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龍,去死吧!」
司空劍悅血紅著雙眼,舉起了右手上那泛著黑色金屬光澤的鋼爪後,就如閃電似的朝閻龍飛撲了過去。只見那鋒利鋼爪化作了殘影向他的心髒襲來,而他卻一臉平靜不閃不躲的站在那里,等待著它穿胸而過
「噗!」伴著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就見那鮮紅熾熱的血液也隨之噴灑出來了。那一片血滴濺落在司空劍悅的衣服上,也染紅了她的臉了。而那濕濕瀝瀝,溫溫暖暖的感覺,真的很令人惡心想吐。
她知道她殺了人了,殺了一直很愛很愛自己的閻龍了。明知身不由己,可是她還是很恨很恨自己。為什麼她會這麼沒用,竟連自己用了二十幾年的身體都控制不了?
為什麼他不閃避開來?明明她已經叫他快跑了,為什麼他還要那麼傻的留下呢?
心在痛,很痛很痛,痛得她的雙眼都被一片白茫茫地霧氣給蒙上了
眼前的一團模糊,讓她再也看不清楚看不真切,閻龍在倒下的那一刻,臉上那遺憾與悔恨的表情了。從而
更加讓她錯失了抱他入懷的機會了。
不,她不要他死。她不要過著每天沒有閻龍的日子。那種孤寂絕望的日子,在樊離死了以後,她已經嘗到過。她真的不要再一次忍受那種噬骨剜肉的痛苦了。
只要一想到當初的那種痛,司空劍悅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動,靜止的血液猶如冰水般的讓她全身打起了冷顫來了。
很冷,很怕,就像快被凍死似的完全沒有生的希望,只有早死早解月兌的奢望了……
「乖乖女,快醒醒,媽媽在這里,你不要怕,媽媽會保護你的,不會再讓受到任何傷害了。」
「快醒醒,乖乖女,別讓媽媽擔心你好嗎?」。
這一句句的柔聲細語,就猶如一股暖流緩緩地流進了司空劍悅的心間,讓已經快冰凍停止的心髒迅速的恢復了生機與跳動了。
司空劍悅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片曙光,而在那一片光明的盡頭,母親寧可正微笑的向她伸出了雙手……
「媽媽……」她呢喃的說出這兩個字之後,眼前的一切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了。只見那原本微笑的母親,一下子愁容滿面且憂心忡忡的聹視著她了?
為什麼這樣看著她呢?
正當司空劍悅疑惑上了心頭,就見寧可滿臉歡喜地對她說道:「太好了,乖乖女,你終于醒過來了。」
「我…怎麼了?」司空劍悅還是沒搞清狀況,只覺得頭痛腦脹,渾身無力地使不上盡來了,就連自己的喉嚨也變得又干又澀,讓其說出來的話語都顯得沙啞無力。
「你發高燒昏迷了兩天兩夜,可把我擔心死了。」寧可半扶起司空劍悅,喂其喝了幾口水潤喉後,就這麼為她解釋道:「幸虧有閻龍這個臭小子幫我一起照顧你,要不然,你媽媽我,可要在你沒醒之前就先倒下了嘍!」
听到了寧可的解釋,司空劍悅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了,為在現實中,閻龍沒有被她殺死而感到慶幸。
太好了,幸虧那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不過……
「閻龍,他人呢?」司空劍悅不想太過于一驚一咋,但是沒見到閻龍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她還是安不了那個心啊!
「他呀,渾身臭死了,剛被我罵去洗澡了。」寧可邊用右手扇了扇,像是要驅散空氣里的臭酸味似的,邊向司空劍悅滔滔不絕地抱怨道:「閻龍有骯髒,你知道嗎?他不僅不刮胡子,不刷牙,不換衣服,還兩天兩夜不洗澡。天啊!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會受得了?要不是我說,這臭氣燻天會影響你的身體健康。我想,這會他還不肯去洗澡呢?」
听到寧可這番嘮叨,司空劍悅的內心,又是沒有一點感動是騙人的。閻龍,他真的對自己很好。這些日子來的點點滴滴,她沒有忘記,還銘記在心頭。只是她的心里已經有了樊離,還怎麼容得下閻龍呢?
更何況,她再接兩通幽冥通訊,就可以完成萬通任務了,就可以實現她的願望了。到那時,她就可以逆天改命,回到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去救回樊離了。
此時此刻,她絕不能心軟,絕不能為了閻龍而放棄她這五年來所堅持的信念。同時,她也堅信一切在時光倒流後,將會變得不一樣。而閻龍也會因為沒有遇到她,而過得幸福自由……
「乖乖女,你在發什麼呆?有听到我說的話嗎?」。
司空劍悅的短暫出神,很快被寧可給叫回來了。只見她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望著司空劍悅說道:「有什麼事,說出來,別放在心頭發霉。」
「沒什麼?」司空劍悅不想說出她滿月復的心事來,只好轉移話題道:「對了,媽,你剛才說什麼?」
寧可見司空劍悅不想多說,而且還重提她先前所說的話題,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予深究的繼續說道:「我剛才說,我已經替你向霍天辭掉了幽冥接線員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