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芳菲 十三 水火不容俱兩朝

作者 ︰

次日清晨。陽光絲絲縷縷,如細雨般滴落在整個皇宮,放眼望去,就如同皇宮整個披上陽光的金衫。絢爛之極。威嚴的皇宮,氣勢恢宏,一座座莊嚴的殿宇升起燦爛的金頂,相依而列,高低錯落,鱗次櫛比,遠遠望去引人膜拜。福寧殿,是歷代皇帝的寢宮,只見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及其窮工極麗。

總管太監李公公吩咐著幾名宮女開始端水準備伺候著皇上的梳洗。

「咳咳……」

幾聲咳嗽聲從床幔中傳了出來。

兩名宮女適時掀開床幔。宋英宗趙曙便起了身,偶爾還伴有陣陣的咳嗽。

李公公瞧著趙曙臉色蒼白、虛月兌的毫無力氣的模樣,心里甚是著急︰「皇上,今日還早朝嗎?」。

雖說趙曙不過才三十五歲之際,還不到中年,想必從登基以來,為了國事操勞,這身子骨卻一直不如意,常年藥不離口。本是英俊威武的一國之君,雙鬢間卻布滿了少有的白絲,面容蠟黃,增添了許許不符合年紀的滄桑老感。

「恩!」趙曙只是應了一句,面無表情的站在榻前由宮女們服侍著穿上龍袍冠冕。

身體雖然大不如前,可是國家不可一日無君,這朝堂政事諸多牛毛,自然作為皇帝哪能有所松懈?昨日前方戰事來報,邊關三急。當務之急,得立刻和文武大臣商榷。

等趙曙梳洗,漱口完畢,李公公又差人送上來一碗湯藥。「皇上,您還是先把這藥喝了吧!」

身**女托了一盤各種各樣食藥的甜點。

趙曙一聞起這藥味,便揚了揚手︰「這藥是天天喝,卻也醫不好朕的病!上朝!」

說完,一甩袖,看不出臉上是徒然的傷悲還是嘆息,就徑自走出了殿外。

愣是讓這些宮女嚇得連忙跪在地上,頭顱貼著地面。

大慶殿,便是文武百官早朝的地方。

此時已經是卯時了,文武百官早已在殿外候著。有的在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什麼,還有的便靠在門柱上打著盹,借著這空擋的功夫小憩一會。

「皇上駕到!」隨著太監一聲通傳。

文武百官這才打起精神,整理衣帽朝服,神情嚴肅,彎腰垂首,雙手執笏,紛紛走進了殿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即刻跪地叩拜。威武莊嚴的聲音響亮整個大慶殿。

趙曙來到了龍騎上坐下,儼然不住的咳嗽。聲音清脆,久久還蕩漾在空氣中,半響才道出︰「平身!」

「謝皇上!」

文武百官起了身來,便有不少重臣抬頭細瞧了趙曙,听聞皇上的咳嗽聲,再看著這臉色,哎喲喂,這皇上的龍體可著實讓人擔憂啊!

李公公執起佛塵,上前喝道︰「有事啟奏!」

位置前排亦是一品重臣。之後,便是以官餃大小排名。

趙曙的皇叔趙繼七王爺,元老韓琦,文彥博,歐陽修,宇文奇等將相幾人……

趙繼七王爺率先上前了兩小步︰「啟稟皇上,軍事來報,得知前方戰事吃緊,西夏當之猖狂,我大宋已經失了好幾座城池,雖然城池之小,卻也是我大宋的江山,懇請皇上派將兵駐守,以收復失地!」

這等消息一夜之間已經是傳遍了整個汴梁城。

故此大臣們都已經知曉。

宇文英也上前即刻奏到︰「請皇上允許末將攜子帶兵出征御敵!以收復失地,還我朝河山。」

趙曙听聞,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殿下文臣,只見他們都聳拉著腦袋。

最近幾年西夏是越發猖狂,可礙于大宋穩固的勢力,面上只是小打小鬧,可就因這樣也越變本加厲。

如此只好派將兵駐守,望奪回失地,更期望與之再次修好同盟之誼,一旦派兵,戰之殘酷,烽火繚繞,殃及百信,也勝之不武。

「各位元老,可有話要奏?」

被皇帝指名道姓的一提醒。

韓琦這個老頭左顧右盼,便站了出來︰「啟奏皇上,七王爺所言極是,我朝當下勢力旗鼓相當,派大將駐守邊關,可使西夏暫停戰事,收起蠢蠢欲動的野心!」

如此一番話,文武百官連連符合著點頭稱是。這丞相的話,就是自己正要說的。

邊關三急,派朝廷大將出征,聲明在望。

趙曙連咳數聲,這咳嗽聲听的直讓人揪心發愁。讓一旁的李公公都擔憂了起來。今兒的藥,皇上還沒喝呢,怎麼越發越嚴重了!

「皇上,戰事當頭,懇請皇上要保重龍體在先吶!」七王爺開口說道。這皇上剛步入中年便龍體有恙,這要是讓奸臣佞臣傳了出去,國將動搖不定。到時必然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懇請皇上保重龍體……」

文武百官又是跪倒一片!心底猜測各異。

趙曙罷了罷手︰「朕身體並無無礙,如此,便由宇文奇宇文將軍攜子擇日帶兵出征御敵!出征之事,細節再等商榷。」

說完便起身踉踉蹌蹌。自覺這身子越發不听使喚了,要是暈倒在殿堂之上,豈不是落人口柄。

李公公忙上前攙扶。「皇上,小心!」

「臣領旨!」宇文奇答復的聲音激昂,無比榮幸。如此大任,定當竭盡所能,在所不辭。

「皇上英明!」

文武百官又是一陣符合!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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