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的選擇 第24章 神秘的亞齊族

作者 ︰

無論木羽存雅如何地心有不甘,木羽筱西仍然在這天的夜里到達了大興安嶺深處的某地。當晚滿天星辰眨著眼楮,夜空格外高遠,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的香味,吸一口就連胸腔也感到愜意。

木羽澤西沒有假手任何人,親自抱著木羽筱西從飛鸞上下來,盡管已經是四月,但是這里的夜晚異常寒冷,著短袖的他不一會兒就覺得雙臂發麻,力量快速地流逝。從小跟著家族武師訓練的木羽澤西體能相當強悍,沒料剛到這里還不到十分鐘自己就快抗不住了。

緊跟著的木羽榮子趕緊上前給他披上一件外套,隨著衣服自帶的溫度調控功能,木羽澤西很快暖和起來。

「還好姐姐穿的是長袖,要不可將她冷壞了。」木羽澤西看著懷中沉睡得異常香甜的木羽筱西,心底油然而生一種自己是真正的男子漢的自豪感。

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衣服已經不需要每天更換,衣服本身自帶結淨和溫控功能,當然其使用時間長短跟衣服的材質也有很大關系。如木羽這樣的家族,用的自然是最好的材質,這種材質本身所帶的潔淨功能的期限約莫一年,之後則需要去專門的洗衣店進行洗滌和維護。普通人的衣服材質的潔淨功能是一個月左右,稍微好點的也就是半年左右。

亞齊妲麗此次並沒有跟來,而是遣了她的心月復侍女二十六歲的木羽娉婷隨行,此刻在寒冷的森林之中,這個從小在木羽家長大的女孩子體現出了極高的體能素質,一路披荊斬棘,硬生生開出一條道來。

這片森林從前遭遇過一次毀滅性的大火,樹木受損嚴重,科技高度發達後,利用先進技術,在十年的時間內,很快地回復了其郁郁蒼蒼、生機勃發的面貌。基于新法對森林植被的嚴苛保護,這里罕有人煙,遍布周身的落葉松、樟木松、黑樺直插暗夜雲天。

這樣艱難行走了約莫兩個小時,終于到了目的地,可想,如果沒有明確的坐標和引路人,想尋到這里相當困難。

木羽澤西被眼前古堡式的建築驚住,若不是身邊熟悉的人,他幾乎以為自己或是做夢,或是穿越了時空。古堡中出來的人的穿著也異常復古,深厚的黑色長袍拖至腳踝,上面繪著繁復的花紋,夜色中非常模糊。

木羽娉婷上前跟那為首的黑袍男人交流了幾句後便帶著他們幾人跟著黑袍人進了古堡。

「這是什麼破地方,」木羽澤西月復誹不已,他開始擔憂起自己的生活起居,「不會連張床都沒有就席地而眠吧?浴室呢?」他的臉色越來越差。

「君少,怎麼了?可是累了?」榮子很敏感地發現了他不對勁的狀態。

領頭的黑袍人突然冷冷地盯住說話的榮子,眼神如同一只伺機而動的眼鏡蛇,榮子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巫祭大人施法中,眾人需執閉口咒。」不見他張嘴,卻仍有聲音傳來。

一行人人驚愕,看不出啊,這里科技還是蠻先進的,最近剛上市的近距離思維通訊都用上了啊。

大家都不再言語,擔心又犯了這個古怪家族的什麼忌諱,就這樣跟著黑袍人在古堡中央的寬闊大道上行走,極目之下卻看不見盡頭,不見燈火,不見其他任何一人,甚至一只爬動的小螞蟻也吝惜。

木羽澤西已經由最初的新鮮感轉變為森冷的疑惑,由最初的親切感轉變為陰森的戒備感。這是什麼鬼地方?聯合政府的統治下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在他這麼多年的「豐富」經歷中還真是沒有遇到過,而他豐富的想象力也從來沒有幻想過,不過如果這里開發成旅游勝地,游人應該絡繹不絕,尤其是夏天。

木羽榮子帶著一隊侍衛緊跟在木羽澤西身後看著他那個孩子般的君少前所未有的抱著一個女孩兒,要是被君少的其他女人看見要嫉妒得發狂吧。

突然前面帶路的木羽娉婷停下腳步手上抓了一跳一米多長的小蟒蛇,只听見「卡擦」一聲,這條蟒蛇就軟軟地垂下了身子。木羽娉婷像扔垃圾一般將手中的蛇扔向不遠處,卻惹來帶路的黑袍男人狠狠一瞪︰「這些都是上天派在人見的忠實奴僕,是巫祭大人的手足,怎門能如此草率!」

「……」木羽娉婷正準備回擊卻被木羽澤西一把拉住,在人家的地方就要按照人家的風俗來,何況姐姐還要依賴他們族的巫祭治療。

木羽榮子卻是大吃一驚,真的是外人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剛剛木羽娉婷露的那一手可不是簡單殺蛇,其中暗含了新擒拿手的一招「蛇打七寸」。這個女人看起來年輕、文靜,想不到卻是扮豬吃老虎,往日只以為她是以為文官,看來她是個智將,難怪亞齊妲麗那麼器重她。

在黑暗中沿著亮的河流走了大約三公里後有穿過幽深的密林,在凌晨陽光快要灑進來的時候,他們終于在薄霧中見到了類似古堡形狀的建築,所有人不由得心中一陣輕松,加快了步伐朝目的地走去。

黑袍男人在他們分神的一瞬間失去了蹤影,好在他們已經知道了路徑,木羽榮子打了個手勢讓手下出四個人到前面帶路。木羽娉婷早就累得夠嗆,這麼遠而艱難的路一直都是她在開路,即使她體力非凡也扛不住了。

看似很近的古堡卻走了近一個小時,等他們到達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陽光照射進來,投下斑駁的樹蔭。

古堡如同古時的西方城堡尖尖的塔頂直插雲霄,深灰色的牆體上覆滿青苔,這讓它的陰森感有所降低,反之帶著童話里才有的夢幻色彩。古堡的透明窗戶露出黑色花紋的窗簾,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里面很多黑袍人正在排隊。

木羽澤西疑惑地看了下通訊器,才六點,他們要干什麼?為什麼穿成這樣?其他人自然也跟他一樣的疑惑,實在難以理解為什麼有人會這麼穿?難道是物資匱乏?

正這麼想著,古堡雕刻著花紋的厚重大門突然打開,黑袍的亞齊族人排成兩列魚貫而出而後分成兩個陣營站到了古堡門前的空地上,留下一條月一米寬的青石路。

這些黑袍人將黑袍從頭到腳籠罩下來,只看見白皙的臉蛋。所謂一白遮三丑,難怪這里的人看上去都比外面的人俊美。木羽澤西忍著酸痛的手臂換了個姿勢繼續抱著木羽筱西,看來要等這些人完成這個「儀式」才會注意到他們。

木羽榮子上前踫踫他示意他可以把木羽交給他,但是木羽澤西拒絕了他的好意,這點時間他還是能夠堅持的。

儀式結束後,那些黑袍人嘰嘰喳喳交流起來,一個黑袍綴著花紋的人向他們走來︰「你們好,是亞齊妲麗夫人安排你們過來的吧,請跟我來!」說著這人帶著他們從青石道走過。

木羽聘婷不由疑惑地問︰「你們不是執行閉口咒不能說話?」她的疑惑也是大家的疑惑。

「之前的確是不能說話,剛剛的儀式則是代表閉口咒的修行結束了,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自由交談。」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們亞齊族的名字只告訴很熟悉的人。」言下之意是他們麼還不熟。

木羽娉婷也不生氣,仍然帶著文靜的笑容︰「我們來拜見巫祭大人,不知道他是否有空?」

「巫祭大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正在修煉功法,暫時還不能接見你們。」他又指著木羽澤西懷中的木羽筱西,「這位芳媛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只是這里可能缺乏侍女,一切都要她自理才好。」

「這個沒有問題,我們芳媛也不是嬌生慣養不能做事的。」木羽娉婷秉持著主母的意思就是要木羽筱西來這里吃苦。

黑袍人不再說話帶領著他們走入古堡,陽光從窗子照進來,在光影的魔術下能看到跳動的灰塵。里面異常寬大,一排排寬大的長方形桌子幾乎幾乎可照見人影。五、六個黑袍人正在擦拭著桌子,三個黑袍人在整理著窗簾,另有一些黑袍急促地走著,朝大廳內一處不起眼的小房間而去。

「他們在干什麼?」木羽澤西奇怪地問。

「集體早餐,這我們族的規矩,一日三餐要集體進食。」

木羽澤西長大了嘴巴,現在還有人流行集體進食?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集體的,集體服飾、集體執閉口咒、集體吃飯……還有什麼是集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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