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我搖晃他身體的手,他的雙眼再沒了之前的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模糊的空洞。
再次問他,什麼叫做像毀掉安安那樣的毀掉你?
他沒有回答,而是短暫的凝視我之後又自顧自的搖頭淡笑起來。
問他笑什麼?
他只一句,「知不知道當狐狸尾巴被捉到的時候,再偽裝下去就只會要自己齷齪的本性暴露的更加徹底!」
「我告你啊,孔子!今兒個繞來繞去的廢話我早就听夠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別再給我瞎扯淡知道嗎?」。
手指他的鼻子,我再次提醒他!
以為他會有所收斂,卻忽略了他囈語的老毛病。
他就立在我跟前,滿臉憂傷後的釋然,像蒙上一層紗的雙眸始終鎖定在我的臉上,即使它們早已盯得人心發毛,渾身不自在,他依舊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語速更是愈發的緩慢,
「……原以為是安安她誤會你了,還曾一再的為你辯解著。而當真相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才知道那時的自己是多麼的天真和愚蠢,居然會一直拿一個化身為人的魔鬼來作為自己最知心最窩心最交心的朋友!」
「說什麼呢?安安她,誤會我?我們倆有什麼好誤會的?我怎麼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他眨眼一聲冷笑,「她是那麼的信任你,迫不及待的把有關自己的一切都拿來與你分享,包括那個要她痴迷的男人跟她之間的一切,她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你,而你呢,身為她最好的朋友卻可以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爬上了她男人的身子,說是初次見面的禮物,是這樣沒錯吧?」
「我,嘁~,我什麼時候去爬她的男人了?拜托!我根本就沒見過她的男人好不好?只是她一遍又一遍的跟我講著那個男人的好那個男人的壞那個要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男人,而我從頭到尾只是在听,甚至連她男人的名字是什麼我都不知道,更別說是去見他去爬他!空白!哦?絕對的空白!那個男人對于我來說,完全的空白!」
「凌海!」
「什麼?」
「那個男人,他的名字叫做凌海!那個跟你婬樂無度之後又跟著人妖私奔到韓國的前男友!」
「什麼????」
身體完全的震住,心跳也跟著停止。
大腦混亂一片地凝望著他,驚詫數秒後的抽搐發笑,問他,「扯哪門子蛋!這怎麼可能?!」
他哼笑兩聲,「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一定會吃干抹淨後一拍轉身走人的!」
再次揪住他,要他別再跟我胡說八道!
而他只是一個勁兒的笑著,笑得那樣淡然那樣欠扁。
「……因為之前有受過太多的傷害,所以對待與凌海之間的這份愛情,她異常小心的呵護著,直到他已決定向她求婚的那一刻,她偏偏就想起了要與你一同來分享這個來之不易的幸福時刻!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他就是她的未婚夫,你就已經成功地跟他意婬了對方不是嗎?」。
「我k,這都誰告訴你的?!」
「別管是誰告訴我的,只說這是不是真的?」
印象中,與凌海的第一次見面確實是因為安安的一個電話,可她只說是想一塊泡夜店而已,並沒有說要介紹什麼自己的未婚夫給我啊!
「好吧!就算我……我承認,我跟凌海是有那麼的一見鐘情過,可安安她也並沒有說過凌海就是她的那個男人啊!」
「這還用說嗎?她之前有告訴你近期會把那個男人拉來見你要你給與客觀評價的不是嗎?」。
「可她身邊的男性朋友那麼多,我又怎麼知道哪個會是她的未婚夫?!」
「究竟是怎樣的一副嘴臉啊!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也許吧!真的是安安她太傻了!她應該讓你不知道!永遠的不知道的!」
「什麼?」
「那樣,你就不會在知道他要向她求婚的時候將舌頭伸入了他的嘴巴了!」
「瞎……瞎說什麼呢?」
「這也是那天安安為什麼會突然間離開的原因了不是嗎!」
時間過去那麼久,外加那天喝了點小酒,蹦蹦跳跳的只顧著嗨了,還真沒什麼印象安安什麼時候離開過,只記得睜眼的時候已經躺在家中的床上了……
「……她以為他會追出去,她以為你只是喝醉了,而當她說服自己再次返回時,他並沒有迎面追來,而盥洗室外的你也早已爬上了他的身體,你們就是那樣旁若無人地當著她的面激情燃燒地上演著你們那嘿咻的一幕的不是嗎?!」
「得得得!這話說的是越來越不靠譜了啊!」的確,的確!那晚我是與那凌海一見就很感覺,可對于朋友之間那最起碼的忠誠我還是很看重的,如果安安她當時真的有告訴我她與凌海的關系,那我就是再怎麼跟他來電我都會立刻拔掉電源與他絕緣的,……所以,跟他盥洗室外的嘿咻,還當著安安的面!這,純屬放屁!胡謅!!不可能!!
「原本我也是這樣為你辯解的!因為你也一直在我面前標榜著自己是如何地看重與安安的那份超越親情超越一切的友情的,所以我一再的勸慰著安安是她多想了是她再一次看錯了男人而你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卑劣!安安她就那麼的靜靜地听著,沒有一絲的反駁!終也給了我那種是她誤會你的錯覺!直到……」
「等等等等,」
打斷他的話,怎麼听著還是有點別扭,「你……什麼時候跟安安變得這麼親近了?什麼叫做你一直在為我辯解,一再的勸慰她?」
「從你進公司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半年後,我們就更親近了!」
「什麼?」
「那段時間正逢你跟凌海在鬧分手,而安安跟凌海的幾次親昵出行呢又都被我撞見過,我這人呢你也知道,就愛為朋友打抱個不平,尤其是情感上的背叛!」
「然後呢,她就跟你說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不是?」
「一開始還真的以為是她背叛了你搶了你的男人,所以不停的對她說教著和數落著,直至後來她說出了真相,」
「然後呢,你就相信了?」
「就是因為不相信所以才一直的為你辯解不是嗎?」。
「那現在呢,你這對我哩叭嗦的一大堆又是在干什麼?」
「是因為今天,你終于要我真正的明白了這五年來自己一直都在充當的角色!」
「什麼?」
「**!純種的**!」
「傻?」
「早就該知道你是個賤人!」
「又來了是吧?」這該死的家伙,罵我賤人他還罵上癮來了是不是?
「凌海說的沒錯!他之所以決定跟你分手,就是因為看到了你賤人的真本質!一個勾搭好友男人無數的賤人!」
「呀!我說你這家伙,」握緊拳頭,嘎 作響。
「五年前是安安,你幾次三番的扒開她的傷口往上撒鹽,然後擁抱著她微笑著呼喊著友誼萬歲,你爐火純青的演技要她幾度的精神崩潰!你知道嗎?」。
mb連精神崩潰都扯出來了!
安安那個寫書走火入魔的家伙到底都跟這情緒難控的家伙說過些什麼啊?
照這樣談話下去,最後崩潰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五年後,你身邊的朋友應該沒幾個了吧?到現在該婚的也都婚了,該棄你而去的也都去了,你也無處下手了對吧?所以,就輪到我了是嗎?」。
「我k輪到你什麼啊?」
「搶我男人!」
「mb我搶你男人?」我雷劈後的哭笑,「你一個大男人又哪來的男人?你gay呀?!」
「我有告訴你的不是嗎?」。