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姥姥微微上揚了嘴角,早沒了原來的肅殺之氣。這一聲聲野獸的叫喚,叫的她滿心歡喜。雖然這樣很不厚道,但是,不費一點力氣解決敵人,不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嗎?能不叫自己高興嗎?蘇子卿啊蘇子卿,你這不是帶著人群喂野獸嗎?虧你還一世英名。聰明反被聰明誤,「哈哈哈」爽朗的聲音從姥姥的口中發出,第一次讓凌藝覺得姥姥是那般的鬼魅。如若他不要太聰明,一群人一起攻山,或許還有勝算,但是是不可能的,即使你不想,璃月我又怎會讓你增加勝算?眼里閃過一絲狠辣。
妖王只是依舊很平靜的喝著茶,悠然自落。眼角卻飄過凌藝躲藏的方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小丫頭,居然跑來了。心里嘀咕著,卻不說一句話,表面上又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一切東西在他眼里都如同死物一般。
山間,一群猛獸開始包圍住了那些所謂的精兵。那些猛獸只是一步一步的悠哉的踱著步伐,一點一點的靠近士兵。體態優雅的仿佛看到一群變異的英國紳士。它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留口水和過于興奮。對于這些異種,想吃,但也要有小命吃。要留住小命,就必須先試探一下人家的實力。
被包圍在其中的士兵,有些人靠近樹的,直接丟掉了長矛,像一只敏捷的貓一樣,躥上了樹梢,自以為這樣是最安全的。看著樹下的人兒,露出了得意之色。可是卻看到他們眼里的更具恐慌,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上空似乎開始下雨了,那雨帶著腥味,還那般的粘稠。抬頭一看,留下了給世人的最後一幕,是那因為恐懼而扭曲並彌漫著死亡氣息的一張讓世人做噩夢的臉。一瞬間被一張血盆大口吞入其中,那條盤在樹上的大蟲(也就是我們現在說的蛇,大蟲亦是蛇,但是這里是指那可以一口吞掉一個七尺男兒的巨大的大蛇,妖靈山存在的年代久遠,這里沒有人類的破壞,依舊保持原貌,古態模樣的山,蛇類眾多,你也可以將其看做是大蟒蛇一般的存在。)
親眼看著一秒前還在嘲笑著自己的那個人此時就已經進了大蟲的肚子里,而且,那大蟲似乎與猶未盡般的看著樹下的人,吐著紅杏子,發出「 」的聲響,嚇跑了那些可憐的士兵的三魂加七魄。
蛇和猛獸群,第一次如此和平共處。原先為了飽肚,是天天看對方不順眼,老想把對方吃了,好讓自己免了受餓的那種痛苦。肚子空空可是一點也不好玩。為了共同的利益,不單單是人會團結在一起,動物也會。
眼前的猛獸已經到了士兵的跟前,那些直立行走的異種此時是猛獸中的美味佳肴。也許被大蟲吞掉的那人是幸運的,總比被這些獸也活活分尸的要好吧。個個手緊握著長矛,顫抖著身軀,想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此時,這一地帶早就被手執鐮刀的死神所佔領。那被一身黑衣緊裹的骷髏,滿目猙獰的笑,詭異無法言表。
蘇子卿這邊的遭遇還好一點,除了那原本隱在暗處此時大搖大擺的晃出來的一只猛虎,似乎一切太平。
「將軍!」看見那流著口水的猛虎,眾將士也是心里慌的可以,但是在將軍面前,誰敢面露恐懼之色,只得暗中掐自己一把,讓疼痛感代替恐懼。蘇子卿只是嘴角上揚,看著猛虎,眼里的殺氣頓生。小小畜生,還想要老子的性命,看來,今天你的小命休矣。他如同修羅一般,抽出長劍,與虎搏斗。
這一人一虎,先是老虎對著蘇子卿繞圈圈,試圖查找出他的破綻,好一舉得勝,讓自己美美地享受一番。後是蘇子卿看著猛虎,不放一絲松懈,自己的小命可是一松懈就會不保啊!突然,蘇子卿一個轉身長劍直刺猛虎的小腦袋瓜,那虎也是一驚,但是很快的反應過來,往旁一撲,躲過了一劍。蘇子卿氣惱,殺氣更勝。那猛虎也生氣了,小樣的,居然要爺性命,也太小瞧了我這百獸之王了吧!猛虎的眼更露出凶光。
蘇子卿擺了一個手勢,讓手下將長矛扔過來,蘇子卿對于各種武器都十分精通,不但在武藝方面有造就,就連文壇,他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那些詩詞作畫,彈琴什麼的,也是很有造就,簡直就是一個雜家般的存在。與其說是雜家,還不如說基本上都是各行的專家。他就是一個非人類般的存在。
手下人可是著實捏了一把汗,這猛虎可不一般,幽藍的眼泛著讓人一望便生寒的光,要是一般人,早就嚇的雙腿發軟了都。蘇子卿揮舞著長矛,適應了一下長矛的長度和重量,沖著老虎又是致命的一槍。老虎怒了,真的怒了,口水不再流了,咬著牙,發著沉默的聲響。沒有前兆的沖著蘇子卿撲過去。蘇子卿只得快速躲開。手臂卻還是被虎爪擦過,留下了抓痕,滲出了深紅的血。
好厲害的虎,蘇子卿此時也是捏了一把汗,眾將士看到自己的將軍受了傷,都想趕前幫忙,卻被蘇子卿怒喝住了︰「你們可是覺得我蘇子卿連著畜生都斗不過?」眼里布滿了血絲。原本就心痛難忍,想到凌藝那單薄的身子,天天在這山間出入,面對著這些畜生的虎視眈眈,她得多害怕啊!想到這,心里硬是發狠,畜生就是畜生,今天一定要你小命,剝了你的皮。
犀利的目光閃過,長矛一出,毫無防備的猛虎被刺傷了脖子,血噴出,撒了一身便裝的蘇子卿。那淺紫色的衣服渲染上了紅色的斑斕,妖異般的存在著。蘇子卿並沒打算就此放過這只可憐的貪吃虎,再次用力,長矛刺的更深了,以至于刺穿了虎脖子,老虎痛苦的哀鳴了一聲,也就倒下了,他眼里的狠卻沒有消退,只是輕哼了一聲,無情的抽出長矛,帶著血滴的長矛被扔向了一個手下,自己彎腰撿起了佩劍。淡淡地說,「把這虎的皮給我剝了!肉下鍋煮了,就當犒勞一下眾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