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吧。你就讓女媧族永遠沉睡吧!」林秀怒極,氣極,已經不顧她一直以來保持的淑女風範。
「主人,你?剛才沒有說。」
「總會有機會的。」楚琉璃低喃。
「是嗎?」。狻猊不能理解。
「不——不!」雲菀不甘心,怎麼能夠甘心。她努力了那麼久,她付出了那麼多,怎麼可以,她已經走進去了,怎麼可以退出去,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啊!她的腿在顫抖,她的手在哆嗦,她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好想把自己包裹起來,不想,不想,不要想!
「我知道否定一切就是對你的侮辱,可是,你的第一步沒有邁好,以後會很艱難!你,還願意嗎?」。林秀的聲音平緩起來。
「我,願意!」
「大聲一點,沒有听到!」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嗚嗚——」雲菀是流著淚嘶喊出口的。
「唉,真是!」林秀看著她一再地扶不起來,心也有些冷了。可是,左右看看,怎麼也堵不住她壓抑的哭聲,跺跺腳,只好出門了。
「楚琉璃,我不會輸給你的!」黑暗里,她的聲音是那樣的飄忽,可卻立下了沉重的誓言。
楚琉璃回到家就換了衣服去買菜。
「青椒炒肉,粉蒸排骨,清炒茼蒿,還有一碗蛋花湯。怎麼樣?」楚琉璃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色,香,味,俱全,也不會丟了最重要的營養還在里面。
「好吃,嗯。」
「你,洗手了嗎?」。
「人家早就洗好了等著呢。他什麼時候回來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暴飲暴食了。楚琉璃看著他肥了一圈的肚子,簡直是太滾了。
「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狻猊看著時鐘轉向了八點,「咚」地頭撞在桌子上。
「我要睡覺了。」
「要不,你先吃吧。」楚琉璃拿出碗筷。
「不要,主人,我今天,能不能不睡床啊!」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怎麼,嬰兒床又松又軟,不舒服嗎?」。
「可我不是嬰兒啊!」狻猊悲憤。
「喂,雷耀天!」
「請問您找誰?」
「你是誰?」
「我是誰?說起來你還要喊我一聲女乃女乃呢。」
「林秀,雷耀天呢?」
「呵呵,怎麼,心疼了?我告訴你,他就在我們手里,怎麼了?」
「誒,怎麼就?不靈了啊!」妙算子看著手中的玉牌,耗費了靈氣凝結出的玉髓,現在,盡數被銅鏡消化掉了。
「看這個比看那什麼電視機好多了。只是!」妙算子神色凝重地看著林秀的身影走了出來。
「真是哪里都有他們的身影啊!鬼影還不散!」妙算子搖動手里的玉牌。即使里面空空如也他也不肯浪費,直接把玉牌挼搓成團扔進銅鏡里。慢慢吸收吧。
銅鏡里的光亮在玉牌進入後迅速地暗淡下去。甚至,光團都開始漸漸消失。
「咦,法力不繼了?」妙算子有些驚訝。拿下銅鏡才發現,是,他的脖子上不知道什麼出現了一把匕首,又尖又亮。
「你,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妙算子極力忍住不去看那把用雷電之力凝結成的匕首。一動,驚天地啊!
「我的靈識是常人無法比擬的。而現在,剛好我可以試一試這把刀,夠不夠刃,不夠我再擦亮一點。」
「夠,夠,怎麼不夠?你女人還在家等你吃飯呢。」
「剛好我就用你下酒。」
「老頭子,老頭子是好人哪。」
「本皇從不相信,世界上有好人。」
「你?」妙算子眼珠子轉溜地再快,也擋不住脖子上的刀刃劃破了他的皮膚,紫色的雷電好似絲線一樣快速地從皮肉口子里鑽了進去。
「啊——」妙算子的臉上瞬間出現濃重的汗珠子。滴滴答答地在臉上爬。
「怎麼樣?」
「這是上天注定了我今日死,老道絕不猶豫。但是——」妙算子說著身體幾乎是平擦著刀刃要滑出去。
「想走?」噌地一聲,刀刃已斷,飛刀在手,天下我有。飛刀無聲,瞬間飛出,接二連三在他的身旁籠罩住了他。
「你?老道哪里惹你了。不過是紀實嘛!」妙算子覺得自己很悲催。不過是飯後消食怎麼就弄上人命了呢。
「惹了我,就不該心存僥幸。殺!」雷耀天頭也不回,黑色的西裝在深夜里看的更加鬼魅。
「我?」
「不管你是誰,今天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是冤有頭,債有主了。下酒菜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