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氣還好,體內的暖流還可以抑制住,可是剛才那一招,讓自己壓制的力道大大減弱,此時的它就像是沖破牢籠的野獸,一個勁的往外冒。終于,心髒一痛,喉嚨一甜,吐出了鮮血。
妖王緊皺著眉頭,左手搭上了凌藝的小手,給她號脈,眉頭鎖的更緊了。看來,凌藝的潛力已經全數爆發了啊!這股力連自己都克制不住,她一個小小的身軀如何容得了這巨大的力量?要是力量過于飽和,那麼肉身可是有被摧毀的可能啊!
額頭上有一點涼,妖王回過神來,對上了凌藝含笑的眼,她的食指此時正在妖王的眉間,輕輕揉開他緊皺的眉。妖王對凌藝而言,地位與姥姥不相上下,也是一個很是重要的人,卻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從小到大,他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姥姥去世了,他便是唯一的親人。兒時的點點滴滴怎能忘記?此時看著他緊皺著眉,為自己擔心,于心不忍,出于本性,伸手揉開他緊皺的眉。可是這個動作,在他人看來是怎樣的曖昧不清。
蘇子卿原看到凌藝吐血的那個場景,嚇的自己七魂丟了六魄,還在恨自己的抉擇,讓自己心愛的人遭這種罪。暗暗的自責著,心疼著,悔恨著,可是,看到她伸手揉開他的眉間,心疼變成了心痛,悔恨變成了嫉妒。他要他死,他蘇子卿愛著的人,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會讓他人得到!想到著,自己也是一驚,什麼時候起,自己變成了這幅模樣。權利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啊!微嘆了一聲。
「小妖,凌藝沒事,不要擔心。」此時的她是那個自己所熟悉的她,笑的不雜任何污穢。吐了血之後,凌藝覺得自己的身體舒服了一些。就像一直被堵住的水渠沖破了那層障礙,流暢多了。
「沒事就好!」妖王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哈哈哈!」塔里有人發出了狂笑,蘇子卿此時面昂著天,放聲大笑,有一滴液體滑落,轉眼即逝。他哭了!?凌藝一驚,不,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你笑什麼?」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淡無奇。
「你想知道!?」他不答反問,斜眼看著高位上的妙齡少女,負手而立。
這樣的蘇子卿,自己還真是陌生的很啊!呵呵,看來,這一仗把對方都打的陌生了起來。「是又怎樣,不是要怎樣?你要是想講,你就講,要是不想,呵呵,本座也不會逼你。」冷眼望著他。
「好好好,呵呵,我說!」他自嘲的對著她笑道。「我蘇子卿真是有眼無珠啊,怎麼就會愛上你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才幾個月,你就對別人**了啊!」他看著她,不在是含情脈脈滿滿深情,而是充滿厭惡。
愛情的世界里就是這樣。可以大言不慚的對對方說不計較付出的多少,不計較感情是否對等!但是,誰都希望對方能比自己多付出一點,哪怕只是一小點,那也是不一般的存在。對等,在愛情的世界中,是不可能存在的,總有那麼一個愛的比另一個人多。在蘇子卿心里,那份愛絕對不能容許半點的背叛。凌藝當著自己的面揉去一個男子的愁容,面對一個男子的懷抱,沒有半點掙扎,這些,足以讓蘇子卿把愛轉為恨,恨她背叛自己的感情,卻不曾想,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眼里的厭惡,又怎麼可能逃過凌藝的眼,只是除了嘴角上揚,還能做些什麼,跟他解釋?!說妖王只是被自己當做親人,他就是小妖,那只小貓咪?哈哈,多像是天方夜譚啊!會有人信嗎?我歐陽凌藝對的起天地良心。原本只想把蘇子卿放在自己的心底將他念想,千年的時間來想他,念他,思他,愛他。但是,他帶兵攻山,害死姥姥,如今對自己的愛如此不信任,我為何還要想他,念他,愛他?厭惡,就讓他厭惡著吧!與他之間,除了恨還剩下什麼?
與蘇子卿雖然相處不久,可是感情就是這般神奇。時間長久不能決定一切,那短暫的如同曇花一現的時光卻是那般的刻骨銘心。只是相愛的人成了陌路!呵呵,這都是命吧。我是守護者,他是來取寶的人,注定了要勢不兩立。這樣也好,那就讓原本就不該存在的孽緣就此了結吧!
「呵呵,蘇子卿,你還真是天真啊!你以為即使是你害死我姥姥,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愛著你嗎?那就是痴心妄想。不要把自己看的那麼高,你怎麼敵得過妖王?」字字句句刺痛的何止是蘇子卿的心?也傷了自己。想恨,那就恨的徹底,想厭惡,那就厭惡到底吧!
「好!說的好!我蘇子卿就是天真。天真的以為,如若姥姥沒有亡故,你會不會征求姥姥的同意同我一起生活。當今聖上昏庸無能,黎民百姓叫苦連天,奸臣當道,又讓我二哥當人質,威脅我父王。你看看山下的府衙,日日不理政事,閉門修養,如若有前去告狀者,先打你十大板,交出十兩白銀,再去審理。如若被告錢財更甚,就直接把原告打入牢中,罪名不過是毀謗爾爾。
皇上對此不管不問,任由地方官欺壓百姓,如此昏君,要他何用?我蘇子卿雖不才,但是,我絕對不會如此昏庸無能。之所以前來取魔杖,只因為天下百姓,絕無半點私心。取代昏君,讓天下人安居樂業。難道這也有錯?」他說的坦蕩,說的理所當然。
「我是避世之人,天下之事我凌藝管不了。你要我族之寶,我告訴你,即使理由再冠冕堂皇也是休想!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她說的堅決,這天下哪個朝代沒有昏庸之人,這些歷史書籍可是記載的詳細。朝代更替在所難免,但是絕非要靠魔杖之力來改變。天下英雄如此多,想討伐一代昏君,不過爾爾。他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因為這個是最快達到目的的辦法,我歐陽凌藝就是再天真,也不會不懂這個理。
歷史,不容輕易改變,我要守護到底。她看向了姥姥,眼里更為堅定,就算死,我也要捍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