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透過敞開的窗戶,散落一地的銀光,她看清了他的臉龐,看見了他眼里那無法掩藏的柔情,看的她心花怒放,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就那樣奇跡般的走入了自己的心底,沒有提前吱會自己一聲,霸道的就那樣走進了自己的世界里。
夜風偷偷來襲,撫弄著他們如墨般的秀發,就那樣糾纏在了半空,這就是所謂的結發嗎?他的眼就那樣柔情似水的看著眼前這個披頭散發毫無一絲形象的姑娘,自己卻有著那一絲的留戀,對這突如其來的感情卻沒有多大排斥,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嗎?凌藝,不要跟那個傳說扯上一縷的關系,我只願你是普通的女孩!陪在我的身邊,那樣就夠了。
「咳咳咳」,這沉靜的氣氛太過于詭異,那一陣一陣毫無規律可言的心跳在這寂靜的夜是那般的響亮,一個姑娘家,當著一個大男子面前如此心跳加快,這不是赤果果告訴人家,自己對其有著怎樣的情意嗎?臉上又開始紅地滴血。
「哈哈哈,」姑娘家就是姑娘家,沒想到一下爽朗的凌藝如此輕易臉紅,看來她也是有心予自己,這樣更好!他優雅的收起了長嘯,一把把她拉入懷中。
「喂,蘇子卿,你,你,你敢吃本姑娘豆腐,找死!」凌藝在那懷抱里不斷的掙扎,心里卻百般留戀著那份溫暖。欲拒還迎嗎?其實每個女孩都希望可以被自己心儀的男孩霸道的擁抱著,這是他愛著自己的表現,這是自己的魅力所在。
「噢?真要我放嗎?」。頭頂傳來蘇子卿帶著絲絲戲謔的語調,依舊沉穩,依舊玩世不恭。
「當,當,當然了!」雖然有著百般的不舍,但是不能低頭,我,我,我是來證明自己對他的心意的,可不是來跟他談情的啊!要是被姥姥知道,大半夜的,跟一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她非家法侍候不可。
「那我要是不放呢?」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懷里怒瞪著他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跟天上的繁星一般的明亮,一樣的不染世俗里的風塵。
「你,你,你個流氓!」倔強的努力昂頭與他對視,他卻不著痕跡的加到了力氣,不願放開,仿佛一放手,她就會消失一般。
「你家里只有姥姥一個人嗎?」。白天,掌櫃拿著那幅畫,硬說是她娘親,但是她的嘀咕沒有逃過他的耳,兩人的結局究竟會怎樣,蘇子卿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此刻,他知道,他心中有她。
「嗯!」見掙扎不過,果斷就安靜了,心里默念著,「姥姥啊,凌藝這是被強迫的,真的不是自願的,他耍流氓,要打就打他吧,我是無辜的!」實際上卻是環上了蘇子卿的腰,抱著他,貪戀著他的懷抱。似乎一輩子也不夠!
「那我跟姥姥提親如何?」他微微抬起她的頭,讓她直視自己的眼楮,相信自己的認真。她眼里明顯有著一絲閃躲,那樣的明顯。
「不可以!」還是說出了口啊,姥姥說不能帶外人上山的,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入山門的,否則就會引來災難,我不能這麼自私的,姥姥不能下山,否則結界就會失去作用,山上的一切就會暴露在世人的眼里,災難不斷,蘇子卿注定無法見到姥姥的,而自己是注定無法成為他的妻的,山上一年,山下50年!自己一年只能下山一次,下一年見他,他也已老去了吧,我不在乎他的長相,但是,歲月無情,也許早已物是人非。
「蘇子卿,不能喜歡我,我不是你的良人,還有,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懂得了什麼是喜歡,體會到了心跳的感覺,謝謝你,可惜,我們終將是陌路,要是我是平凡人家的女孩該多好啊!第一次體會到了自己跟常人的不同,第一次渴望自己是一個平凡的人,姥姥說自己將來要當大任的,重擔千斤重,只是姥姥不忍自己現在受苦,努力的繼續擔負著那使命。
「為什麼?你不是也喜歡我嗎?為什麼還要我找別人,你不會心痛的嗎?」。蘇子卿疑惑的看著她,心里的那個想法越來越堅定了,迷茫了他的心,作抉擇的一天會到嗎?
努力的看著蘇子卿,想把他的面貌刻入自己的心底,刻在自己的骨頭里,用自己的漫長的一生去念想他,也許,以後不會再相見了,明日,是最後一天的相處吧!該回山了,在這沒有結界的地方呆著,真的讓自己很耗力啊!
「子卿,明天陪我去逛一圈吧!我該回去了!」她伸手撫上了他俊俏的臉龐,努力的刻畫著他的五官,怎麼看都覺得不夠,終于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在上山看到他的幻影,為什麼會想著是否喜歡他而失眠,為什麼會冒著被關在黑屋子里的風險來見他?一切的一切,只因自己早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
那一天,自己不管他是否反對,一股腦的就坐在他身旁,他僅是微微皺了一下眉,听著老者講書,認真的表情害自己拿錯了茶杯,喝了他的茶,他也是隨手拿起桌子上那被凌藝喝了一大半的茶水,卻渾然不知,那杯子里也許還留著她的口水,她一旁細細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最後,自己惡整評書先生,他露出了一點詫異之色,想著想著,她的手停在他俊俏的臉龐,看著他的眼卻更加的深了,帶著一絲笑容,包含著苦澀和無奈,還有深深地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