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郁悶著,先是熱的個半死,再是被扔出了茶樓,難得美食當前,卻只能看著,最後還要被這只胖嘟嘟的小貓咪吃的一干二淨。越想越郁悶,算了,去河邊散步去。
其實這並不是河,而是一條小溪,溪水潺潺不絕,溪底的鵝卵石顯露無疑,小妖在河邊踱步,眯著眼,盯著溪水里的小魚,用前爪擦擦自己的貓臉,刷刷自己的小胡須,弓起背,抖一抖自己身上的白毛,跳進了小溪里。
貓不都是怕水的嗎?可是這只小白貓就是那樣的與眾不同,其他的小貓咪雖然看著河里的小魚也是嘴饞的不得了,但是,它們只能趴在河邊,向河面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可惜,只是撈月般的徒工,只能發出焦躁的「喵喵」聲。
小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溪水里,兩只眼楮虎視眈眈的看著溪水里嬉戲的小魚,突然,高舉自己的前爪,露出自己那鋒利的爪子,「啪」的一聲響起,水花四濺,等到溪面平靜時,淡淡地血跡便呈現在自己的眼前。它低下頭,咬住那一條倒霉的魚,悠哉悠哉的爬上了岸。
我的天,一只胖嘟嘟的小貓咪,居然有這般敏捷的身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一旁的凌藝睜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一副驚愕的模樣,下巴都快著地了。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著這小家伙捕魚,但是每次都能讓自己為之震驚,誰能告訴我,這貓是何許貓也?
倒是一旁的小妖,若無其事的吃著魚,時不時的搖一下自己那毛茸茸的尾巴,享受至極的幸福模樣。
凌藝躺臥在草坪上,看著天上的白雲,卻不知為何,看到了一張俊俏的臉,而且還是那般熟悉的感覺。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楮,再看了看天空,有的只有飄蕩在空中的雲和偶爾飛過了的小鳥。看來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為什麼?!心里一陣疙瘩,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如此熟悉?
興許是吹著太過于舒適了,凌藝居然奇跡般的睡過去了,這是一個奇怪的夢。夢里,一個少年坐在自己的身旁,很是文雅的品著茶,他的視線微微昂視,看著前方,一個老者獨居其上,表情不斷變化著,嘴巴一開一合,似乎在講訴著什麼故事。自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身旁的少年,又看了一下台上的老者……「喵~~~喵~~~喵~~~」身上被一團圓乎乎暖烘烘的東西壓著,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睜開眼,居然看到了一張貓臉,被嚇的直接從地上滾了起來。
好熟悉的場景,好熟悉的臉,可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自己的夢里?似乎自己並沒有與那人有什麼接觸,真是奇怪,去問問姥姥吧,也許她知道。
抱起小妖,就往回走,塔里,一位老人此時眉頭緊鎖,似乎有著煩惱,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啊!雖然自己可以預見一些未來里會發生的重大事件,但是卻不能去改變它,只因為她是守護歷史不被破壞的人,這是她的責任。
在她收養凌藝不久,就曾預測過將來妖靈山會發生一場大災難,而那始作俑者居然是這個襁褓之中的小娃,看著她稚女敕的笑臉,露著微笑的模樣,心里也是百般惆悵,一切皆以注定了。命運就是如此這般的捉弄著世人。如若自己要改變那個命運,其實也是很簡單的,只要了結了這個女娃就好了,但是不能,未來要是改變了,時空便會開始絮亂。自己作為守護者,絕對不能這樣做,妖靈山要是被毀,自己應該也會葬身于此吧,夢里,身旁的一個女孩也倒在了血泊之中,只是一團白光圍住了她,那般溫柔。
「姥姥,姥姥,」看著塔里高位上坐著的那個老人,凌藝一把沖了過去。
思緒被喚了回來,看著趴在自己大腿上的小女孩,模著她柔滑的秀發,眼里是滿滿的寵溺,這個跟了自己將近八百年的小女孩,心里也是百感交加!
妖靈山長年被封印在了結界中,外界是看不到這山的,傳說其實也有一半是真的,當年那個人是真的領著軍隊歧途奪到魔杖,改變歷史,那時自己還是很年輕的,勉強將那些人送出了山,為了免受再次被擾,用結界封印了此山,讓它與世隔絕,所以山里的時間過的比外面慢了好多,這里一年,外界早已過了50年,這個女娃此時已有16,陪了自己將近八百年。自己也因耗力太多,一夜之間就已白發蒼蒼。
「姥姥,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一個很是熟悉的俊俏少年,我為什麼會夢見他啊?」凌藝仰起頭,帶著滿滿的疑惑與不解。
來了啊,看來離那個破滅的日子不遠了,送她下山是她必須做的,去體會一下那些人的生活,感受世間百態,領悟出生命的真諦,是作為守護者必須的條件。雖然知道這是引發災難的導火線,卻無法將之改變,便是守護者的無奈。罷了,罷了,既然天命如此,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看來我家的小姑娘也開始情竇初開了,喜歡上了人家,呵呵,也是,該是這樣的年齡了。」姥姥微笑著,只是此時卻是望著塔里的那扇窗,透過窗,看著天,微微的皺著眉。
「我才沒有呢,我,我,我怎麼會喜歡他呢?我都不知道他是誰,不可能,不可能。」凌藝搖著頭,打著波浪,一直否認著,臉上的紅暈卻漫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