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到底看見了誰?」
「是她看見了我,要找我來算賬了,算賬了!」林秀說著說著嘴巴哆嗦起來。
「呵呵——呵呵——女人,還是要靠男人啊!」田青山的心里輕松了許多,他還是老當益壯,廉頗未老。順時,田青山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光芒來。林秀清楚地知道這種光芒叫什麼,她轉過頭去,裝作去看窗外的青山時,有淚水從眼眶里滑落,呯咚一聲滾落在她自己的身上。
「林秀,扶我起來。」田青山和她結婚多年,第一次看到她眼眶泛紅,心里不禁一軟。但是,一想到即將要做的事,他又冷起了臉,抬頭看著她。
「老爺!」林秀低低一聲呼喚。
田青山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田青樹一直都站在門外,他的心時而激動,咚咚作響,時而一下子,恨不得立刻就去做成了它,這樣子,他才能,才能把心放回去。
「青樹,進來吧。」
林秀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最終腳步聲遠。
田青山此刻神情才松弛了下來。他看著田青樹,這個孫子,很不錯!
「爺爺!」
「按照我說的做,你會成功的。」因為他親眼看到了他,成功了,可惜,那個時候,他還不懂什麼叫做修真,而現在,他也一樣可以。但是,他的血脈延續,田青樹身上。
田家宅邸內。那獨屬于他的臥室里,風鈴聲響,晃動著陽光,也晃動著樹影,只是,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雷耀天看著楚琉璃緊蹙著眉頭的樣子。
「有些擔心。」
「呵呵,多少年了,你還能這個樣子,戰戰兢兢。楚琉璃,不會是膽怯了吧。」
「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從來都是很強的。」
「這都要歸功于你的父母是不是?」雷耀天來到了這里學會了很多。但真正學會的還是先熨帖她的心。
「天氣很熱嗎?怎麼這麼多人請假?」四合院附近的辦公區。空調的轟鳴聲掩蓋了知了的叫喊。只是,人心浮動。
「唉,不想上班!」胖子李卻拿著一把大蒲扇扇了半天,覺得自己的肚皮又圓了一圈。
「胖子,你不想干了。現在說出來,晚了吧。」
「那也是嘮嗑嘮嗑,兄弟嘛。」
「听說你最近接了好活兒!」
胖子李一下子臉拉長了︰「誰,誰說的,站出來,我,就是個勞碌命,你沒瞧,我都瘦了嘛!」
「喲,不找你吃飯,你還能瘦,真是笑話。誰不知道,四合院里,真正大方的可不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嗎?而現在,逮著了一只還不松口,怎麼想著吃全食啊!別到時候啃了一嘴的毛。」
「什麼意思,兄弟之間打啞謎,可不夠意思啊!」胖子李一下子換了一張嚴肅的臉。
「呵呵,胖子,你來了幾年了?」
「三年,還是四年?反正不記得了。但,和這有關系嗎?」。
「關系,關系大了。因為這個宅子,真正地有人住的還要推算到五十年前,那時候啊。誰不喜歡探個腦袋去看他們家。」
「有錢?有權!喲,」胖子不自禁地心里一跳,滿臉喜色。就算現在敗了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發達著呢。怎麼著也能留點什麼下來吧。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听著他的話。
「因為那個老頭子,也不知道多少歲數了,還喜歡玩女人,特別是有一次,在家門口哈哈——叫了個雞。」
「他?太能了吧。吃了什麼?」胖子看了胯下一眼。
「吃了什麼不知道,反正啊。猛著呢。不過,最讓人驚奇的是,他的孫女,竟然就抓著老頭子直接就扔了出來。」真是,有其爺必有其孫女啊!
「後來呢?」
「後來,多少人從這里搬進搬出,但是,他們家住在這里就沒挪過窩,直到,有一天,物業的收費,才發現,這一家子,就,都失蹤了。沒人了。但是,物業費愣是準備了五十年。你說,這是不是個奇事兒。嗯?」
胖子李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他被听的這個事兒,有些發毛。
「知道了嗎?我這次,是身不由已,而你嘛。身在福里不知福。」楚琉璃看了一眼雷耀天。
「那你看見我高興的樣子了嗎?」。
「昨兒個!」
「那可真不幸運,我告訴你一件事,不要嚇到。」
「說,」
「我最近要出一趟遠門。」
「你?」楚琉璃一雙眼楮定定地看在那里。
「沒辦法!」
「我也沒辦法,想了千百次,還是臨到頭了才知道,殺人不過頭點地,而輪到自己,真的是比任何事兒都緊張。」楚琉璃慢慢說道。
「因為你還有心。」雷耀天答。
「沒心不死了嗎?你——我還是掛念他們的?」楚琉璃聲音尖銳,她簡直不敢相信。
「不錯。」
「我覺得你說的都是放屁!睡了!」楚琉璃也不管他睡在哪里,就縮進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