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薄雲飄過,遮住了本來就朦朧的月色。夜風徐徐,帶著薄雲繼續前行,月光漸漸的又從雲朵中綻放開來。在皇宮內院的一處城牆腳,一對男女保持著曖昧又詭異的姿勢。一個留著烏黑長發的少女,微微墊著腳尖,身子稍稍前傾著,伸長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輕點著一個銀發飄飄的男子的下巴。夜很靜,靜的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和絮亂的心跳聲。
「姑娘……」他吞咽了一下,艱難的開口,想側過頭去,臉上微微的帶著點紅暈,像是一個羞澀的小男孩。
「嗯~」輕飄飄的聲音,月光映著她如明鏡清明的大眼,泛著鮮明的笑意。這充滿誘惑的聲音很顯然是她故意發出來的。很是享受的看著眼前羞澀到說不出一句完整話語的蕭墨。
「咕嚕」,某人越來越不淡定了,急促的再一次吞咽著口水,聲音清晰可聞,讓強裝做淡定的楊靈異差點笑噴了出來,那個模樣,太過可愛,楊靈異起了魔鬼的心思,那就是繼續整整他,直到他開口討饒。
「請姑娘放手。」蕭墨很是沒出息的說出了這句話。我想他應該是由古至今,也就是從古到現在的秦朝,第一個被女子調戲的男子吧!哈哈,這段歷史真偉大。只是,蕭墨斷了斷,又開口道︰「否則……」
「否則怎麼樣?」楊靈異很是邪惡的再次靠近他,原本稍稍勾住他下巴的右手食指,此時換成了輕輕捏著他的下巴的姿勢。「皮膚真好,如此光滑。」某人吃了豆腐後的最後結論。很欠揍的一句總結語。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多行不義必自斃?額,這嚴重了點。換句,士可殺不可辱?這個貌似貼切了點。楊靈異的輕佻徹底激怒了蕭墨,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呢,何況是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身的蕭墨。
「你真想知道?」他一把摟住了楊靈異,把她拖進自己的懷里,低頭俯視著她,「現在也想知道嗎?」。戲謔的靠著她縴細的肩膀上,在她的耳根處吹了一口氣。楊靈異顫抖了一下,癢癢的感覺很是不舒服。這次完蛋了,玩大發了。
「呵呵,不用哈。我知道蕭公子是好人,不會為難我這個小女子。剛才純屬玩笑話,還請公子不要見怪。公子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不會跟我這種小人物斤斤計較的,對吧?」目測現在的狀況,只能多給蕭墨帶點高帽子。楊靈異掙扎著,想從他的懷抱中掙月兌開來。這次不淡定的人徹徹底底成了楊靈異,開玩笑,自己的力氣也不小,他怎麼還能穩如泰山?紋絲不動啊!打擊死。
「突然發現姑娘其實很香啊,不如……」蕭墨露出狡黠的目光,如今這情勢,多像是一只貓在捉老鼠,明明知道老鼠無處可逃,卻還要耍耍它。呸呸呸,我楊靈異不是老鼠,我也不會死,混球,什麼爛比喻。
「不如你個頭。」楊靈異猛的抬頭,卻無意中吻上了蕭墨的唇,蕭墨原是一驚,卻惡作劇的吻了楊靈異。楊靈異徹底腦袋被炸暈乎了。這這這,這是什麼狀況啊。蕭墨看她一點都不配合自己,像是耍脾氣一樣,輕輕的咬了一下楊靈異。
「哎呦。」楊靈異怪叫了一聲,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趕忙推開蕭墨。要死了要死了,真被吃豆腐了,這次虧大了。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這個聲音不錯,反應也不錯,想讓我給你一個評價嗎?」。蕭墨雙手環胸,看著即將發作的楊靈異,再次開口說道,「不要跟我說‘評你個頭’。」楊靈異很是無辜的把即將月兌口而出的「評」字吞了回去,然後憤憤地開口道,「去……」還沒說完,就听到蕭墨說,「去死!」某人的眼角布滿黑線,什麼世道啊?!
「辦正事!」楊靈異不再搭理蕭墨,這讓蕭墨很受傷。一個古代的女孩子要是遇到這種事不是應該先哭一場嗎?然後對著輕薄了自己的男子說,「男女授受不親,既然授受了,你就要成為我的夫,你得跟我成親。」再然後上演一場逼婚的戲碼!可是,可是,她居然說,辦正事。真是受傷啊!難道我蕭墨的魅力不夠?逼婚?這個想法一出,被嚇的卻不是楊靈異,而是他自己,他居然希望她逼婚?!有意思,好,很好!
「姑娘與蕭某花前月下就不是正事了嗎?」。蕭墨很無辜的看著她。
「去,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楊靈異不屑的看著他,這晚上是浪費了多少時間啊!「帶路,去皇上的寢宮,快點。」命令的口氣,卻給蕭墨以為那是她在發小女人脾氣的錯覺。
「寢宮?剛才也說要去,還以為你說笑。怎麼?跟我授受了,還想再找一個男人,你這小女人還真是用情不專啊!」蕭墨板著臉,看著欲哭無淚的楊靈異。這個時空不至于扭曲成這樣吧!我的媽啊!一個大男人,那個表情,那個語氣,神吶,不要告訴我他在吃醋!你還不如一巴掌拍死我得了。
「找你個頭,現在兩條路讓你選︰一,你給我乖乖帶路;二,你滾一邊去,姑女乃女乃我自己找去!開始選擇吧!」楊靈異真是窩火啊。早知道就不調戲他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我還是跟你去。」蕭墨果斷舉白旗。因為他真心不知道如此大膽的女子有什麼事情不敢做?要是她真的腦袋一熱,要去侍.寢,到時候就直接一掌蓋過去,打昏了好打包帶走。要是她神經短路,要去刺殺皇帝老兒,自己還是可以直接把她拖走。不管她想干嘛,自己跟著總是對的。或許還會發現一點更為稀奇的東西!
「那還不走?」楊靈異真心想踹他一腳。
「女人,要有素養。不能動粗!」蕭墨很是耐心的教導著楊靈異。
「女人你個頭,我是女孩,不是女人。這都分不清,滾遠點。」楊靈異平日里最討厭別人對自己說女人了。女孩和女人可是差很多的,至少差了一個等級。
「好吧,就算是女孩,也不能動粗。」蕭墨無奈的再次舉白旗了。
「說,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才不告訴你,沒禮貌的野丫頭!」
「你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