱表哥來探望孫洪志,看到朱珠眉頭緊鎖,朱表哥就問發生了什麼事?朱珠就把總公司要她進修的事告訴了他,並說出自己的擔心。朱表哥听後拍著胸脯大包大攬說︰「這不是還有我嗎,這事就交給我了。」朱珠問︰「行嗎?你不還要上班嗎?」。朱表哥撇撇嘴不屑一顧說︰「那個破……」說了一半他改嘴說︰「我可以請假嘛。」
朱珠向朱表哥交代說︰「他肋骨做了固定不能動,大小便都要在床上,這是最麻煩人的地方,要你這樣伺候真是不好意思。」朱表哥大大咧咧說︰「說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真是見外。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老姨養了我也有些日子了,也該我出點力氣了。」
朱珠放心走了。但只走了兩天,醫院就打電話把她叫了回來。
朱珠一路風塵趕回來,在醫生值班室見到了滿臉怒氣的朱珠媽和垂頭喪氣的朱表哥。朱珠問朱珠媽︰「媽,你怎麼又回來了?」朱珠媽看一眼朱表哥不滿地說︰「我再不來,孫洪志就被他打死了。」
朱珠大吃一驚︰「什麼?」她轉過頭來問朱表哥︰「表哥,怎麼回事?」
「尋常斗毆而已。」朱表哥勾著頭回答。
「什麼尋常斗毆?他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斗得什麼毆?」朱珠氣惱地說。
「到底怎麼回事?」朱珠問。
「……」朱表哥低頭不語。
朱珠媽在一旁說︰「你倒是說話啊。」
朱表哥還是不語。值班醫生說話了︰「你們自家的事自家解決吧。但有一點,這是在醫院,請遵守醫院的有關規定。」
朱珠連連說對不起。醫生走後,心亂如麻的朱珠囑咐媽媽把朱表哥帶回家,然後打電話向總公司領導請了假。處理完這一切後,朱珠才來到病房,見到孫洪志問︰「你和表哥是怎麼回事?」
孫洪志一臉委屈地說︰「我怎麼知道。」
孫洪志向朱珠講述了整個打架過程。
那天,孫洪志要小解,朱表哥伺候他小解的時候嘟囔了一句︰「慘不忍賭。」孫洪志小解完後,朱表哥還念念有詞地嘟囔︰「這一回總算徹底明白了慘不忍賭這個成語的真正含義,賭博真是害死人啊,賭輸了,可不就慘了嗎?慘不忍賭嘛。」
孫洪志听著覺得好笑,就說他︰「什麼慘不忍賭,是慘不忍睹,睹就是看的意思」
朱表哥听了一愣︰「我就是看了,我不看能知道麼?」
孫洪志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一會兒賭博一會兒又看了,你看見什麼了?」就這一句,換來朱表哥一拳。
毫無征兆的,朱表哥突然上來對著孫洪志的臉就是一拳……
朱珠不相信地問︰「就這些嗎?你沒有貪污細節嗎?這也構不成打架的理由啊?」孫洪志賭咒發誓說︰「我向玉皇大帝和斗戰勝佛起誓,這是所有全部了。」朱珠低頭不語。孫洪志問︰「你表哥父輩或者祖父輩有患精神病的麼?」朱珠搖搖頭說︰「沒听說。」孫洪志又問︰「你說,你表哥會不會患上遺傳變異之類的疾病呢?」朱珠直接否定說︰「沒這個可能。」
孫洪志問︰「你怎麼解釋他的行為呢?」
「一定另有原因。」朱珠說︰「等我問過他就知道了。」
幾天後,朱珠媽返回來。朱珠就問她朱表哥怎麼說?朱珠媽嘆一口氣說︰「我問他好幾次了,可他咬定牙關就是不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可悶死我了。」朱珠說我給他打電話。
電話通了,朱珠問︰「表哥,你和孫洪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實話。」
「你……別問了好不好?」
「不,我就是要知道。」
「我……」
「說話呀。他對你做了什麼?」
「我……真的說不出。」
「說。」
「怎麼說呢?從哪里說起呢?」
「唉呀,你想急死我呀。是男人嗎?表哥,拿出點男人的範來。干什麼呢婆婆媽媽的。」
「好,我說。他方便的時候,我看到他那個玩意……竟然是小號的。我真為表妹你不平,太不公了,你這麼漂亮,又那麼能干。這個男人呢,他能給你什麼?他連最起碼的性福都給不了你。所以我氣不過……」
「表哥你說什麼?什麼玩意是小號的?怎麼又和幸福扯到一起?說明白嘛。」
「表妹你真的沒听明白?」
「什麼玩意?說嘛。」
「男人那玩意。」
「男人什麼玩意?鼻子還是眼楮?」
「**。」
「什麼揚劇?揚州的劇種嗎?這和打架又有什麼關系?」
「我說的是**,**你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