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拍賣會場,在街頭站了一會兒,轉身朝文物保護局走去。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擋住了,半晌才沖出厚重的雲層,出來透透氣,冷不丁的又被薄紗的雲蒙上了朦朧。接踵而來的又是厚重的雲層。也許是累了,居然索性不出來了。月亮也任性啊。
楊夏昭提著禮盒,哼著小調,很是愉悅。雖然那個價格貴的要了他半條老命,但是最後還是把它買到手了,這是最讓他高興的,腦袋里浮現出顧夕顏看到硯台那種喜悅的表情,楊夏昭的心都瞬間被化為溫暖的水。是,就是溫泉,嘿嘿。
離楊夏昭身後不遠的地方,幾個穿著黑色外套,配著大墨鏡,頭發染的五顏六色很是壯觀的**模樣的青年人,悄無聲息的跟著楊夏昭。見楊夏昭進了文物保護局,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老大,那人進了文化保護局,接下來怎麼辦?」
「你們先等等吧,記住先不要出手,先查清他的底細再說。」電話里的男子說完就掛了。
「是,老大。」雖然對方已听不到這話,但是那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還是恭敬的說了一聲,並恭敬的鞠了一下躬。看來那人來頭不小。
「兄弟們,老大說了,先等等,模清他的底細,老大叫我們現在不要動手,以後再說,你們不能沖動,壞了老大的事,知道了嗎?」。威嚴十足。哪有剛才的那恭敬樣。
「是,大哥。」其他人恭敬的回答。
葉文濤靠在背椅上,右手拿著還在冒煙的香濃咖啡,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聞了聞,又喝了一口,「哇,這味道果然好,不愧是牙買加的藍山咖啡。這錢花的不冤啊。」高舉自己的腳,把它們搭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眯著眼,悠哉的享受著這奢華的咖啡所帶來的香、濃、醇、入口潤滑如即可化掉的感覺。滿足的閉著眼,享受著窗外那朦朧的月色。
葉文濤是月岩市有名的黑社會老大。為人看似紳士,斯文的像是書生,他混入在市井之上,那張白皙的俊俏皮囊就足夠引起一場少女的轟動。紳士的虛偽人皮讓那些富家小姐一度將其追捧為最佳的情人。說話可以斯文到讓那些真正的文人懷著跳海的沖動去激光掃射他。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是心狠手辣到非人的地步。
葉文濤的手下個個都是精英,但只要有人犯錯,哪怕只是小錯,你若說犯錯的原因是因為你沒听清楚上頭吩咐的,那麼估模著你的耳朵就不會在你的身上立足了,如若說你是沒有看到而撞上他的話,那麼估模著你的光明也就到頭了。跟他對話,一定不要扯上任何跟自己有關的東西,他的狠辣,在業界是出了名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精英願意為他效命?是因為他的財力還是他對那些有能力人的賞識?
對于那些懷才不遇,無法施展抱負的人,他就是一個伯樂,可以識別千里馬,讓你盡顯自己的才能,待遇也是同行的好幾倍,如此比較,也就有了那些不怕死的人物對他蜂擁而至了。
葉文濤也算是一個收藏家,只是他是收藏家中的雜家,收藏的物品品種很是雜亂,完全不懂他是古瓷的收藏家還是古董的收藏家?更甚者是那些玉石和雕刻等藝術品的收藏家?滿滿的一個倉庫堆積的基本上都是價值連城的真品。可,就是這樣腰纏萬貫的人物偏偏出現在了那個小小的拍賣會場,還跟楊夏昭競標那個沒有任何歷史價值的硯台,僅僅只是因為喜歡,但他一致認為就算歙硯再珍貴,也很少會值那麼多錢,賠本的買賣在精打細算的商家眼里,那種交易是做不得的。再說了,對他而言,那個硯台的價值最高不會超過8萬,否則就算擁有它,心里也會不舒服。這就是經濟學中的幸福指嗎?
可憐的楊夏昭哪里會知道,就是那麼一個硯台,卻讓危機漸漸的靠近自己,而自己渾然不知。對,他就是那個盯著蟬的螳螂,孰不知自己的身後還有一只巨大的黃雀。更不知那只黃雀的嘴已經漸漸的靠近了自己,
「對全世界宣布愛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這顆心沒畏懼,太堅定,慶幸讓我能夠遇見你,就算全世界都否定,我也要跟你在一起,想牽手,想擁抱,想愛你,天崩地裂也要在一起……」依舊是這首老歌,那是為顧夕顏這麼多年來設置的特有的來電鈴聲,楊夏昭臉上的笑容如同肆月的春風,可以融化過冬的嚴寒。
「喂,老婆?」楊夏昭故意用疑問的口氣接電話,都這個時間了,自己還沒回家,一定是打電話過來查勤的。
「楊夏昭,都幾點了,還不回家?」顧夕顏看著牆上的時鐘,11點20分,這楊夏昭是跑哪去了都,也不打個電話回家報一下平安,真是越來越欠揍了。
「老婆大人,今天有點事,呵呵,馬上回家哈。」說完就掛了電話,放好東西,拿上外套,直接出了文物保護局。
「黎哥,他出來了,我們要繼續跟嗎?」。一個相對矮小的男子對這那個身材魁梧的人怯怯的說到。
「廢話,走。」把剛吸完半根的香煙丟在地上,狠狠的碾了碾,把雙手插進了褲兜里,對著那些手下,動了動頭,示意他們跟上。心里很是不高興,這老大也真是的,不就是跟個廢柴嗎?需要派自己這種左右手一般的人物來干嗎?不滿,很是不滿,要不是老大交代不能現在動手,自己早就動手揍飛他了。小小人物,算老幾,還得麻煩大爺我親自出馬,不打到你滿地找牙我就跟你王八羔子的姓。
雖然黎祭很是不爽,很想動手,卻只能默默的忍著,要是壞了葉文濤的好事,自己的小命估計就沒了。只能很是不情願的繼續跟蹤。
這個夜,楊夏昭心情從未這麼好,本想在外頭再多溜達一下下再回家,可是又念及顧夕顏,只能作罷了,耷拉著腦袋乖乖回家,這一路上,他沒少繞遠路,無意中把黎祭那些人氣的個個火冒三丈,黎祭好幾次都差點跳出來,揪住楊夏昭的領子,問他是不是在整老子。只是都被他的手下制止了,把老大搬出來說事,黎祭也不敢妄動,只能咬牙,對著手下的人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