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狻猊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那麼順口地喵了出來。最近,最近主人沒怎麼讓他辦貓啊!他一臉郁悶地坐在地上,看著雲菀坐在廣場的椅子上,一臉落寞。唉,古今多少事,寂寞最難擋。狻猊把身子趴了下來。
「姑娘,更深露重,早點回去吧!」雲菀只來的及看到一個背影,就被眼前的黑影給嚇的「啊」地一聲。
「你干嘛?」雲菀心想,奴才這樣,怪不得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才。
「你跟誰說話?」狻猊好奇地看了她兩眼。
「沒有,誰!我自言自語還不行嗎?回去吧。」
「是嗎?」。狻猊搖了搖腦袋,他明明看到一個背影。
「嘿嘿——哈哈哈——不錯,不錯。你挺有神婆的魅力。這一次,辦事有功,主子會賞賜你的。」
「林,秀不敢居功。那幢,田家老宅——」
「先放著吧。」男人一下子表情冷淡下來。貪心不足,死了正好。
林秀此刻一身黑色的斗篷,把帽子取下來。原先在眾人面前蒼老的容顏此刻如花似玉。甚至于比那十八歲的小姑娘的皮膚更有彈性一些。果然,天生尤物!
林秀一個斜媚眼,勾起的蘭花指彈了彈並不存在的灰塵。只是,主上未到,她的心不上不下的。
當楚琉璃走在半路上的時候,看到雲菀和狻猊一前一後地回來了。只是,兩個人的神色都是淡淡的,而狻猊更有一種做錯事的感覺。
「怎麼了?」她沒有去問雲菀。
「我,主人,我看到一個背影。」
「背影?」楚琉璃回頭看了一眼雲菀。走路的姿勢突然就腰肢扭動,款款地朝雷耀天過去。
「百變佳人?」楚琉璃暗暗嘀咕一句。
雷耀天此刻正坐在沙發上唱歌,一曲紅顏唱的深情婉轉,好似經過千年的等待。
雲菀都不舍得推門了。但是,為了自己,她輕輕地推開房門。
「主子,我們不進去嗎?」。狻猊搞不懂,不是她跟他嗎?怎麼現在他跟她就?
「去田家!」楚琉璃帶著狻猊轉身而去,殊不知有些決絕的意念。
漆黑的大洞中,好似房子是憑空被什麼東西拉下去的一般。楚琉璃四處查看。
「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子!更深露重,小心火燭!」
「火燭?」楚琉璃輕輕一笑,反而把收緊了袖口。
「呵呵!」他甚是自得,笑出聲來看著她那般模樣。
「田青樹呢?」
「在我的面前提別的男人是不是有點過分呢?」他一向對于相貌十分自傲,即使是敵人,也會先被他的外貌而迷惑。
「不過是外面的一層皮而已,就算我喜歡了,畫一張又有何難?」楚琉璃說的輕描淡寫,好似現在手上就拎著一張人皮一般。
「挺有魄力,如果我看上了你呢?」男人,總是喜歡誘惑不同的女人,看她們為他痴狂。
「那就是各取所需。不過,一個區區的田青樹還不能讓我付出代價。」楚琉璃沒有想過為了苦女而付出什麼。路都是自己選的。即使作為母親也無法改變自己兒子的道路。
「我呢?我想要你。」
「你的身上有股讓我討厭的味道!」楚琉璃突然推開他的身子,那般地充斥在鼻間的氣息,刺痛了她的鼻子。
「什麼味道?」袖子在鼻尖劃過。
「狐臊味!怎麼都去不了啊!回去洗洗吧!」狻猊突然鑽出來嗤笑一聲。
「你?」男人臉漲的通紅。
「不可能!」
「哈哈哈——不管你是怎麼回答這句話都掩蓋不了你是狐狸的事實。哈哈——還想隱瞞我?也不看看你家大爺是誰?哼!」
「狐狸,不管你是哪路狐狸,既然大家都在覬覦這座老宅!那就燒了它吧!」楚琉璃對此毫無眷戀。
「你敢!」男人憤怒。一手劃過殘影就要抓住她。
「爆!火焚天!」火焰說來就來。幾乎就是在他的手伸過來之前與他相撞。
「哼!幻——」一瞬間,所有火焰都被幻術收起。消失無蹤。
楚琉璃不禁後退兩步,月光灑下來,但是田家老宅卻沒有絲毫的月光招進來。顯然被施了法術。
「女人,你讓我有了殺意。該是感到自豪的時候。」
「不過,我不會殺了你。我的手,從來都不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你,我特別恩賜你一種死法!」
楚琉璃心神上一陣涌動,似乎有一座大山壓了過來。
「火焚天!」沖破重重霧瘴與山對抗。
「不自量力!」踏出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