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表哥——」
孫小妹第一次沒有直呼朱臭大名,而是破天荒叫了一聲表哥。這沒法不讓朱表哥誠惶誠恐,他湊到孫小妹身邊用近乎討好的口氣問︰「小妹,可愛的小妹可敬的小妹,什麼事啊?」孫小妹羞澀地一笑說︰「我小狗狗懷孕了,麻煩你幫幫忙。」朱表哥沒心沒肺地︰「哈羅小女生懷孕了,天大的好事啊,那麼我們就可以有哈羅小女生二世哈羅小女生三世了。」孫小妹說︰「你知道什麼,我可不想要什麼二世三世的,一個哈羅小女生就夠了。」朱表哥問︰「那,你想怎麼辦?」孫小妹說︰「麻煩表哥給買點墜胎的藥。」朱表哥拍拍胸脯說︰「包在我身上。」
二手家具市場旁邊就有一個藥店,朱表哥同老板老板娘都很熟識。上班的時候朱表哥瞅個個空子閃進藥店,老板不在店里老板娘正悠閑地嗑著瓜子。看到朱表哥老板娘笑了︰「朱臭朱經理,好長時間不見了,買什麼?安全套。」朱表哥說︰「我不買安全套,我買墜胎的藥。」老板娘吃驚地問︰「肚子搞大了,幾個月了?」朱表哥知道誤會了趕緊解釋說︰「什麼什麼呀,是這麼回事,我家里養的一只小狗哈羅小女生非常非常的漂亮,它經常和鄰居家的小狗玩,不知怎麼搞的一來二去的就懷了孕了。生一個小狗狗當然是極高興的事,但又要申報又要上戶口的,麻煩死了。所以我想買點墜胎藥打掉它。」
老板娘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說︰「是嗎,上次你買安全套就說是給小狗狗用,你家小狗狗用了安全套還懷孕?朱經理,說話靠譜一點好不好?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朱表哥賭咒發誓一番說︰「這次是真的,千真萬確。」老板娘問︰「這次是真的,上次就是假的了?」朱表哥說︰「都是真的。」
老板娘用衛生球眼瞟著朱表哥說︰「我不是刁難你,墜胎藥管制很嚴是要備案的,如果不是熟人我是不會賣給你的。不過我提前聲明啊,很貴的。你還要嗎?」。朱表哥說︰「當然要,不要我怎麼墜胎。生下來可就壞了菜了。」
幾天後,孫小妹又叫了一聲表哥︰「朱表哥,真是謝謝你,哈羅小女生墜胎成功。」朱表哥並沒有居功自傲,他謙虛地說︰「小菜一碟嘛。」孫小妹小聲說︰「朱表哥,麻煩你再去買一些避孕的藥,總有一些很壞很壞的小公狗追求哈羅小女生,我怕哈羅小女生再一次懷孕,人家說一年墜兩次胎不好的,會影響以後生育的。」朱表哥滿口答應。
上班不忙的時候,朱表哥又一次閃進了二手家具市場旁邊的藥店,接待他的還是藥店老板娘。老板娘見了朱表哥就問︰「打掉了?」朱表哥回答︰「打掉了。」老板娘又問︰「能看出是男是女嗎?」。朱表哥說︰「什麼男的女的,應該說是公的母的,管他什麼打掉就行了。」老板娘問︰「這次又要什麼?」朱表哥說︰「來點避孕藥。」老板娘仍然用衛生球眼瞟著朱表哥︰「不用安全套了?」朱表哥罵道︰「什麼狗屁安全套,根本就不安全。」老板娘說了一句經典名言︰「不是安全套不安全,是你們沒有安全感。沒有安全感怎麼會安全。」
朱表哥大叫一聲說︰「哎呀,你是女聖人啊。」
朱表哥前腳走,後腳一個男人進來。這個長著一臉絡腮胡子的男人走到櫃台前低著頭看了一遍里面的藥,看得很仔細。老板娘問了一聲︰「先生你買什麼藥?」絡腮胡子男人指指朱表哥消失的方向說︰「那個男人買什麼藥我就買什麼藥。」老板娘听後不由感嘆一聲︰男人真沒有好東西啊!不過因為聲音太大了,絡腮胡子男人听到了很不悅,他不高興地問︰「你什麼意思啊?那麼大聲。」老板娘還真不好意思了︰「我不是針對你,我是針對剛才那個男人。」絡腮胡子男人問︰「那個男人怎麼了?」老板娘打開話匣子說︰「那個男人在我這里一共買過三次藥,頭一次同一個胖胖的女人來,一看就知道兩個偷情的,兩人一邊擠眉弄眼一邊跟我扯淡說給小狗狗買安全套。哄鬼 ,我知道他們用的。前幾天他又來扯淡說給小狗狗買墜胎的藥,明顯著是把人家女的搞大肚子了要墜胎。今天是來買避孕藥。真不要命了,這墜胎才幾天,就又開始……」
絡腮胡子男人沒听她講完,就扭頭而去。
這一天,二手家具市場來了很多顧客挑選家具,朱表哥忙到很晚才收工。朱表哥一邊走一邊聆听著肚子發出的咕咕聲,他正低頭盤算著到哪里吃飯,突然一個男人攔住他的去路。由于天色很黑,附近又沒有路燈,看不清男人長得什麼樣子,只能看到個子矮墩墩的不高。矮男人問,你是朱表哥?朱表哥說是呀。
兩個人只進行了這麼兩句對話。矮男人問,你是朱表哥?朱表哥說是呀。矮男人就一拳打來,朱表哥哎呀一聲跌倒在地……朱表哥朦朦朧朧听到一句罵︰
「王八旦,搞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