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筱西一邊掙扎一邊想著最壞的結果,她不是一個視貞操為生命的女人,可是不代表她會把自己交給這個男人,可惡,巫祭也比他好!
正欣喜得逞的穆序榮海忽然感覺後腦劇痛,一個堅硬的棒狀物體毫不留情地擊中了他。他惱怒地轉過頭,赫然是木羽天兒,她看起來站得不太穩,手中握著一根長長的金屬棍,那是花園的裝飾棍。
「混蛋,放開芳媛!」木羽天兒朝著他的額頭又是狠狠一棍。
出乎意料的是穆序榮海並沒有被擊倒,他怒吼一聲放開木羽筱西大步走向木羽天兒。
木羽天兒甩甩仍然昏沉的腦袋迅速向後退著,手上沒並沒有停息,一下一下地揮著金屬的棍棒。這個男人太惡心,居然對芳媛做出這種事情,可恨的是周圍居然沒有一個侍衛聞聲而來,動動腳趾頭也知道肯定是亞齊妲麗的杰作。筱九他們幾個離開肯定也是調虎離山之計,她就說,怎麼可能有人能毫無聲息地闖過木羽家的警備線直奔長老院的方向。可是想到這些都太晚了,沒有人會來救他們,就算有芳媛的朋友到訪,亞齊妲麗也會拖住的。
穆序榮海跳起來一腳踢飛木羽天兒手中的金屬棍,緊接著一記手刀全力劈中她的太陽穴,瞬間將她擊倒在地。他對著自己的手掌邪邪地吹口氣,轉身一看,剛剛還穿著透明紗裙誘惑他的木羽筱西不見了。
突然,一柄飛刀旋轉著飛過來,穆序榮海伸手夾住,丁楮一看,居然是柄手術刀,他耍弄著飛刀嘲笑著︰「想不到你一個女人居然還擁有這麼精致的手術刀,不會是哪個情人送的吧?」
木羽筱西鄙夷地看著他︰「你無恥!」說著繞過他朝屋里跑去,穆序榮海哪能讓她如願,一個箭步擋在門前︰「你跑啊!」
木羽筱西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欲哭無淚,怎麼辦?怎麼辦?想到這里,她忽然想起自己空間里的一個武器——一把精致的激光槍。雖然聯合政府嚴令市場流通激光槍,可是並不包括她這類出身于世家的子弟。她顫抖著雙手從戒指空間里找到激光槍對準了穆序榮海︰「你快滾!」
穆序榮海原本就不是什麼好鳥,曼陀羅花雖然有幻覺的效果,但並沒有經過加工提煉,他原本又會武功,這會兒冷風一吹又被眼前的機關槍一激已經有七成的清醒。他慢慢舉起雙手︰「好,好,我走,女人嘛,這世界多得是!」說著抬腳離開。
木羽筱西微微松了口氣,還好有這把槍,這是自從上次在工廠發生意外後三丁塞給她的,用他的話說︰「收著,說不準什麼時候有緊急情況筱九又不在你身邊,到時誰還管聯合政府的規定。」
就在這時,意外頓生,原本抬腳離開的穆序榮海突然抬腳以掩耳不及瞬雷之勢踢飛她手中的槍。木羽筱西被這股強大的沖勁掀翻在地,她哀嚎一聲︰「不!」眼睜睜地看著穆序榮海把地上的激光槍踢到花叢里。
穆序榮海猙獰著逼近她︰「還有什麼,拿出來啊,我就喜歡你這樣帶刺的!」
木羽筱西畏懼地看著他一步步向後移著,她已經無計可施了,要武功沒武功,要武器沒武器,要侍衛沒侍衛。
穆序榮海當然知道她的境遇,筱九不在,還有什麼可怕的呢。他獰笑著撲向木羽筱西,笨重的身子重重地壓下卻沒有了動靜。
木羽筱西驚恐地推開他沉重的身體,睜大眼楮四處看去,在曼陀羅花的旁邊站著一個全身黑袍的男人,煙火造型的夜燈在他身後散發著昏黃的光暈。
木羽筱西擦擦臉上的淚水試圖看得更清楚,那人伸出手一把將她拉起來摟入懷里。聞著熟悉的味道,她任頭倒在他的黑袍上,是巫祭,她翹起嘴唇,終于安全了。
不遠處傳來衣擺破空的聲音,木羽筱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巫祭藏進黑袍里躲在「綠色心情」的陰影角落里。
不一會兒,空中跳下幾個人,木羽銘西、筱九和其他幾個不知名的侍衛。
筱九首先發現了不對,他焦急地踏入曼陀羅花叢看到被壓折的花叢和那把精致的激光槍。他悄悄地把槍收起來,心頭的不安一圈圈放大,究竟出了什麼事,芳媛居然用了激光槍。緊接著,他在花叢深處看見了被撕爛的褲子,他強行壓抑著激動、憤怒、擔憂的心情仍舊悄悄地收起來。
「筱九,來這邊!」木羽銘西指著地上暈倒的幾個侍女,「發生什麼事了?姐姐去哪里了?」
一個侍衛過來回報︰「銘西君少,在那邊發現了木羽天兒。」
筱九掃過幾個侍女,朝侍衛說的地點走去,只要問木羽天兒就行,她肯定知道情況。
可惜木羽天兒太陽穴受了嚴重的床上,此刻已經是氣息微弱,情況非常危急。
木羽銘西失望地通知王若題加,讓他叫人帶走她,他則繼續在小樓周圍找著。按計劃應該發現穆序榮海和木羽筱西衣衫不整地滾在一處,因為不止他一個人他只好把這件事匯報給長老會。只要母親在里面周旋得當,長老會就會不得已地舍棄木羽筱西,並且會防備著她,監控她是否會將財產跟穆序榮海共享。
木羽筱西這會兒冷靜下來已經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連忙在巫祭耳旁輕聲地說︰「快把那個男人的藏起來。」要是被木羽銘西發現了穆序榮海,她同樣有麻煩。
巫祭點點頭,伸出食指畫出一面草地狀的幕牆覆蓋在穆序榮海身上。木羽筱西松了口氣,這才感覺到巫祭身上散發出陣陣熱量,而自己穿得真是非常少。她連忙把自己被卷高的上衣拉好,紅著臉小聲說︰「對不起。」要是因為這個而害他破了禁色咒真是太不應該了。再次相見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原本兩個人的關系是那麼水火不容,可是現在自己卻非依賴他不可。
巫祭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噤聲,不一會兒,木羽銘西走了過來,一眼望去,空曠的地面上除了茂盛的小草什麼也沒有,小草的盡頭倒是有一顆藤蔓狀的植物,會不會在那里?他朝著那里走去,鞋子擦著穆序榮海的身體而去。
木羽筱西羞澀地收回手,怎麼會這樣,她才決定對三丁好,巫祭就出現了,命運真會作弄人。
巫祭卻沒有任她收回手,在她的指尖快要月兌離的那一瞬間,他用力地抓住進而握住她整只手放在手心里。
木羽筱西局促不安地再度試圖收回手,巫祭嘆息般來了一句︰「別動。」
她立刻乖乖地站立不動,腳下有幾根小草調皮地鑽進綁帶涼鞋里撓得她癢癢的,身上也是,赤果的大腿挨著他庫木的衣料,在微風的作用下,大腿被摩挲得陣陣發軟。
不知站了多久,木羽銘西才帶著手下不死心地離去,幾個侍女也悠悠地醒了過來,問她們發生了什麼事,她們看著筱九的動作一律搖頭說不知道,被當時暗襲的幾個黑衣人迷暈了。
木羽筱西想著邀請巫祭進去坐坐,再開誠布公地問他究竟想干什麼,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會支持他的。
可惜巫祭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見木羽銘西走了立刻抖開庫木將她放出來,用似乎含著憐惜的眼神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接著一言不發地消失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